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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好吃啊。 她居然都不尝尝。 单以菱往郑嘉央碗中夹了一块烤蹄筋,道:“味道很不一样,你尝尝。” 郑嘉央吃掉,而后道:“……一般。” 单以菱:“?” 怎么会呢?! 再说……单以菱道:“总吃这些,不会觉得腻吗?” “不会,”郑嘉央淡淡道:“我是个长情的人。” 不知是在说吃食还是什么。 用饭时,室内自然不止两人。 倚云低下头,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但每次听到……都觉得惊悚且不可思议,震惊丝毫不必第一次听到时少。 欣荣安静站在,脸上带笑,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几位常伴左右的人都难以真的毫无反应,其她小侍侍从心中的震惊,就更不必说了。 单以菱抬眼扫过左右,道:“……那挺好的哦。” 吃rou,尤其是大rou,配酒更加激香,郑嘉央见他吃得多,道:“去温壶酒来。” 欣荣应“是。”,出了皇帐后吩咐门口侍从去取酒。 单以菱:“?!” 他立即想起中秋宴结束后的那次醉酒,急急道:“我不喝酒!” 上次喝醉已经够丢人的了,这次若是再醉,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醒来只恨不得从没出生在这世上的事? 郑嘉央当然也记得,况且他喝醉以后真的就是完全醉了,丝毫不似平常,哪怕醒了有记忆,她也不愿意在他醉时做什么。 她比他更不愿意他喝醉,只是…… 郑嘉央道:“只是寻常黄酒,少喝几杯又不会醉。” 单以菱摇头,十分坚定,“你喝,我不喝!” 郑嘉央夹了些菜,道:“好啊。” 谁喝不是喝,都一样的。 *** 夜黑风高,正是适合下黑手的时候。 角落里,一人打开酒壶,将纸中所有白色粉末全部倒入壶内。 这是上好的催|、情|、药,中者只会一心想要发泄,再顾不了其它,这分量,足够一个人失去所有理智。 那人将酒壶摇晃几下,打开见已经看不到粉末迹象,才递给一旁的人,“拿去给她吧。” 酒很快送来,欣荣亲自拿进帐中,躬身放在桌上。 郑嘉央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嗅了一下,而后放下,看向单以菱。 单以菱正在咬清炖羊排。 小口小口的在吃,吃得很是端庄秀气。 郑嘉央看了会,道:“少吃些。” 单以菱:“?” 单以菱咬完最后一口,道:“不给帐篷住,连饭也不让吃了吗……” 君后做到他这份上,也是真的够可怜的。 郑嘉央晃晃酒杯,看着澄澈酒液,笑了声,“羊rou燥热,你吃了……” 她声音悠慢,带笑,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暗示。 单以菱:“???!” 单以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她。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你……我……”单以菱急了,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后续来,最后一推碗道:“我……我不吃了!” 郑嘉央眉宇间带笑,心情愉悦,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喝点?” 单以菱摇头,才刚说过什么羊rou燥热,他才不会喝她倒的酒,“不要!” “哦?”郑嘉央起身坐到他身边,道:“为什么不要?” 因为上次醉酒……太丢人了! 可他若是这么说,不就说明上次醉酒时的事情,他都记得吗? 单以菱脑中闪过上次时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太令人窒息了,那绝对不是他! 单以菱乖巧端庄道:“因为吃饱了,喝不下酒了,一点点都喝不下去了。” 郑嘉央觉得有趣,“一直没问过,你……” 她忽然一顿,对周围侍从小侍道:“不必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离开后,单以菱微微侧身,道:“你要问什么呀?” 郑嘉央道;“你既然是这样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而后道:“那从前又为何是那样的?” 他如今装乖巧端庄,郑嘉央只觉得格外有趣,别有一番情趣,可初次见他时,她是真的不喜欢那副样子的。 单以菱眨眨眼睛,“……那样?” 郑嘉央道:“端方持重,清雅雍容。” “哎?”单以菱道:“原来你从前是这样看我的吗?” 郑嘉央挑了下眉。 端方持重,清雅雍容,原来他从前有这么好吗? 他一直以为是呆板无趣呢。 单以菱道:“那还挺好的哦……” 挺好? 郑嘉央凉凉道:“我一直都很厌恶这样的人。” 她从前对他,伊始确实是厌恶,后来渐渐不厌恶,寻常心对待。 原来是厌恶啊。 单以菱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郑嘉央左手握着他的手腕,而后用右手锤了下自己的肩头。 单以菱:“?” 郑嘉央道:“从前是我的错。” 单以菱顿了顿,“……你打自己就打,为什么还要握着我的手啊?” “替你打的……”郑嘉央道:“舍不得你亲自动手,你手会痛。” 单以菱:“……” “那个……”单以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揉了揉,问:“你为什么会厌恶那样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