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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母被读心后 第88节

    “知道了,继续探查,晚上我会过来。”

    “是。”

    男人又喝了一会茶,等到茶杯见底才离开了。

    谢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握了握袖子里的匕首,坚硬冰凉的刀鞘抵着他的掌心,让他想到了沈兰棠的手指落在他脸上时的温暖触感。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没事做。

    沈兰棠今天的工作是宴请城内两家大商贾,虽然同赵家并无也许往来,但同在商场,赵夫人如今又需要盟友,因此这种人情面关系是必须的。

    只商人最是精明,想必会提出不少问题,赵夫人一人难以应对,就该她这个大掌柜出头了。

    他们约定见面时间是下午,这会儿人还没来,店里面客人不少,但沈兰棠身为大掌柜是不做接待工作的,难得清闲地坐在内间休息。

    她拿着一杯茶时不时盯着门口,眼尖地看到一个人进了店里。

    谢瑾?

    沈兰棠从椅子上跳下来,钻出帘子。

    “你怎么来了?”

    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就会想见到她。谢瑾简单整合了下这个逻辑,回答道:

    “闲来无事。”

    第58章 你知道绸和缎有什么区别么

    听到他这么说, 沈兰棠心道:也是,天天待在家里是要闷出病来的。

    “那你跟我学习布料知识吧,我也是来了才知道了很多布料方面的知识的, 我现在可是布料小达人了。”

    “你知道绸和缎有什么区别么?它们最大的区别就是……”

    沈兰棠趴在小间的桌子上, 指着桌上的两块布跟谢瑾讲知识。

    小间只有一扇同样店面的门这会儿关着, 屋顶上方的天窗射入炽白的光芒, 沈兰棠小巧的脸蛋落在光里,修长的睫毛下蒙着一层阴翳, 光芒从她的眉间洒落。

    “所以说, 绸更适合用来做里衣或者内衬,缎适合做外衣。”沈兰棠做出总结。

    谢瑾伸手鼓掌:“好厉害。”

    沈兰棠得意地笑了笑, 继而发觉,不是,这小学生做课堂演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刚说的知识都很浅显。

    “兰棠,兰棠?你看到大掌柜了么?”

    外面赵夫人在呼唤她,沈兰棠立刻起身道:“说不定是客人到了, 我先出去了。”

    “嗯。”

    谢瑾跟在沈兰棠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赵夫人正在焦急寻找沈兰棠,见两人一同从小间走出, 心领意会地笑了笑, 上前。

    “沈公子来了, 这会儿客人到了, 不好意思meimei我先借走了。”

    谢瑾客气道:“正事要紧。”

    “那好, 那沈公子你自便,到院子里头休息一会好了, 来,兰棠你跟我走,。”

    沈兰棠跟着赵夫人往后院凉亭走,谢瑾走到对面的湖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有男有女数人被下人引进亭子,沈兰棠和赵夫人站了起来,客气恭维。

    这几人多是四十上着,衣着光鲜,唯有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出头风度翩翩,约莫是哪家公子。

    谢瑾看了几眼,收回了视线。

    这个院子时供贵客休息的,店里小二都在前面帮忙,院子里非常安静,谢瑾坐着调息内息,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凉亭聚会到了尾声,沈赵二人站起来送别。

    将客人送出门后,沈兰棠返回道:“今天晚上去酒楼吃饭,不回来吃饭了,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谢瑾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

    入了夜,谢瑾吃过晚饭走出房间,慢腾腾地关上门。路上有人碰见他,问道:“公子这么晚还出去啊?”

    谢瑾客气回答:“睡不着,出去走走。”

    想到沈夫人今晚在吃饭还没回来,仆人体谅地点点头。

    “那你早点回来。”

    “好。”

    谢瑾从正门走出,到了一处幽暗角落,两个人影自黑暗中走出。

    “走吧。”

    人影在屋顶跳跃了几下,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县城不比兆京,入夜之后,街上店铺关了一大半,还有开着的也是店跟家在一处的,街道里暗了一大半,显得几处还灯火通明的高楼格外明显,那都是县城最好的几家酒楼。

    谢瑾几人跃到一处屋顶,正要继续往前,谢瑾忽然停了停。

    十数丈开外,酒楼二楼上被人包下,窗户大开,只见十数人坐了满满一桌,容貌秀丽带着几分锐气的女子坐在主位边上,笑盈盈地招待客人。

    推杯换盏间她谈笑自若,游刃有余。她应是喝了不少酒,脸蛋泛着红晕,但并不深,眼神依旧清明,投射出精锐光芒,俨然是一副商界熟手模样。

    他的妻子平时都是迷迷糊糊别人说什么都好,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商场中的她,确有几分母亲当初说她“沉稳朴实”,“精明诚信”模样。

    谢瑾正打算走,白日那个年轻男子从宴席中站了起来,举着一个杯子走向沈兰棠,一脸恭维模样,他不知说了什么,沈兰棠眉眼舒展,翘着唇角笑了起来。

    “……”

    “我们走吧。”

    “是,大人。”

    几人从县城上方走,很快到了姓刘的乡绅家,乡绅家里灯火通明,院子里人来人往,手上端着一盘盘精美菜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和之前几个大汉坐在一起,似乎还未开宴。

    没过多久,一个身形微胖的女子走了进来,不正是此前当街拦住谢瑾的女子。

    若是这个身家,能舍出那么多钱财也有道理了,谢瑾神思走了一秒,很快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屋子情形。

    一个管家模样男人匆匆跑进,脸上堆满笑容,他说了两句,屋子里的人就都站了起来。

    从屋外走来一个神态倨傲,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

    “那是县令张孝清。”

    张孝清?名字是好名字,人不是。

    屋子里的人本就是在等他,县令到了后,众人入座开席,首先就是恭维县令,向县令敬酒,众人开怀畅饮,言语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这畅快的一幕却有一个非常怪异的点,自古为官者都有傲气,除对读书人外,在农工商前都是高高在上洋洋得意,更勿论这个张县令,谢瑾敢确信他平日里做了不少为祸乡邻的事,这样一个人,跟一个地方乡绅,甚至于跟一群江湖汉子有说有笑……

    几人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的对话,眼看酒席即将结束,几人都起身离席。

    谢瑾:“李岚,你继续盯着这里,莫青,你跟着张孝清,再分派两个兄弟盯着两边,一定要找到他们在密谋什么。”

    “是,大人。”

    时间已经不早,谢瑾迅速回了赵府,他才点亮灯火没多久,沈兰棠就回来了。

    “你还没睡?”

    见谢谢还醒着,沈兰棠很是惊讶,她今晚回来算迟的了。

    谢瑾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想着你可能喝了酒,身体会不舒服,想等你回来。”

    好贴心!

    沈兰棠喝了酒,情绪有点高昂,兴奋地说:“谢谢你!”

    “不客气。”

    谢瑾一边给她递过擦洗的毛巾,一边若无其事地问:“今晚都有什么人?”

    “就是一些富商,有米行的钱老板,还有开酒楼的庄老板,虽然没有业务往来,但同在一个地方讨生活,打好关系也没有坏处。”

    “听起来似乎都上了年纪。”

    “那是自然的呀,有钱人不都这样的么,不,应该说人上了年纪才能有钱。”

    “就没有年轻点的?”

    “倒也有一个,是庄老板的儿子,才二十出头呢,听说也开始掌管家中事务了,还挺上进的。”

    “是么?”

    沈兰棠洗了脸,用清水擦拭过的脸蛋还是红彤彤的,歪着脑袋问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谢瑾神色淡定,仿佛刚才问这么多问题的人不是他:“没有,我们睡觉吧。”

    “嗯,我要先刷牙。”

    见谢瑾没有其他想问的了,沈兰棠走到屋外乖乖刷牙。

    谢瑾看着一边刷牙一边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沈兰棠,心中也有几分莫名。他方才也就是随口一问,兰棠是她的妻子,那个人也只是正好出现在她身边,两人之间毫无关系,他就是……就是随口一问。

    沈兰棠刷了牙又简单擦了身体,就拖着脚步到了床上,喝过酒的她身体比往常还要热几分,像一团小火球似的吸引谢瑾往她身上靠,偏生沈兰棠自己嫌热,好几回都把谢瑾推开,这还不够,她最后缩在角落大腿贴着墙舒畅地睡了过去。

    谢瑾闻着身旁逐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空气里淡淡的酒气,叹了口气。

    小酒鬼。

    第二天醒来,沈兰棠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着墙,恨不得化身成一只壁虎,被子被她踢的满床都是,就是不沾她分毫。

    “……”

    谢瑾坐在桌边,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努力了。”

    “……咳咳,酒喝多了。”沈兰棠下了床。

    一通洗漱后沈兰棠神清气爽,重回智商巅峰。

    “我出门了!”

    “嗯,早点回来。”

    因为时间有限,她每一天都要充分利用,她这些天在布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各个掌柜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