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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淮烟郡众人此次前来,一直淮烟淮烟,从未以郡自称。且您口口声声说是淮烟使团,使团乃一国奉命去别国处理事务的团体,淮烟郡不能称国,请问您是否为僭越妄上?” “你……” 看着那人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俞安更加不客气了:“再者,今日之事南婕妤却有惊吓,但并未受伤。若出事,也不止南婕妤一人出事,请问您又何必要不依不饶?” “事情未有定论,你们就已经将戕害嫔妃和通国的罪名扣在了皇后娘娘头上,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请问这是不是对国母不敬?” 说完这些话,俞安心中冷笑。自己当网红的时候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会字斟句酌,不然随时有人拿着放大镜看自己直播,随意一说都会给人拿来泼脏水。 淮烟郡的这些人说得多错的就多,找点麻烦怼回去还不容易? “最后,各位的要求是解决问题,找出投蛇之人。奴婢说自己有办法,您却质疑奴婢的身份和大启的尊卑,那么奴婢可否认为,您是在蓄意滋事,不愿真凶被找到呢?” “岂有此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人气得恼羞成怒,若不是碍于人多,恨不得当场将俞安掐死。 “行了!” 皇上强忍住笑,看上去很严肃,目光停留在俞安身上:“你不是说有办法吗?试试吧!” “谢皇上!” 得到皇上的授意,俞安起身跑到厨房,再回到殿前时手里拿了一块砖头大小的强烈吸铁石:“奴婢偶然得到此物,发现它可吸附于铁制品之上。” 第42章 此事难道另有蹊跷? 俞安终于明白了自己金手指的可贵之处,在这里使用,对他们简直是降维打击 “齐大人,为保公允,还是您来吧。” 齐侍卫皱着眉,一脸疑惑的接过那块银色磁铁:“请问俞姑娘,这个该如何……” 俞安结果磁铁,左右环顾了一圈,可惜皇家所用餐具刀叉要么是名瓷,要么是金银,根本没有铁的存在,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齐侍卫腰间:“请问大人,今日可佩剑?” 大启铸铁业兴盛,俞安曾观察过,无论是师父的佩剑还是赠予自己的梅花镖血寐,皆是铁制,想必侍卫身上也会有吧。 “带刀可以吗?” 侍卫尴尬的抬眼看了看皇上,在看到他默许的表情后,取下了腰间所佩的刀,递给了俞安。 “谢大人。” 俞安也不客气,取掉刀鞘,将此贴置于刀上,只听“咔哒-”一声,磁铁便吸附在了刀上,要很使劲才能掰下来。 “明白。” 齐侍卫收起刀,找了一只细线绑在磁铁上,拎着磁铁从柴房走到库房、从库房走到膳房,遍寻无果。 这当真是尴尬至极了,拿着一块破磁铁满世界找铁箱子,可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不可能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吧? “皇兄果真是对淮烟郡极好啊,为了南婕妤的册封礼竟连一应摆设都换了。”不知何故,桓宇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记得皇兄刚刚登基,大封六宫之时,一切可都是从简的。” “唉,彼时先皇刚刚驾崩,即使大封六宫也不宜奢华嘛!”皇上没有听出桓宇澈话中的意思,还有模有样的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如今的繁华不仅有赖先皇,更有皇兄的英明神武,这真是千秋万代大启子民的福气。” 简直是当代迷惑行为大赏啊,事情还没解决,桓宇澈莫名其妙拍这一通马屁,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俞安已经放弃,正等着皇上的责罚呢,桓宇澈的话依旧没有说完:“皇兄是否还记得大封六宫时,咱们的座椅都是藤制扶手椅。如今全部改成了降香黄檀木的,制椅人也很有心,偌大个椅子,椅腿全打成了箱子,估计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呢。” 这一瞬间俞安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齐侍卫也恍然大悟,拿着磁铁挨个在宾客的座椅前试探。 “七弟是不是想太多了?座椅一早就准备好了,人多眼杂的地方,谁敢这么放进来?” 听到皇上的疑惑,桓宇澈笑得微妙:“小人行径谁能理解,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就这样,齐侍卫穿梭于各宾客之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他,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知道刚才你得罪的人是谁吗?” 大家都在默默等结果,桓宇澈突然往俞安跟前凑了凑,耳语道:“他是淮烟世子。” 世子……世子说白了就是郡王的儿子嘛,反正淮烟地理位置遥远,即使被记恨上又能如何?俞安才不在乎。 “硿-硿-” 当走到之前一直多话,淮烟为首的男人跟前时,吸铁石竟不自觉的往他的椅子上靠,轻轻一拉就分开了,再挨近又吸了上去。 “世子大人,请让微臣检查一下您的座椅吧?” 南世子的气焰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但受到怀疑,脸上显出怒容:“你怀疑是我们在自导自演了?” “真相如何尚未可知,烦请世子起身。” 俞安很喜欢齐侍卫说话的调调,身形挺拔、不卑不亢,就是自己心中御前侍卫该有的样子。 不得已,南世子缓缓起身,站到了一旁。椅子材质好,工艺更是精细,为保证运送方便,每把椅子的右侧都有一个提拉式的板子,板子打开,便可拿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