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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虞丘漠北迟早得降,他不可能杀你,刚好用皇贵妃和太子当诱饵拖延一段时间,也好让朕和柏将军排兵布阵,让那东隅再无翻身的可能。” …… 这么多年,俞安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话,也从未经受过这么大的打击。她可以理解桓宇澈不愿为自己让出江山,可以理解他为了皇位放弃一切,但是自始至终,他就把自己和栖儿定位成了牺牲品,这一点,自己理解不了。 “没有接应的人……皇上从未想过臣妾能走出东隅皇宫……” 俞安又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从臣妾坐上去东隅的马车时起,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要这么理解,朕也没有办法。” 桓宇澈并不打算解释:“毕竟两国终有一战,光凭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太平不了太久。” “那皇上知道东隅的诚心吗?” 俞安的声音也渐渐没了温度,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皇上不知道臣妾在东隅被救了多少次,不知道臣妾在东隅的宫殿名叫太平宫,更不知道有权臣要害臣妾,虞丘漠北能让他们满门抄斩!” “皇贵妃说得对,这些白芨都跟朕说过了。” 桓宇澈不以为意:“所以那些信件和你我二人在对讲机里说话的内容,才会让他知道,对吗?” “臣妾没有!” 俞安吼叫得歇斯底里,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文妃为何会那样疯狂,被最信任的人怀疑,被最信任的人轻视,任谁都会疯掉。 “对,皇贵妃没有,那这一切怎么解释?” 俞安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很快,桓宇澈也发现了她的沉默,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便又准备放下身段安慰。 他轻轻从背后抱住了俞安,俞安没有挣扎。 “行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不要想了,好吗?” 看俞安不说话,他继续柔声道:“东隅已经归顺了,咱们的孩子还会有的,至于你的手,宫里那么多下人,你再也不用做需要手才能做的事儿了。” “可是皇上,您是不是已经忘了臣妾以前做过什么?” 俞安在桓宇澈怀中转过身,轻轻推开了他,两个人四目相对:“臣妾用这双手为您做饭,侍弄花草,为您冲锋陷阵,抚育我们的孩子,这些臣妾以后都不能做了。” “可是,你也不用做了呀?” 桓宇澈是个直男,根本听不懂俞安话中的意思:“你已经是皇贵妃了,什么事情是下人不能做的呢?” “所以皇上以为臣妾仅仅是想当皇贵妃吗?” 俞安皱着眉,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话就像粥里放着一只死苍蝇般,恶心至极。 “皇贵妃你都不知足,那你还想当什么?皇后吗?” 桓宇澈自以为自己理解的没错,都不等俞安回答便继续自说自话:“皇后是不可能的,柏家满门忠烈,嫁给朕时可是高嫁,还为朕孕育了一个嫡子,朕不可能做这抛弃糟糠之妻废她后位之事的,你要知足。” “知足?知足!皇上!臣妾不想再听见知足二字!” 俞安气恼得再次咆哮起来:“臣妾不想要这个皇贵妃!更不想做皇后!您根本不懂臣妾想要什么?!您对臣妾没有半点信任!满心都是怀疑和算计!” “啪-” 第200章 大结局! “啪-” 狠得钻心的一巴掌,让俞安立刻闭了嘴。她看着桓宇澈,桓宇澈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再不要让朕理解你,谁又来理解理解朕?” 此刻的桓宇澈眼中满是阴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被毁了容貌的辞律王的时候:“朕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忍耐和算计,你有什么资格说朕算计?没有算计,你让朕有几条命坐稳这江山?” “而且在你离开时朕就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拿下东隅,你就是朕的皇贵妃,是整个大启的皇贵妃。如果你不幸死了,便封你为昭淑皇后,以皇后之礼安葬。” “所以朕不明白,朕万分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什么都这么不懂知足?又想得到朕的爱,又想尊贵无二,又不愿意付出,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现在轮到桓宇澈在气头上了,他把自己多年以来所受的委屈,连同苏翎溪的死带给他的打击,一并说了出来:“所以朕定下《女子谨遵二十条》,就是为了告诉天下人,做女人,不该像你一样。” “你看看皇后,看看荣贵妃,她们二人谨守本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够替朕分忧。可是你呢?看似与众不同,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特立独行而已,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皇贵妃,不好吗?!” 这些话说得难听,却也是桓宇澈的真心话。他一直觉得自己处事坦荡,爱是真的爱,不满也是真的不满。 扪心自问,苏翎溪和俞安是他在这世上最在意也最喜欢的女人,也尽可能给了她们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可就是这两个女人,恃宠而骄,永远不知满足。 “皇上,皇上不好了!” 正当两人都不再说话时,鲁公公不知从哪儿赶来,甚至没有让下人通传,径直到了江月宫寝殿门口:“皇上,柏将军殁了。” “唉……” 桓宇澈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柏将军年纪大了,这也是迟早的事儿。淮烟如今也算太平,就让……什么?柏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