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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西西没有继续问下去, 就算问, 大概也得不到别的答案了。 他可能在说谎, 也可能是真的。如果是前者他既然选择说谎, 自然不会继续说下去;如果是后者, 他不知道自然也没办法继续说。 所以没有再问的必要。 游西西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无论楼七说没说谎,后一句一定是真的:他们在畏惧他。 为什么呢? 他们为什么要畏惧一个大学生,一个青年? “这是不是符咒?” 楼七突然问,他翻开那张页面上, 有一个符咒样的痕迹,应该是先用铅笔, 然后又用橡皮擦掉, 痕迹非常浅, 如果不是观察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游西西立刻掏出手机进行对比, “跟这个是不是一样?”三个瓮大小相同,质地也都相同, 唯一区别就是瓮的新旧程度。 右一最旧,中间其次,左一最新。 这也不难理解, 如果这三个瓮里真的是那三个孩子的话,除非是三胞胎,不然肯定有一年以上的时间差。 “上面没写是什么符咒, 但是李可真一定知道是什么。”游西西道。 这是李可真的书籍,还是一些课本,除了她自己没人会在她的课本上画这些东西。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呢?”游西西随口问道,手上动作极快地翻阅着。 既然发现了有符咒的痕迹,其他书上找到相同的,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楼七也在翻阅,平静道,“封印、聚灵、养蛊……不外乎这几种。” 不知过去了多久,游西西两人在十本书上都发现了符咒的痕迹,而且他们在一本书的痕迹边看到了那条手链。 游西西手指摩挲着手链上的三颗宝石,三颗宝石,三个瓮,三个死去的孩子……这会是巧合吗? “咚”门外响了一声敲门,紧接着就是李叔恶声恶气的声音,“晚饭好了。” 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忌惮躲避什么。 游西西碰了一下楼七的手腕,楼七手指几不可见的蜷缩了一下,而后他平静抬头看向游西西,等她开口。 游西西对他立刻明白自己的意思非常满意,张了张嘴吧无声说道,“有好戏了。” 她怕对方不动唇语,嘴巴动作比平时明显的多。 楼七知道她平时是什么样子了,不需要跟她有多久的旧时,不需要跟她有多深刻的过去,只在这短短时间里,就能知道。 她从来热烈到丝毫不掩饰自己。 外面没有要等他们开门的意思,直接打开门,将饭菜端进来,走之前回头盯着他们,那双眼睛在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变得异常猩狠,“今晚不要出去。” 说完他关上门了,两人能清楚听到,他不仅仅是关上了门,他还把房门锁上了。 游西西蹭的一下跳起来,推了推房门似乎在测试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爬到床上,检查了把窗户封死的木板。 做完这一切后,看到楼七已经坐在那检查饭菜了。 “你觉得能吃吗?” 游西西听到楼七问他,她有些诧异,从她见到他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对什么东西表示上心,并且犹豫不决,不,应该说是蠢蠢欲动想要尝试。 “我觉得不,”游西西拉长声音回答,“一晚上不吃饭饿不死人不是吗?” 楼七抬头看着她。 游西西莫名有些心虚,实在是这双看起来平静冷漠的眼睛,在现在也太像是……狗狗眼了。 楼七居然是这样的楼七,真是让人意外。 游西西有些好笑,她低头拉开外套,外套里有一个小挎包,她从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跟一小包水,“吃吧。”大狗狗。 她没把后面那句说出来。 楼七接过去,问她,“你不吃?” 游西西恹恹地摆了摆手,她不是那么喜欢进食,对食物也没有什么要求。 楼七看出来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带压缩饼干,和仅供需要的水。 他拆开饼干进食,以往让他专心致志的活动,现在却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楼七吃着压缩饼干,目光却不由得落在游西西身上,她是个复杂的矛盾体,看起来应该是钟于奢靡享受的那种千金大小姐。 但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吃穿用度,在现在这种环境里也安然若素。 楼七发觉自己很危险,他在好奇这个人,想要…… 游西西不知道楼七因为一个饼干在思考她是什么人。 她确实不那么关注吃穿用度,她喜欢刺激,过去她经常参加各种聚会,去各种极限运动,到那种刺激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她在进入楼里,或者说进入坟场遇到那些事情之后,就发现自己浑身都在舒畅地表达,这种地方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这种冒险,才是她该参与的课外活动。 她看出来鱼乐生有诡计,但是她不在乎,她的家族不会被覆灭,也不需要她锦上添花,所以她大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 如果鱼乐生能至她于死地,她坦然认输,如果不能,这就是她的主场。 游西西靠在床头翻看课本里唯一一个故事书,或者说鬼故事。 有意思的事,第一个故事说得是——床下有人。 [我像往常一样关灯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等待这一夜过去,第二天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