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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她风风火火地闯进白家茶厅,一双晶亮的眸子望向他的那一眼,让他猛然记起幼时的那个人。 虽为庶子,却都是一样的出类拔萃,精彩绝艳,而且一样是毫不掩饰的张扬似火。 他们这样的人,真是…… 祁长廷挥散回忆,声音重新沉了下来,“疑点继续查,发现隐患就想办法解决掉。” “我要她,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祁长廷:我要她,势在必得! 何成:咳,请注意用词,你们只是上下级。 祁长廷:很快就不是了。 第12章 势在必得 白桥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飞进了白家大老爷的书房里。 “快让她来书房见我,”白益丰立马下令,同时转向一旁的白卿:“阿卿,你先回去吧。” 白卿闻言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可眼下却只能恨恨地憋出一双水莹莹的眸子。 “父亲……” “听话,只要有机会,父亲绝不会亏待你这个嫡女的。” 男人口中是不容置疑,白卿只得福身离去,出院子时好巧不巧地与白桥擦肩而过。 那人哼着不知哪儿来的曲儿,无比张扬地路过她,敷衍地点了下头算作问好。 一个庶女,碰着嫡姐只点了点头?! 没娘养的野丫头! 白卿这次是真要气出泪来了,而路过她的白桥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又忘了这深宅大院里的礼仪规矩。 白桥犹豫了一下,想转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却见白卿竟然已经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女孩儿挑了下眉,却也很快心中了然: 自己如今有大腿抱,果然是不一样了,嫡姐也得乖乖收着脾气。 注意力转回面前的书房,白桥深吸一口气,深知眼前才是一场硬仗: 她应该如何让白益丰明白并相信,她跟着祁长廷去东都是为了工作,而不是做小妾呢? 白桥来之前准备了三种思路,每一种都有礼有节,条理清晰,然而很可惜, 白益丰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让她放弃了纠正这个问题。 ——她怕白益丰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忍不住把自己的手帕塞进那个男人的嘴里了。 “找个差事?!”白老爷瞪大了眼睛,“人家肯带你去东都就是看上了你的模样!” “什么妻啊妾啊无所谓,婚书必须马上定下!不然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你让我们白家的脸,往哪儿搁!” 搁你个大头鬼! 白桥气得火冒三丈,为防自己“弑父”,她决定放过这个问题,到时跟祁长廷说一声,给她换个身份悄无声息地走。 反正古代消息闭塞,她一失踪,白家也只能就此作罢。 下定决心,白桥快步回自己的院子,却在半路上碰到匆匆赶来的月兰。 “小姐,三少爷在院子里等你呢。” 白桥:“……” 嚯!他还敢来! 这些没完没了没皮没脸的男人! 白桥一个急刹车,按住月兰的肩膀,“你去,就说我从书房出来就执意要出府,等三少爷去追我你就赶紧回来,我们闭门谢客。” 月兰:“……” 小丫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进戏班子当名角儿了。 不过不得不说,此计甚妙。 白晓得知被骗,再转回白桥的院子时,已经没有了起初敲开那扇门的冲动和勇气。 不过大半日没见,青年像是变了个人,下巴上一层青黑胡茬,眸中布满血丝,身上酒气扑鼻,颓丧不堪。 他立在树旁仰头望月,从怀中摸出一张信纸,上面是堪比三岁小儿涂鸦的鬼画符。 月亮一月一轮,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如此多的岁月。 只怪他愚蠢至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眼下已是物是人非。 * 这对兄妹闹得欢腾,殊不知,这闹剧转眼便被摆在了祁长廷的案头上。 “按殿下吩咐,属下又排查了一遍,白姑娘和白家原本就关系不好,严家一事后更是势同水火,倒是不必担忧白桥日后会为白家牟利。” “唯一需要在意的是跟踪殿下的那个白晓,他确是白姑娘的亲兄长,常年跑商队,很少回来,但兄妹二人以前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以前?”祁长廷一边低头摆弄着扇骨,一边问道。 “是,因为最近,两人因为去东都的问题吵起来了。”何成挠挠头答道:“不过,那白晓之前特意追殿下到巷子里,只为要回白姑娘的书信,有这样的心思,想必两人很快会和好。” “所以,若说白姑娘未来可能会将谁的利益摆在殿下之前,大约就是白晓了。”何成客观下了结论。 听罢,祁长廷不吭声,五指轮流在桌上敲过。 他信白桥对白家没感情,但白晓不一定。 “继续盯着,若他有任何小动作,日后可能会牵绊白桥和白家——” 少年放下扇骨起身,负手行至窗前,波澜不惊道: “——就杀了吧。” * 徽晟二十年夏,七月下旬,淮南六郡暴雨稍歇。 朝中派遣两位皇子赈灾,虽路有波折,但各显神通,钱粮迅速到位,民间歌功颂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