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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子亦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大夏男儿从小就长在马背上,没人能在骑兵上赢过大夏,在过往征战草原的途中,凡是大夏铁骑所踏之处,没有不闻风丧胆的,也因此,大夏才能迅速扩张开来。 七王子想到过往的荣光,阴鹫的脸上扯开一抹笑,他一扬马鞭,道:“令伊说得是,中原人都是软脚虾,过去祖辈们能叫梁朝缴纳岁贡,送来公主和亲,换了今日大杨也是一样的。” “今日我祁骁,便要让这群中原人忆起,他们曾经是有多窝囊废!” “七王子威武!” “没错,让这群软脚虾们看看什么才叫勇士哈哈。” 显然,这个计策得到了所有使臣的赞同,他们哈哈大笑,连脸上的横rou都在颤动,所有人都磨刀霍霍,彷佛已经能遇见后日大杨软脚虾们吓得屁滚尿流的场景了。 然而习惯于软弱前朝俯首的大夏,还没真正认识到一个刚刚建立不久,正处于鼎盛时期的王朝和一个没落的前朝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于是,轻敌傲慢的大夏骑兵,对上严肃以待,甚至还用上了新装备的大杨将士,孰胜孰败,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被大杨的士兵击溃的时候,领头的七王子满脸狰狞,直道不可能。 “定是你们大杨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七王子咬牙切齿道。 却被太子反讽回去:“怎么,大夏的勇士就是这般”勇猛”,连一场败仗都不能直面吗?” 七王子气结,他目眦欲裂,手握着鞭柄指向太子,“好,你们大杨好得很!” 七王子受这等奇耻大辱,接连两次出招都被大杨破解,于是,嚣张前来的大夏使团,不过在上京待了七天,便灰溜溜的赶回了大夏。 临走前,七王子毒蛇一般的回头望了一眼上京的城门,记住了这个令他受辱的地方,他决定一回大夏,便向父王请令,带兵直攻上阳,好好报今日之仇。 已经离开的七王子是如何想的,太子并不关心,谁会在意一个手下败将的心思呢,尤其是在他最近过得十分顺心的缘故。 他此时正坐在报社中,看着自己写出来的稿件被印刷出来,笑眯眯的摇着扇子。 一旁翻书的顾瑾倒是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道:“这种朝廷大事也能刊登在报纸上吗?” 或许是历史读多了的缘故,顾瑾在涉及到朝廷或皇家方面的事情总是格外谨慎,报纸这种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敏感的东西,即使是顾瑾最开始cao办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除了一个向应天府率先报备过,并取得允许的政策解读板块外,上京日报可以说是一份完完全全的娱乐报纸,一点政治都不涉及。 在太子的马甲没掉之前,顾瑾甚至还想过,要是报纸发展起来以后,被朝廷注意到了要怎么处理。 即使报社现在有太子撑着,可太子毕竟是太子,身份上还差了一层,历史上太子的悲剧事件可多了去了。 大杨现在真正掌权的人可是皇帝。 顾瑾嘴角抽抽,看着面前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依旧笑眯眯的太子,冷静的又翻开一页书,道:“您就不怕被那位知道?” 熟料太子听完,却挑了挑眉头,一脸你没想到的表情:“报社一事孤早就和父皇提过了,怕什么。” 太子微笑,他又不傻,其实当初他最看重的不是报社,而是依托报社而产生的活字印刷,这种能造福百姓的技术,由朝廷来推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太子献上活字印刷的时候,借此从自家父皇那里得到了不少赏赐,其中就包括给顾瑾的那一份。 只不过太子后来太忙了,便一直忘了将这事告诉顾瑾。 对此顾瑾表示:没想到看着憨憨的人竟然也能有这样的心眼。 憨憨太子:? 正巧提到了皇帝的赏赐这事,这次太子将望远镜献上去,想为顾瑾请功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父皇已经有过想法了,最后却因为顾瑾白身的身份而不得不耽搁下来。 当时的太子就是一个顿悟:怪不得向来不碰书籍的顾瑾开始看书了,原来是迫不得已。 “哈哈哈哈哈,子谨啊,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太子指着顾瑾笑个不停。 今日是顾瑾跟着季相上学的第三日,第一日的时候跟着季相进书房的时候,季相没有马上开始教学,而是先摸了一下顾瑾的底。 最后半是满意半是不满意的拂了胡须,对顾瑾道:“虽然起步晚了点,但好在你天资尚可,跟着老夫学上三年五载,考个进士也够用了。” 虽然圣上承诺的是顾瑾考中举人就授官,但季相是能看着自己的女婿兼学生满足于区区举人的人吗。 不做就算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你可有意见?”季相状似和蔼民主的询问了顾瑾本人的意愿,虽然他希望顾瑾能多学点,但他也是一个尊重小辈的人呢。 被都透露着“你敢给老夫不学试试”的眼神盯着的顾瑾:“……”这虚伪的民主啊。 他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 笑话,季相的眼神让他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愿意吗? 能屈能伸的小顾总表示:尊老爱幼是一项很好的传统美德,他只是履行美德罢了,绝不是因为怕了季相。 将小辈训得服服帖帖的季相但笑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