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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嬷嬷,您放心,王府里的主子,谁的钱不是王爷的?” 阿义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也打消了窦嬷嬷的疑虑,细想想也是,都是王爷的钱,拿谁的不是拿? “所以啊,这钱您先拿着,我去问问看,若有您可以帮上忙的,一定找您啊!” “哎!哎……” 不等她反应,阿义转身离开了江月轩,留下窦嬷嬷傻傻的盯着手中冰凉凉的银子。 本以为主子最多会找她干干苦力什么的,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旬,阿义就再度找来了。 第70章 看来要清理门户了! 事情发生的头一天,俞安正在木犀亭做准备,不在屋中。见阿义来江月轩窦嬷嬷无比热情,笑着将他迎进了屋里。 而阿义带来的,不仅仅是任务,竟又将一块二十两的银子塞给了她。 “这…这……” 动辄二十两又二十两的,窦嬷嬷什么都没干,心中不安,但想到见过阿义后,就赶紧将银子、平安符和家信一同带了回去,如今怕是花完了。 “窦嬷嬷,要拜托您一件事儿了。” 瞧着阿义说得轻松,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儿,窦嬷嬷也没为难:“你说你说。” 阿义没有说,而是直接带着工具,在江月轩里找了一块儿角落,取出了底下一块儿最不起眼的砖。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下窦嬷嬷有些急了,好好的怎么还撬起墙角来了? “西夫人是否准备了明日去给苏侧妃下厨呀?” 阿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苏侧妃说了,西夫人总为她下厨,心中过意不去,明儿趁她不在,送些礼来。” 嗨,就这点事儿啊。 窦嬷嬷知道苏侧妃不适坏人,但想一想似乎有些不妥:“要送礼,你今日怎么不带来,非得等明日?” “嗨,这您就不懂了吧?” 阿义一边把砖下的土一点一点往外挖,一边找了个坛子装起来:“万一西夫人心细今晚就发现了,明天一定很尴尬,干脆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东西放进去猜一阵子才有意思!” “噢噢!有道理!” 想着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心思,窦嬷嬷也就没有再质疑。 直到这天,阿义急匆匆的跑来,将王爷的书匣塞了进去,窦嬷嬷才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可阿义已经跑了,自己前后又收了四十两银子,退是退不回去了,此时若把东西取出藏起来,被搜到就算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啊! 深思熟虑之后,窦嬷嬷只能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她长期与琥珀待在江月轩,阿义来的两次琥珀虽未露面,但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不会说话不代表不知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窦嬷嬷本想瞒一辈子,却不知是哪里露了马脚,让俞安在酒中下了毒。 “算了,原是老奴对不住您,也是命苦,儿子是个病秧子,我一把老骨头又晚节不保,不敢同夫人讨药……” 原本直挺挺跪着的窦嬷嬷已经万念俱灰,跪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夫人带老奴去见柏王妃吧,老奴会把此时原原本本讲给王妃听的。” 虽然于心不忍,但俞安心中清楚,如果自己当圣母把事揽在自己头上,后果一定会很惨。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妆屉中取出一块五十两的黄金,放在窦嬷嬷的面前。 听她的说法,她儿子大概就是现代所说的渐冻人,治是治不好了,拿点钱送他衣食无缺的过完最后的人生已经是生者能给予的一切了。 “夫人…这……” “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会带你去找柏王妃,把您与阿义的事情交代清楚。事情了了,您便离开王府,再也不用回来了。” 窦嬷嬷看着眼前五十两的黄金,这是自己全家老小伺候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而被自己背叛了的主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交给了自己。 担心窦嬷嬷心中有想法,俞安赶紧解释:“其实,酒里我并未下毒。” 看着窦嬷嬷惊愕的眼神,俞安轻笑道:“我本不想怀疑你们任何人,只想诈一下而已。” “什么?” 一瞬间,窦嬷嬷心头无数念头闪过,最终只痴痴的嘟囔了一句:“当真…没有下毒?” “当然。” 俞安拿过那个像葫芦一样的小绿瓶子,在现代,那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速效救心丸。 “这也不是解药,只是寻常治疗心口痛的药而已,要是信不过我,拿去就是了。” 俞安把药瓶放在刚刚的那个元宝旁,将外衣脱下准备休息:“您回去歇一阵子吧,明早我让元婧去找您。” 看着窦嬷嬷退出房间,俞安熄了蜡烛,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 听到耳边元婧喊自己的声音,俞安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从铺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夫人,得顺就在门口等着,说是柏王妃现在要见您。” 俞安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大亮,或许是昨天睡得太好,已经巳时了。 想着得顺就在屋外,不敢耽搁,俞安一边沐浴更衣,一边让元婧去叫窦嬷嬷来。 可是衣服穿好了,脸也洗好了,才见元婧丧着脸过来,闷着声音说道;“窦嬷嬷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