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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不舒服,胃也不舒服,想吐。 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久违地灌满了心房,少年人不可遏制地想要那人哄哄他,却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贪得无厌,而且十足孟浪,不知该如何开口。 少年眼尾染上淡淡的绯色,狠狠闭上了眼睛,试图气沉丹田,专心与药汁做斗争。 然而下一瞬,却陡然觉得身子一凉,那翻滚不休的地方却倏尔覆上了什么软热的东西。 他坐起身时,被子落到了胸口。 而眼下,没有隔着锦被,女孩温软的掌心隔着薄薄一层绷带轻轻抚上他的胃腑。 “!”少年身子陡然僵住,面色如同抹上了番茄酱般瞬间爆红,连呼吸都停住。 她,她! 虽然还隔着一层纱布,但是,但是…… 少年乃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又自幼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心复仇,当真是满身的纯良。 哪怕已经同心上人做过亲吻这般叫人羞赫的事,可像眼下这样抚摸身体,却是…… 却是…… 那只手许是察觉到他的反应,稍稍顿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又轻又柔地缓缓转圈。 温暖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躁动的酸苦,似乎想将里面的惊涛骇浪一一熨平。 祁长廷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热烈地烧了起来,恍惚间,他稀里糊涂地想到自己左耳上的红痣,大约都烧得看不到了。 但身体却在满足的叹息,因为, 真的,好舒服。 女孩的掌心又暖又软,他甚至羞耻地想要将中间隔着的纱布丢掉,让她的手能直接抚在他的身体上。 这样的想法让少年梗着的脖子都开始发红,想将脑袋埋进什么东西里,却发觉只有女孩的颈窝。 他一动不敢动,满耳都是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根本不敢睁眼。 而就在这时,那只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 轻轻拍了拍。 少年身上肌rou坚实,腰身劲瘦,紧张之下微微隆起,浅浅的沟壑缩在掌下,被这一拍惊得颤了颤。 屋子里静得叫人发怵。 “呼吸。”女孩的声音伴着清浅的呼吸,在耳畔响起。 祁长廷:“……” 清亮的声线带着微不可察却真实存在的笑意,便愈发衬得少年的心跳慌乱不堪。 祁长廷觉得自己已经烧成了灰,恨不得当场被扬进洛桑湖里。 可他若能睁开眼睛扭头看,便会发觉女孩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原本只是有些红的耳尖已经彻底烧了起来,眼神乱飘就是不敢扭头看榻上,脸蛋带着引人遐想的粉,小巧的鼻尖还有细密的汗。 她右手钻进薄薄的锦被里,左手却紧紧攥着自己膝盖上的衣物。 薄薄的布料被压出褶子,又被汗渍浸湿,好不可怜。 她用掌心给他按揉胃腑,哪怕隔着一层绷带,也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少年棱角分明的肌rou。 很薄,却十足坚韧,裹在劲瘦的腰身上,露出浅浅的沟壑。 救命,这手感,太好了吧! 少年显然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无比僵硬,像是生锈的手风琴,要用十二分的力气才能僵硬地动一动。 而少年一紧张,白桥却反而渐渐地放松了几分,甚至开始有些危险的念头缓缓冒泡。 作为一个现代人,刚刚同一个纯情少年表了白,这就算确定关系了对吧? 面前这人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了。 这个想法意外地没有在她这个恐婚重度患者的心里留下隔阂,反而引来阵阵兴奋。 掌心的神经末梢没有指尖的发达,白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爪子揉着揉着,便成了“摸着摸着”。 女孩按揉的范围越来越大,指尖也开始变得不安分。 她起了色心,却也记得不要弄痛少年的伤口,于是力道放得轻之又轻,像是拿着一支羽毛笔,不时划过肌rou间的边缘,甚至是, 敏感的腰侧。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黑亮的眸子里蒙了薄薄的雾,面色涨红,薄唇紧抿。 没有预兆,没有规律的刺激随时可能落在任何地方。 少年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怕痒,直到碰到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直到被她摸得浑身发软。 他死死忍住一不小心就要躲闪的冲动,还有险些出口的羞耻声音。 下巴搁在女孩的颈窝,呼吸从一开始的僵硬,变成抑制不住的轻喘,热气胡乱喷在女孩颈侧,带起淡淡的潮。 他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明明觉得痛苦不堪,却忍不住想靠得更近,要得更多,想将自己整个人送进她手里。 祁长廷这般羞耻地想着,庆幸自己这样龌龊的心思,面前的姑娘并不知晓。 少年上身被塔图索折磨得几乎没了好皮rou,绷带包裹的严实,可仍有少许空隙。 某一刻,像是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纸,难以言喻的麻痒骤然放大,措手不及地过到四肢百骸。 “嗯!”少年喉间挤出猝不及防的闷哼,身子弹开一般倏地打了个颤。 屋里本就静得落针可闻,闷哼响在耳畔,每个细节都仿佛被放大了十倍,软糯里带着一丝沙哑,叫人听着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榻上的两个人同时僵住。 少年手指攥紧了被子的角落,僵坐半晌,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