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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病好了,才听说自己生病的时候母皇来看过,当即就想给母皇请安。 郑茜芮三岁刚过,小豆丁一般,他跑到床边,“父后父后,我想去看母皇,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单以菱躺着,以手掩鼻,“你站远些,别把病气过给你。” 郑茜芮听话地站远了些。 单以菱放下手,道:“让倚云带着你去吧,父后病着,不适合见你母皇,就不过去了。” 郑茜芮有些失落,“好吧……” 单以菱看他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有些想笑,“去吧,你可以回来和父后讲。” 郑茜芮点头,脆生生道:“好!” 通报后,郑茜芮扶着门框提着衣摆,迈过对他来说有些高的门框,朝室内走去。 一摇一摆的。 郑嘉央看着,觉得有些可爱。 郑茜芮请过安,郑嘉央问他现在如何。 郑茜芮甜甜笑道:“多谢母皇关心,儿臣好多啦。” 郑嘉央问:“你父后呢?” 郑茜芮扁了下嘴,“父后还病着,现在还没好,都不抱茜芮了。” 郑嘉央想起那日碰他额头时的自己反应,温声道:“等你父后好了,自然就会抱你了。” 没有得到母皇的抱抱,郑茜芮连眉眼也耸搭下来,“哦……” 郑嘉央沉默几息,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拍了两下他的脑袋,“乖,回宫去陪你父后吧,母皇还有事要忙。” 郑茜芮被拍了脑袋,心情一瞬间飞扬,笑眯眯说了告退。 提着衣摆扶着门框,一摇一摆出去,迈着小短腿往昭安宫走了。 郑嘉央回到椅上,低头细细擦着手,想起郑茜芮甜脆的声音和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样子。 和他父后的端庄一点都不一样。 可能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才这么可爱? 君后小时候,难不成也是那样的? 郑嘉央忘了自己一两岁时候是什么样子了,但从她记事起,她便从没有像郑茜芮那般活泼天真过。 她擦过手后吩咐欣荣,“让太医替君后好好看看,之后过来回话。” 四天高烧,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再说茜芮那么可爱的小孩子,没有父后的抱抱可怎么好? *** 茜芮回到昭安宫,把在奉阳殿发生的所有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单以菱,单以菱又和他说了会儿话,担心他染病,便让倚云倚星带着他去别处玩。 单以菱重新躺下,没一会御医便到了,说是皇上派她们来诊治的。 单以菱自然不能拒绝,看过后,倚月送三位太医出去,回来时道:“君后,温君侍、卢卫侍和洛从侍来给您请安。” 单以菱躺好,淡淡道:“就说本宫身体实在不适,见不了人,让他们回去吧。” 倚月应道:“……是,君后。” 君后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请安一直停着,单以菱没说恢复,郑嘉央听到也没说什么,只是命欣荣往昭安宫送了些补品。 四月初,欣荣又依皇命送了一次补品去昭安宫,这次见了单以菱。 欣荣笑道:“君后,容奴才说一句,春日里花朵在一起争奇斗艳才好看,若总是东一只西一只的放着,不团簇,也不好修剪不是?” 单以菱淡淡道:“本宫知道了,劳烦侍从跑一趟。” 欣荣道:“君后折煞奴才了。” 第二日,众宫侍重新开始请安。 没一会儿,单以菱便打发人走了。 从前他是借口很累,大约是很久没有早起,他今日是真的很累。 众人走后,单以菱坐在凤椅上没动,倚云道:“君后,要俾子扶您去休息吗?” 他才大病初愈,不适合劳累。 单以菱道:“不必,我坐一会儿。” 看看这个位置有多么舒服。 单以菱坐了会儿,觉得不如躺着舒服。 他自己站起来,呼出一口气,问倚云,“今日是初几?” 单以菱这几天不开心,什么都不想管,根本没关心过。 倚云:“……” “回君后,”倚云道:“是初五。” 单以菱点点头,初五,还可以。 人不开心了就丧颓,就什么都不想干。 可他是君后,他还有元泽和茜芮。 他不能一直不开心。 单以菱慢慢往寝室走,“你可看到,今日来请安的宫侍,他们和从前比有什么不同?” 倚云细细回想了一番,“君侍们都不拿手帕了,只是每个人的双手都青葱似得,应该是好好保养过。” 单以菱点点头,“皇上近日应当是喜欢手好看白嫩的男子了,你去内务府,取些保养手的药膏,再去太医院,拿个调养身子的方子,按方抓药。” 保养手的药膏?调养身子的……方子? 依云问道:“君后是要……什么调养身子的方子?” 单以菱慢悠悠道:“美容养颜,润泽肌肤的。” 倚云惊讶道:“……君后难不成是要?” 单以菱道:“去吧。” 倚云离开后,单以菱回到寝殿,坐在铜镜面前。 镜中人脸是圆了点,没有卢卫侍那般尖翘的下巴,但胜在小,五官也标致。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表弟了,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但表弟自幼便是美人坯子,想来现在应该也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