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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在齐同鹤肩上的修长手指忍不住轻轻颤了颤,然后倏然收回,握成了拳头背至身后,被另一只手中折扇欲盖弥彰地掩住。 少年最后看了一眼被暖光包围的姑娘,有些狼狈地朝后退去。 祁长廷现在还不太敢见白桥。 两日过去,他想起那日发生的事依旧热气上脸。 不过,哪怕十分赫然,他依旧忍不住想来瞧瞧她。 毕竟乾方搬了地方后就再不与三皇子府背靠背了,他为了不惹人怀疑,也并非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她了。 如此,见她安好,便好。 祁长廷正这么想着,突然,吱呀一声,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巨大声响划破宁静。 祁长廷:“……!” 然而这一刻,他根本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脚踝,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过的慌乱攥住了他的心脏。 “什么声音?”女孩警惕机敏的望了过来。 他甚至听到她的脚步声在靠近。 “没,可能是野猫吧。” 他还听到齐同鹤艰难地替他打着掩护。 并不是说谎有多难,只是堂堂三皇子殿下跟只偷腥的猫儿似地落荒而逃,忍笑着实有些艰难。 白桥还是狐疑地走过来查勘。 院子里,伙计们忙得头都没抬,夜色深沉,一片祥和。 没人看到,甚至连白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丝微不可察的遗憾在面上划过。 啧,真的不是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齐同鹤:主子原来属…… 祁长廷:嗯? 齐同鹤:老虎。 PS.二更可能不会24:00准时放出来,大家早早休息呀~ 第49章 坊市炸了 · 白桥自认对着祁长廷可以心如止水, 然而待得晚上要休息了,在齐同鹤的带领下去了她的屋子后,仍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祁长廷也不知什么时候派人过来的, 竟真的又给她搞了一间与在白家时住的一般无二的屋子。 月兰也十分吃惊, 喃喃了一句:“齐公子可真是周道呢。” 然而白桥却是觉得十分别扭, 她环顾四周希望找出点不同的地方。 不一会儿, 目光便定在了窗边的薄荷上。 原本的薄荷盆栽旁又多了一个小盆,白桥抱着找茬的心思过去一瞧, 却不曾想那竟是又一盆薄荷幼苗。 恐怕是祁长廷寻到了专门的花匠,从原来的薄荷上移栽后养出来的。 嫩得发光的小芽颤颤巍巍地从泥土里挤出来,与指甲盖一般大小的叶片摸上去软乎乎的,让白桥心都化成了一滩温水。 她忍不住心里又叹一声要命。 这家伙怎么这么会送礼?简直戳在她心坎上啊。 任由白桥再怎么说服自己这也是一种年终奖, 她还是不由地觉得祁长廷对她的关注越界了。 这就像是你一直用着的水乳没货了,结果老板突然想方设法搞来一瓶, 还直接让人放在了你的新宿舍里。 就……有点儿惊悚。 而就在这心虚的当口上,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有白晓的声音。 “阿桥?睡了吗?是我。” 白桥:“!”怎么这时候过来! 她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便捧起那盆祁长廷送的幼苗,想把它藏起来。 然而大约是屋内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白晓居然发现了她就在窗边, 却没给他开门。 “阿桥?”白晓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月兰也奇怪地望着自家小姐。 白桥闭了闭眼, 只得硬着头皮将小薄荷放回的原处,打开门将白晓请了进来,暗自祈祷他不要注意到这盆新来的小薄荷。 然而,命运这该死的东西大约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晓此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问问meimei住得习惯不习惯,怕她和月兰两个小姑娘觉得哪里不方便也改动不了。 而且当初在江都的时候, 他对于白桥的陌生便起于这盆薄荷和那支羽毛笔,于是没一会儿就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盆幼苗。 白桥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掌心直冒汗,根本不知道若白晓问起她要怎么说。 “呦,好可爱的小家伙,跟旁边这个都是薄荷吗?”然而白晓只是这样道。 白桥心惊rou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月兰便赶忙开口救场:“好像是齐公子找人养的呢,他好像也喜欢这薄荷的味道。” 白桥:“……” 那一刻她险些探手去捂月兰的嘴。 她心惊胆战地等着白晓的追问,然而白晓只是点点头,“喔”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回头我也想去讨一盆呢。” 毕竟这是meimei喜欢的东西,他也想试着了解一些。 白晓又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确认白桥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便离开了。 而月兰自从来了东都,也拥有了自己的小屋子,就在白桥隔壁,伺候白桥洗漱过后,也离开了。 屋里恢复寂静,女孩默默瞧着那株幼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无论是白晓还是月兰,似乎都没有觉得这盆幼苗有什么大不了,唯有她…… 这并不是一瓶带有私人性质的水乳,而是一瓶矿泉水,因为当初是她推荐给老板的,而老板也很喜欢,所以自己买的时候也顺便送了一箱给她。 是啊,这不过是一株无足轻重的薄荷罢了,若她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