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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菱:“……” 他侧头,对郑嘉央道:“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天赋的,是不是?” 郑嘉央:“……” 单以菱委屈:“是不是啊?” “是是是,”郑嘉央道:“天纵奇才,还来吗?” 单以菱把弓还给她,骄矜道:“不要了,我如此有天赋,不能再很努力了,总要给其她人一些活路。” 而且那个弓拿着好沉,他还拉不开,若真的想学,当然要让她给他再打一个轻一些的学。 才不用这个呢。 郑嘉央失笑:“那我真的该多谢你。” 单以菱摆摆手,颇为不在意,随意道:“皇上用吧,本宫看着。” 虽带着一个人,不能纵马射猎,但郑嘉央有心表现,一上午猎了不少猎物,总算不是只有寒酸的孤零零一只兔子了。 午间,单以菱啃完鸡腿,睡醒后还在内间梳妆,萧成进来回报。 皇帐虽大,但到底也还是个帐篷,内间与外间只隔了一扇巨大的屏风,能遮住视线,但是挡不住声音。 单以菱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听着外间的声音。 萧成道:“回皇上,给酒中下药那人已经找到,只是她嘴严的很,只说一切是自己所为,说是与单明知有仇所以报复,并没有任何人指使。我的人之前是看到过她与温君侍的贴身小侍接触,只是当时没有出手抓,此时再……总归是证据不全。” 郑嘉央道:“此前她们交涉过的物证也没有?” 萧成道:“臣无能,没有查到。” 安静片刻后,郑嘉央道:“没有便没有吧,那两个人可带来了?” 萧成道:“已经带来,随时可以传唤。” “够了,”郑嘉央道:“李家可以放放,把人都传过来吧。” 萧成应是,还没离开,郑嘉央忽然道:“对那人用刑了吗?” 萧成没反应过来因何一问,还是道:“回皇上,用过。” 郑嘉央道:“把身上的血腥气去掉,换身干净衣服再带来。” 吓到以菱就不好了。 萧成没想到,皇上的洁癖依旧这么厉害,连见都见不得这些。 既然是皇上吩咐,她自然尽力照办。 单以菱有些疑惑,宫里的两个人,什么人啊? 这件事和现在还在宫里的人有关吗? 他的疑惑很快便被解开了。 今日在帐中的人,与前日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和温君侍,以及温君侍的贴身小侍思安。 还有成公子。 温君侍坐在单以菱下首,面色平静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和单明知,以及一旁站着的茂国公。 他对面,则坐着郑志安和成学海、成清然。 郑嘉央直接请来了温君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涉事之人,大都愤恨地看着温君侍,温君侍起身行礼,声音与从前一般,“这件事臣侍听说过,只是不知皇上叫臣侍来是因为什么?” 郑嘉央比他更能沉得住气,道:“你坐,先听听。” 面色苍白的女人原是一名侍卫,名叫安丰,供述了一切经过。 三月前,单明知强抢了她的弟弟,她嫉恨着她,所以策划了一切。 她自知身份低微,弟弟被抢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只是若伤害的是敏王的未婚侧君,自然便不一样了。 前日深夜,她成公子迷晕,而后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引着半醉半醒的单明知进了成公子的房间,还给她下了些药。 安丰衣着倒还算干净,只是衣下的皮rou,没有一处完整的,她对郑嘉央磕了一个头,“属下自知死罪难逃,只恳请皇上处死单明知。” 单以菱皱眉听完,问道:“是真的吗?” 安丰道:“回君后,属下所言皆是……” 郑嘉央凉凉道:“没问你,茂国公,君后问你话呢。” 皇上对君后……偏爱纵容到了如此地步个。 单祁阳急忙跪下,道:“回皇……君后,此事绝不像安丰所说,她弟弟如今是逆女侧君,只是并没有什么强迫,是两家人自愿啊!” 郑嘉央道:“既是自愿,她为何拼死,也要换单明知一条性命呢?” 单祁阳看向温君侍。 温君侍一愣,似是觉得荒唐,笑了一下,对郑嘉央道:“皇上,茂国公这是在怀疑臣侍吗?” “说起怀疑,”郑嘉央道:“朕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些其它事情。” 她对萧成道:“带上来吧。” 很快,一个侍从被人押进,另一个小侍走在另一侧,进来后行礼,礼毕侍从跪着,小侍站着。 温君侍见安丰时还冷静,但见到这两个人,瞬间握拳,指甲险些掐进rou中。 郑嘉央看了看他的面色,道:“温君侍认得她们?” 单以菱认得那个小侍,但是并不认识那个侍从,他也看着温君侍。 温君侍笑容尽力如常,“这个小侍臣侍认得,是曾经邵末侍的贴身小侍未思,这个侍从,就不认得了。” 郑嘉央看向那个侍从,“说说吧。” 她已经被关了近半年,此时早已冷静,她能不能活下去,全靠今日表现,“奴才从前在宫中伺候,四月时离宫,至于离宫原因……” 她看着温君侍,道:“奴才曾提温君侍做过一件事,温君侍答应奴才,事成后便可带着钱财离开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