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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记(4)情动

    字数:13778

    2021年7月28日

    四、情动

    马车颠簸,车轮挤压残雪的吱吱声、轻柔沙哑却又妖媚入骨的歌声、欢愉婉

    转,旖旎万千的呢喃呻吟声不断汇集,在耳畔萦绕不息。

    眼前朦胧一片,冰冷刺骨的滔滔河水,白雪皑皑的群山雪原,昏黄温暖的灯

    火走马灯似的反复穿插变换,令他头晕目眩,不知西东。

    蓦然周身一阵刺痛,程思道恍然睁开双目,窗外白雪映照,和煦温暖的阳光

    透过木制窗格投射在脸上,耀目刺眼,晃得他一时难以看清。

    闭目凝神片刻,这才重新睁眼打量四周。

    房内陈设颇简,墙壁上挂了风干腊rou、弓弩等物,角落中堆了一堆干柴,一

    个小小的火炉正熊熊燃烧,炉上锅盂白气蒸腾,馨香扑鼻,闻之令人食指大动,

    也不知煮的是什么。

    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在火炉烘烤下,暖洋洋说不出

    的舒服。

    却是在一户山村农家。

    耳边传来轻轻喘息之声,扭头望去,一个中年美妇正侧身躺在自己身畔,棉

    被遮掩中,雪白的香肩半裸,玉臂横陈。妙目微合,秀美轻蹙,似是心中有无限

    郁结,而此香艳之景又是无限撩人。

    待看清美妇面容,心头剧震,赫然正是施夫人陈茹!

    「啊!」

    程思道一惊,连忙想要坐起,但甫一动身,瞬时四肢百骸剧痛难忍,仿佛万

    针齐刺,周身经脉如同断裂一般,登时痛呼出声,豆大汗珠涔涔而下。

    听到程思道痛呼,陈茹立时觉醒,双目中惊喜之色油然生出,但羞涩愧疚之

    态无法遮掩。忽觉自己赤身露体,双颊一红,连忙蜷缩入棉被中,低声道:「程

    大侠,你……你醒了!」

    程思道强忍着痛楚,勉力躺好,见施夫人陈茹无恙,心下稍安,道:「施夫

    人,你没事吗?那太好了,我……我还以为……」

    陈茹垂首低声道:「前几日还有些昏沉,现在好多了。倒是程大侠一直昏迷

    不醒,可真令人担忧害怕。现在能够醒来说话,那……那想来应是无恙了。」

    语声轻柔,成熟美妇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咽喉,酥痒难

    忍,身畔的香艳之景让程思道大感尴尬。

    他不敢望向那边,忙闭上眼睛道:「请夫人更衣叙话。」

    「不成的……」陈茹俏脸通红,低头道:「衣……衣衫已经……已经……」

    声如蚊吟,几不可闻。

    「什么?」

    程思道不明何意,但身体触碰棉被,柔软温暖,赫然发觉自己竟也是赤身露

    体!

    心中大惊,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

    种种疑惑纷至沓来,闭目拼命回忆。

    自己与师弟师妹一行在中都大战金兵,拼死营救出施家妻小,而后又在易水

    河畔遇到铁掌帮单家兄弟,一番恶战不敌。

    眼见陈茹受辱,他强蓄真气施展出衡山派两伤心法「回雁诀」,这才冲破被

    单青重指封点的xue道,一把拉起陈茹,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易水河中,心道即便淹

    死,也好过在两个恶贼手中受辱。

    河水滔滔东流,瞬息间便将二人卷溺,不过几个呼吸间,浑身冰冷刺痛,眼

    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就是现在了,可中间经过如何,无论如何回忆,却都是一片混沌,

    再难忆起。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过几个画面,竟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裸体美妇,姿态撩人。

    不禁脸上一红,却更是茫然不解。

    只听施夫人陈茹嗫嚅道:「是……是那人救了我们,还替咱们治伤,只是……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再难听清。

    程思道越听越是糊涂,疑道:「那人……那人是谁,只是什么?」

    反复追问,她却只是红着脸摇头,樱唇翕动,却又听不见一个字。

    听到程思道声音干哑,陈茹低声嗫嚅道:「我……我去给你拿水。」

    不待他回应,双手将棉被裹在娇躯之上,赤脚下床。

    程思道听得被褥簇簇之声,美妇脚步轻柔,继而又是锅盂碗碟声碰撞,心中

    狂跳,紧闭双目不敢睁开。

    过不多时,唇边湿润,却是陈茹正用汤匙将温水送入自己口中。

    他昏沉四日,经脉受损极重,虽经人妙手接续,内力疏导,但除了昏迷中由

    人喂入汤药外,米粒未进,身体仍是非常虚弱。此时腹内空空,口干舌燥,于是

    也不再多做客套,闭着双目一口一口饮下。

    温水入喉,一股暖流直通五脏六腑,食道内干痒之感立消,不由精神为之一

    振,但腹中却是咕咕作响,好似蛙鸣。

    陈茹抿嘴一笑,喂了他几口水后,又将一

    匙白粥抵到他唇边,原来适才火炉

    锅盂中煮的乃是白粥。

    重伤初愈不可大饮大食,白粥虽不足以果腹,但最能恢复胃气,胃气一复,

    立现生机。

    程思道吃过一小碗白粥之后,体力渐渐恢复,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已经可

    以轻微活动,将枕头靠在身后,轻靠倚坐。

    美妇赤身半裸在前,他自然还是不敢睁眼直视,只是侧着脸紧闭双目。二人

    低声交谈,程思道反复询问,这才大略清楚经过。

    原来二人自易水河中飘荡,昏昏沉沉,几欲冻死之际,被一神秘女子所救,

    将二人安置在易县附近的林中猎户房中。

    那女子雅善岐黄,陈茹虽被飞石击中,但毕竟距离尚远,伤势不算太剧,反

    倒是在冰河中的冷气浸体更为严重。

    那女子医术通神,也不知用了什么神丹妙药,不过数日间,竟几已痊愈,但

    程思道经脉受损极深,虽经过妙手针灸,内力接续,却还是过了四日才悠悠转醒。

    问及那女子详情,陈茹却大为忸怩,双颊红云遍布,期期艾艾,怎么也说不

    明白,甚至连她的姓名也不知晓。

    程思道焦躁不已,想到自己在此已有数日,身体仍然重伤不能行动,师弟师

    妹现在也不知到了哪里,是否遇到危险?

    救了他们的那个女子,是敌是友无法判断。若是江湖同道,何必隐瞒身份姓

    名?若是敌人,四日已过,却又为何不见皇城司的人前来追捕?

    疑窦丛生,反复思索也未得其解,越想越感觉古怪离奇。

    正迷惑间,忽听门外一阵轻柔沙哑的歌声传来,曲调婉转,妖媚万千,令人

    心中一荡,这歌声竟好似与梦中听到的一致。

    门扇声响,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郎推门而入,身着雪白的狐裘,腰间斜插了

    一支似笛非笛的乐器,手上拎着一个小小药蒌,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那女郎眉眼如画,眼角眉梢中媚态横生。瞧见床上的程思道,微微一怔,旋

    即眉花眼笑道:「你醒啦,那真好极了,总算不枉我这几日来的苦功。」

    声音妖娆沙哑,风情万千,但语调却显得有些生硬,好像并不是中原汉人。

    陈茹见是那女郎前来,双靥飞红,连忙低头垂首,好像极为恐惧羞涩,连身

    体都有些发颤。

    那女郎脸上笑吟吟的,放下小药蒌,将狐裘退去,轻轻一抖,覆盖其上的残

    雪簌簌而落。

    双手抵在唇边连搓,口呼白色呵气,一跳一跳来到床边,连声道:「外头好

    冷,快让我暖暖手。」

    不待程思道讲话,竟翻身跳到床上,两只冰凉的小手一把将施夫人陈茹搂住,

    手指不断摩挲抚弄。

    「啊!」

    媚笑声中,纤指冰凉刺骨,在陈茹火烫娇躯上来回游走,只吓的陈茹惊叫连

    连,不住扭动。

    听到陈茹惊呼,程思道再也忍不住,睁眼回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雪白俏

    脸,正望着自己吃吃而笑。

    那女郎双颊不住贴弄着陈茹雪颈,轻笑声与呢喃之声交杂,同性之间的亲昵

    旖旎之举,使木屋中的气氛既觉香艳撩人,又觉阴森诡异,一时不可名状。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程思道震撼无以复加,想要起身,但稍稍一动,周身经脉刺痛,内息翻腾,

    挣扎几下也没能坐起。

    那女郎格格脆笑,柔声笑道:「呆小子,就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吗,也太没

    有礼貌啦……难道你们男人都是如此忘恩负义么?」

    纤指揉捏着陈茹偌大雪乳,指尖拨弄着鸡头软rou。

    她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令陈茹浑身发抖,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紧咬下唇,

    想要忍住不出声,但却仍不由自主偶尔发出一声声呻吟,极是撩人。

    程思道忙紧闭双目,高声道:「救命之恩,自然谨记于心,必将报答,只是

    你这是……」

    话音未落,那女郎连声脆笑,嫣然道:「啊呦,堂堂衡山派的程大侠,胆子

    怎么这般小,连瞧都不敢瞧我么?你放心,既然救了你们,当然不会再把你们交

    给皇城司的那些蠢蛋……索性送佛送到西,等你伤好了,再送你们回江南便是。

    只不过……」

    忽贴身靠近,俏脸直贴在程思道脸庞数寸处,睫毛忽闪,秋波流转,似笑非

    笑地盯着程思道,好似是在鉴赏什么稀罕宝物一般。

    轻轻在他脸上吹气道:「……只不过我可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施恩自然要

    图报,这一路上,你们俩可要做我的奴隶,乖乖听话才是。」

    呵气如兰,脉脉暗香沁入鼻息,萦转缭绕,麻痒异常。

    程思道闻言,胸中「腾」的一声怒火骤然而起,大声喝道:「胡说八道!你

    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那耶律翼派来

    的?要待怎样?」

    那女郎斜乜了他一眼,却并不回答,忽一用力,竟将陈茹一把推到程思道身

    上。

    程思道只觉一股幽香倏然袭来,胸膛之上温软一片。正慌乱间,蓦地下体火

    热一团,直欲燃烧沸腾,yuhuo熊熊,瞬间弥漫全身。

    心中大骇,失声道:「你做什么!」

    那女郎秋波横斜,嘴角噙笑道:「鬼叫什么,左右你总不会吃亏,美人在怀,

    这不正是你们这些男人所向往的么……」

    程思道勉力压制沸腾欲念,但滑腻柔软躯体在胸前蠕动,欲念竟越烧越旺,

    下体那团火焚烧着五脏六腑,直冲脑际,意识甚至都开始逐渐模糊。

    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颤声怒道:「妖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那女郎闻言柳眉一蹙,似要生气,但眉梢眼角却又是充满了戏谑:「狗咬吕

    洞宾,不识好人心。枉我千辛万苦帮你接续好经脉,却是好心没好报,反遭你辱

    骂。」

    轻轻抚摸着程思道坚毅脸庞,柔声道:「给你吃的,自然都是修复经络,强

    筋壮骨的灵丹妙药啦。只不过其中有一味本真丹,最是灵验,不过也最能激

    发本性……」

    眼角瞟向火炉上那半盂白粥,脸上笑吟吟的,说不尽风情。

    忽低声惊呼一声,道:「啊呦不好,这本真丹亦药亦毒,若没有我的解

    药,那可要糟糕……只怕……只怕你这辈子都要乖乖做jiejie的奴隶啦!」

    说罢又是吃吃连笑,神情颇为得意,好似顽皮孩童恶作剧得逞一般。

    冰凉的手指在程思道脸上不住摩挲,身上的陈茹面红过耳,浑身guntang,轻轻

    颤抖。

    程思道强蓄真气,拼命压制欲念,但那股热流却如浪潮般澎湃,下体roubang竟

    不由自主昂然高竖,直顶在陈茹雪白柔腻的娇躯上。

    「啊……」

    虽然隔着一层棉被,但触感分明,二人都是心中一颤,羞愧万分。

    那女郎见他紧闭双目,脸上豆大汗珠涔涔而落,格格脆笑道:「我劝你还是

    别白费力气啦,本真丹固本培元、接筋续脉最是灵验,你若一味抵抗,反倒

    会让经络受损更剧,到时神仙也难医。」

    程思道感受着那股热流在周身经脉中翻涌流窜,横冲直撞,心中大惊,知其

    所言不虚。

    这凌厉霸道的yuhuo若得不到释放,激发混乱内息,必会爆体而亡。心中恨极,

    怒声道:「妖女,你到底想要怎样?」

    笑声渐止,那女郎却迟迟没有回应。

    过了半晌,耳中才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幽幽叹息:「我要怎样?我就是要让

    你享尽艳福,却又终生陷于自责煎熬……我最恨你们这些假模假式的伪道学,更

    何况……你的模样又是跟他这么像,哼,都是生来一张讨人嫌的面孔……」

    程思道脑海中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忽觉下体一凉,棉被掀起,阳具被一团

    湿润温暖包裹,升腾的yuhuo登时轰然炸裂,酥痒之感如同电流一般转过四肢百骸。

    喉中轻哼一声,脑中一片空白,竟沉沉晕转过去。

    *********

    春光明媚,正是南国花季。衡山派万剑坪后花海连绵,徜徉百里。

    彩蝶翻飞,莺歌燕舞,大片大片的鲜花芳香沁鼻,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

    片花圃,绚光夺目。

    万花丛中,一名明艳动人的少女正撷花漫步,与身旁青年轻声交谈。娇艳酡

    红的脸颊在万紫千红中更显动人夺目。

    她蓦然回首,冲着他甜甜一笑,叫了一声大师兄,让他不要把自己偷懒没有

    练剑的事告诉师父。

    他板起脸来,讲了一些自己也记不住的道理,师弟与师妹听了只是互望一眼,

    哈哈大笑。他自己也是忍俊不禁,而后他便与师妹、师弟三人一起徜徉花圃,纵

    声畅谈。

    三人嬉戏漫步,累了便躺在柔软的草坪中。他仰望蓝天白云,呼吸着清新香

    甜空气,身边的师妹却是与师弟耳鬓厮磨,低声密谈,那一声声的娇笑声传入耳

    际,令他略微有些酸楚。

    他扭过头,想要跟师妹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恍然失声,竟一个字都说

    不出来。看着二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心中大急,张口结舌,拼命想要说话,却

    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声。

    蓦然狂风突起,天昏地暗,师妹的身影飘飘然越来越远,他伸出手想要触碰,

    但身体僵硬,连坐都坐不起,只能惊恐地看着二人越飘越远。

    恍惚间,二人面容倏然变换,竟变成单家兄弟的模样,单青阴鸷冷漠,单和

    yin笑连连,他惊怒交集,想要喝骂,那两张面容又瞬间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娇艳

    女子的模样。

    那张脸美艳动人,说不出的熟悉,又说不出

    的陌生,既像师妹,又像施夫人

    陈茹,飘飘然转到自己耳畔,妖媚地低吟浅笑,声音呢喃旖旎,yin声入骨。

    他一惊,暗道师妹怎会如此yin亵?胸中焦躁悲愤,忽然喉中大叫出声,猛然

    间睁开双眼。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普照,木屋内炉火熊熊,春意万千。

    眼前的裸身美妇正伏在自己身上不住蠕动,蜜壶中汁水淋漓,将他的阳具来

    回taonong,那酥痒之感经由下体流转全身,呢喃娇喘在耳际不住回响,直冲脑海最

    深处,仿佛万千只温柔的手掌抚摸。

    程思道大骇,想要起身,但那美妇却又是一声轻吟,鹅颈低垂,湿润的樱唇

    倏的封住了他的嘴。丁香暗度,香津流动,软软的舌尖扫过牙床,令他一阵头晕

    目眩。

    程思道强摄心神,但yuhuo沸腾,周身guntang,竟是无法自已。涩声道:「夫人……

    夫人醒来,快停下……」

    陈茹双靥潮红,目光迷离,好似失魂落魄一般,口中呻吟不断,不住亲吻着

    程思道的脸庞。胸前豪乳摩挲,股间汁水淋漓,在火光照耀下晶莹剔透。

    程思道又轻声叫了几次,均无回应。当即猜到,陈茹应当也是被那妖女种下

    了烈性春毒,此时已经迷失心智,只剩下了一具只懂得行乐的rou体。

    勉力四望,木屋中春光无限,那女郎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离去。

    窗外漆黑,偶尔雪光倒映着月色投射而入,眼前rou浪翻涌,一片桃红,熟妇

    特有的香郁气息刺激着神经,恍如梦境。

    那妖女去哪了?

    程思道思绪混沌一片,想要思索,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收摄心神。

    胯下阳具在美妇不住上下taonong之下,酸胀刺激,柔软的娇躯骑在自己身上,

    如同水银泻地,此情此景,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享受过?

    一声轻吟,陈茹媚眼如丝,香舌舔弄着他的耳垂,腻声道:「抱紧我……」

    声音轻柔撩人,程思道脑海中轰然炸响,汹汹欲念再也无法抑制,神志也觉

    恍惚。

    体内的经脉本已脆弱,但此刻却已然可以稍稍活动,那一阵一阵的刺痛感非

    但不能清醒心神,反而更像是调情一般,让自己全身麻麻痒痒,说不出的舒服。

    手臂颤抖,不由自主轻轻揽过了美妇腰肢,微一用力,就好像握住一团水一

    般。当下再也不管不顾,大喝一声,猛然吻到了陈茹脖颈之上,一股腻香刺鼻,

    神志再难清醒,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撩人熟女彻底碾碎吞掉……

    「呵……」

    陈茹发出一声欢愉满足的呻吟,纤纤玉指抠抓着他坚实宽厚的后背,留下一

    道道血丝。股间蠕动,那层层叠叠的rou壁将程思道的roubang紧紧包裹,在不断渗出

    的汁液润滑下上下揉挲。

    二人rou体摩擦缠绵,再难分你我,在霸烈yin药的刺激下,情欲越来越高涨。

    「啊……啊……好棒……好哥哥……再用力一些……啊……啊……」

    陈茹一声一又一声地发出动人娇吟,此时矜持完全抛弃,羞耻之心丝毫不见,

    再也看不出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翰林夫人,就连曲中至yin至贱的卖笑歌女也比之

    不如。

    她与丈夫施宜生二人都是饱读诗书,平日里虽然也行周公之礼,但终究还是

    无法放开,不过是草草而过。

    更兼有了儿女,丈夫年岁渐老,夫妻床事也就淡了下去,有时甚至数月也难

    以来一次。

    夫妻同床,丈夫却总是唉声叹气,皱着眉头,不知想什么心事,更没心思来

    碰自己。她心知施宜生忧心南宋,感叹时局,也不敢打扰过问。

    但陈茹正当三四十岁的虎狼之年,如同熟透的果实一般,只待人采摘品尝,

    如何能耐寂寞?

    有时春情偶动,也不过趁着丈夫睡下,自己用手指抠弄一番,糊弄了事,心

    里的万般委屈无人诉说倾泻,个中苦闷也只有自己知道。

    眼下自己怀中紧紧搂抱着青年侠客健硕躯体,常年习武形成的坚实肌rou线条

    摩擦着自己的豪乳,硕大的roubang下下直抵花心,这般欢愉充实却是生平从未经历,

    脉脉柔情与熊熊欲念如同春江化冻,澎湃潮涌。

    虽然是yin药刺激致使神智迷茫,但内心那股欲念却也得到充分释放。

    一种可怕的念头在陈茹心中挥之不去:自己竟真的是yin娃荡妇,喜欢享受与

    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青年的欢愉么?亦或是自己是借着yin药催情的理由来纵

    情享受?

    就这么迷迷糊糊任由思绪涌动,玉股却是不停地taonong。蓦然间roubang顶到深处,

    浑圆的guitou抵在花心之上,小腹一阵酸软,娇躯瞬时僵硬,两只雪白玉足蹬开,

    十趾用力蜷缩,竟簇簇然泄

    了身子,花汁喷溅,淌的满床皆是。

    「啊……」

    guntang的jingye烧灼,程思道亦是周身舒泰,万千毛孔张开,身上那美熟妇的躯

    体水银泻地,如同融化一般,软软伏在自己身上。二人均是连连喘息,浑身无力。

    忽然胸膛冰凉湿润,却是陈茹泪水涔涔,泪珠一滴一滴流淌滑落,轻声啜泣。

    yuhuo得以宣泄,程思道这才恍然回神。想到眼前之情,惊骇羞悔无以复加,

    不顾经脉撕裂之痛,猛然坐起,惊声道:「夫……夫人……这……这是……」

    陈茹轻轻抬头,妙目望向程思道,满面红云,梨花带雨,一滴晶莹泪珠挂在

    眼角,随着睫毛掀动,扑簌而落,极是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中柔声

    怜惜。

    二人心中羞愧,都不知要说些什么,目光甫一对撞,又都是迅速别过头去。

    适才yin声浪语的木屋瞬时安静,针落可闻,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偶尔吹过窗

    格,格格作响。

    然而听得最清楚的,却是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怦怦心跳声,在耳边轰然

    作响,一下一下地撞动。

    *********

    湛蓝夜空中星子闪烁,明月当空,在云朵中穿行,在五马山巅望去,漫天星

    河流光溢彩,转动不息。

    施越趴在窗台上,痴痴凝望着夜空。

    这几日经历的事,比他前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许多倍,自己好像忽然间坠入

    了另外一个未知世界。这个世界一切都那么陌生,一些又都那么可怕,让他恐惧

    慌乱,不知所措。

    常乐手托香腮,坐在几前,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明亮,睫毛忽闪,也不知

    在想什么。

    张如仙、李秋晴等人自上山寨之后,由张程引荐,见过了五马寨主季峰等人,

    受到热烈欢迎。但几人连日来长途跋涉,疲累不堪,更兼身上有伤,也不好过多

    寒暄,季峰寨主当即安排房舍,以供诸人休息。

    五马寨本为义军军营,全盛时数万人都安扎在五马山附近,屯田垦荒,抵御

    金兵。眼下只剩了数百人,所空余房舍自然众多。

    其中施芸连日来风寒入体,再加上破庙内惊吓过度,已经高烧不退,交由神

    医张夫子亲自医治,单独一室;李秋晴身受内伤,张如仙与其师出同门,所练都

    是衡山独门心法,由他替师妹运功疗伤最为合适。

    施越和常乐本来每人都分得一间房舍,但常乐却自己一个人睡害怕,辗转反

    侧无法入眠,又不敢去惊扰李秋晴疗伤,只好偷偷溜到施越房中来闲谈解闷。

    秋波流转,目光灼灼,只瞧得施越浑身不自在,扭头道:「你瞧我做什么?」

    常乐格格一笑,呸道:「臭美得紧,当自己英俊的很么?」

    端起几上茶杯,抵在唇边轻啜,柔声道:「是在想你的爹爹和娘亲吗?」

    施越心中黯然,缓缓点了点头,道:「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我……我实在

    是害怕担心。」心中万语千言,极想宣泄。

    话到嘴边,忽想起常乐也是孤身一人,亲眷不知所踪,境遇比自己更加可怜,

    若自己说些思念父母的话,徒惹得她也悲戚伤心,当下住口不言。

    常乐见他欲言又止,知其所思,心中一暖,柔声道:「刚才在大寨中听张二

    哥和秋晴jiejie说的糊里糊涂,我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都说程大侠武

    功高的很,有他在,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见施越轻轻点头,知其仍是忐忑,便问道:「那以后你打算去哪?要跟着秋

    晴jiejie去衡山吗?」

    施越心中茫然,就在数日之前,他还是中都城中锦衣玉食的官宦贵公子,阖

    家欢聚,眼下却父母离别,自己与jiejie流落江湖。

    虽跟着李秋晴等一路南下,但毕竟少年胆怯,乍一离开了父母,心中恍然不

    知所措。就算到了衡山,也是寄人篱下,一时间只觉天下之大,竟无自己立身之

    所。

    单家兄弟虽亡,但这二人不过是皇城司的喽啰而已,真正的仇人耶律翼,甚

    至皇帝完颜亮仍在,这二人权势滔天,自己孤苦伶仃,想要复仇更不知等到何年

    何月。念及此处,不禁悲从心来,眼眶湿润,忙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常乐忙道:「莫哭,莫哭,男子汉哭哭啼啼最没出息。你要去衡山当然好,

    不过我猜,他们还是要带你先去见那个江南的徐盟主,要是你运气好,徐盟主能

    传你一招半式,那你想要报仇,机会可多了几分呢。」

    施越抹去眼泪,勉强一笑,见她双颊好似苹果一般,在烛光下红扑扑的,娇

    艳无双,心中一动,道:「你也知道徐盟主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常乐讶然道:「你连他都不知道呀?」

    施越面上一红,他自幼家教甚严,足不出户,这些江湖上

    的故事自然一窍不

    通。

    却听常乐叽叽咕咕,如数家珍,小嘴不住:「徐盟主武功高的很,整个江南

    武林都要听他的话。有人说他十几岁时一出道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啦,好些门派的

    掌门、武林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真是厉害的紧。」

    施越悠然神往,心中暗道:我若有此神功,大仇何愁不报?

    又听常乐脆声续道:「……武功高倒也罢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徐盟主用情

    极深。很多年前,他为了哄他心爱的女人开心,远赴苗疆,一路千难万险,就是

    为了采摘一朵罕见的凤凰花,一时传为武林佳话。而那个女人因病去世后,徐盟

    主更是立誓终生不娶,到现在是独身一人,连个孩子后代都没有……」

    常乐手托香腮,柔声道:「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好男人?那女子能得

    到这样的英雄倾心,真是让人羡慕。」

    眼神飘然望向窗外,漆黑浑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极为憧憬向往。

    施越虽然也觉感动佩服,但这些男情女爱的话,在常乐这样一个小小女孩子

    口中说出来,一脸认真,倒不禁觉得有些有趣好笑。

    当下笑道:「这些事你一个小孩,又怎么知道的?」

    常乐白眼一翻,轻哼道:「我们穷人家孩子自小江湖流浪,自然听得多见得

    多啦。哼,哪比得上你施大少爷衣玉食,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施越微觉尴尬,岔开话题道:「那徐盟主想必就是武功天下第一喽?」

    但常乐却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强中自有强中手,又有谁敢说自己就是天

    下第无敌呢?徐盟主二十年前曾到江北大杀四方,斩杀无数高手,那时候大伙都

    觉得谁也打不过他……」

    施越想起路上曾听张如仙、张程等人聊天谈起,单家兄弟的父亲——铁掌帮

    的单帮主当年就是被徐盟主一剑刺死,徐盟主在众多高手中谈笑退敌,来去自如,

    更是在铁掌帮大堂匾额中用剑刺下了「卖国求荣,死不足惜」八个大字,当真威

    风潇洒。

    想象徐盟主当年意气风发的雄姿,不禁悠然神往,道:「徐盟主神功无敌,

    当真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常乐妙目忽闪,脆声道:「可是六年前徐盟主又来江北,这回却一个人都没

    杀掉,自己还受了伤,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说。好多人都说是赵王

    爷把他打败了。」

    施越疑道:「赵王爷?」

    常乐轻轻颔首,道:「嗯,赵王爷是大金国第一高手,是女真人里的大英雄。

    他手下强兵悍将无数,只因为金国皇帝忌惮宗室,这才多年隐忍,否则就凭区区

    皇城司的耶律翼,如何能跟他相提并论?」

    施越闻言眉头一皱,他自遭变故以来,对女真人仇深似海,此刻听到常乐吹

    嘘女真王爷神功无敌,还说什么女真大英雄,话里话外隐隐说这个什么赵王爷还

    要压过江南徐盟主一头,心中登时恼怒不服。

    当下大声叫道:「徐盟主武功天下第一,鞑子王爷当然比不上!」

    常乐秋波横斜,小嘴一撇:「你又没见过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

    施越大声道:「我就是知道!」

    常乐叹了口气,笑道:「好啦,第一第一,不和你争。」

    施越这才作罢,忽然心中一动,疑道:「你会武功吗?」

    常乐怔了怔,扑哧一笑,道:「我要会武功,还跟着你们满世界到处跑呀?」

    鼻头轻轻一皱,甚是娇憨可爱,伸出两根雪白手指在身前一比,笑道:「哼

    哼,我要有武功,先打你个四脚朝天。」

    说罢忽然朝着施越凌空一点,施越冷不防吓了一跳,慌忙避让,却不防脚下

    被凳子一绊,登时叮当作响,倒真摔了个四脚朝天。

    常乐哈哈大笑,施越忙爬起身,满面羞红,尴尬道:「那……那个……夜深

    了,你该回去睡了。」

    常乐连连摇头,娇声道:「不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要害怕的……一闭眼就全

    是死人鬼魂,好吓人。」

    似有撒娇之意,娇小的身躯轻轻发抖,好像真的在恐惧害怕。

    施越挠了挠头,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坐着呀。」

    常乐忽贴身靠近,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施越,只看的施越浑身不自在,这才

    笑着说道:「咱们两人可以睡一间房嘛。」

    施越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那……那怎么成……」

    心中慌乱,却又隐隐有一丝期待。虽知少男少女同寝一室于理不合,但暗暗

    幽香萦绕鼻息,又觉得如此娇俏可人的美貌女孩能在身旁,实乃乐事,更不忍相

    拒。

    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该要如何,只是语无伦次不住摆手。

    常乐却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床上,两只脚

    一荡一荡的,一伸懒腰,懒声道:

    「好啦,就这么定啦。我是女孩子,当然要睡床,至于你么……自己想办法吧!」

    见施越茫然无措,呆若木鸡,心中暗暗好笑。

    脸上忽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不能趁我睡觉,胡思乱想。不能偷瞧,

    不能靠近,更不能……否则,哼哼。」

    施越苦笑一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此时是高兴还是紧张。

    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念头: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永远受制于

    这个小丫头了。

    *********

    内息周身流转,如同江河缓缓流动,将错乱的真气汇聚,逐一疏导至经脉诸

    xue之中。

    张如仙双掌抵在李秋晴后心xue道,凝神运起衡山玄门正宗心法,将自己的真

    气不断导入,以助师妹修复受损内伤。

    真气交融,翻涌奔腾,二人脑际均冒出丝丝白气,额上汗水淋漓。

    李秋晴忽轻吟一声,喉中一甜,一口暗紫色鲜血呕出,只喷溅身前白布一片

    殷红,恍若梅花映雪,煞是好看。

    张如仙缓缓收拢真气,睁眼笑道:「淤血吐出便好,师妹内伤颇重,只一夜

    怕是无法尽愈,还需多做调息修养才是。」

    李秋晴自呕出淤血,便感觉身体轻快不少,被单和铁掌击中所受的内伤,经

    张如仙真气疏导,已然好了小半。

    纤手掏出丝帕,抹去樱唇边的血迹,回过头低声道:「多谢师兄。」声音娇

    羞,似是柔情无限。

    张如仙心中一荡,悄声笑道:「咱们自己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站起身

    将那血污白布收起,又拉着李秋晴坐于床边,柔声嘱咐。

    李秋晴心中暗属张如仙,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自小一起长大,不论是衡山派

    的众多师兄弟,还是江湖上的诸多朋友,都认为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璧人。

    不过终究是长于江南礼仪之乡,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做过逾礼之

    事。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比寻常迂腐酸儒,但此刻夜深人静,同处一室,张如仙

    那浓厚男性气息在侧,耳听得情郎柔声蜜语,心中还是怦怦直跳,略觉慌乱。

    重伤之下,李秋晴面色有些苍白,在烛火闪烁中,宛如透明,好似冰川雪莲,

    身体娇柔,浑若无力,更令张如仙心起涟漪,情动如潮。

    当下偷偷挪动屁股,慢慢靠近李秋晴,口中说着一些关切之语,偷眼观瞧。

    见师妹鹅颈低垂,娇艳无双,好似浑没注意自己的小动作,胆气倍增,伸手慢慢

    拉住了李秋晴纤白玉指。

    却不防李秋晴倏然抽手撤回,心中略有些失望。

    正待施展温柔功夫,却听李秋晴低声道:「师兄,咱们要在五马山待多久呢?」

    张如仙道:「师妹身上有伤,施小姐也重病未愈,总要等到你们恢复才好。」

    说着,又是将身体偷偷贴近,少女淡淡体香传入鼻息,令他如痴如醉。

    李秋晴妙目中闪过一丝羞色,道:「咱们在这里若待久了,只怕耶律翼会闻

    讯追来,到时如之奈何?咱们自己安全且不说,只怕连累的寨中诸位朋友。」

    张如仙一怔,思索片刻,展颜笑道:「这样,你们还是在寨中修养,有季寨

    主和张夫子在,更兼咱们上山来一路观瞧,五马山寨机关暗哨,固若金汤,金狗

    一时绝难上山。明晨我先回江南,请徐盟主及众多武林同道来接咱们,到时大队

    高手齐至,金狗再难得逞。」

    李秋晴面带忧色,柔声道:「你自己回去?路上可危险的紧,你一个人……

    我怕会……」

    张如仙笑道:「是有些危险,但想到是为了师妹安全,我就什么都不怕啦!」

    李秋晴轻呸一声,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又听张如仙柔声道:「我若回不来,师妹伤一好,便请张夫子跟着同回,明

    天我也去求一求季寨主,看能不能答允。张夫子义薄云天,武功高强,想来值得

    依靠。」

    李秋晴道:「那明晨请张夫子与你同去岂不更好?」

    张如仙摇头道:「眼下金狗不知何时将至,寨中防务诸事离不开他。更何况

    我自己一人,是躲是藏,是打是跑,更为灵活方便,一旦过了江,那便太平无事

    了。」

    微微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口紫檀木匣,交于李秋晴手中,道:「……这江山

    社稷图,我看还是放在师妹这里,五马山寨高手众多,比起我一个人携之南下,

    要更稳妥一些,等徐盟主到了,咱们再交给他。」

    李秋晴心中一沉,知这是张如仙临行托付,暗中含义乃是他此行凶多吉少。

    伸手接过木匣收好,默然不语。

    张如仙柔声道:「此图干系重大,内中所藏,皆是金狗搜罗咱们汉人的无数

    财宝

    ,若金国皇帝得之,只怕江南危矣。施大人如此信任咱们,咱们可一定要护

    好……」

    李秋晴心中难过,还是面容一正,用力点了点头,暗暗发誓,誓死也要护好

    宝图。

    张如仙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然耳廓一动,心中瞬时一凛,低声喝道:

    「是谁?」

    伸手扣住床边长剑,暗运真气,一口气送出,将烛火吹熄,室内瞬间黑暗一

    团。

    窗外似有黑影闪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李秋晴一惊,连忙想要翻身跳起,

    张如仙却将她按住,轻轻摇了摇头。

    当下抽出长剑,轻手轻脚来到窗前,透过窗格向外扫视,但见院中白雪茫茫,

    古松傲然,月光泠泠,清辉普照,哪瞧得见一个人影?

    仔细辨认雪中脚印,但日间诸人来往,脚印错乱,一时也难以分清。

    李秋晴心中怦怦直跳,悄声问道:「师兄,怎么样?」

    张如仙摇了摇头,蓦地轻喝一声,长剑顺着窗外一刺,只听「嗷呜」一声,

    恍若夜枭嘶鸣,在寂静的雪夜中颇为阴森可怖。

    紧接着黑影跳跃,却是一只黑猫嘶鸣着奔跃而逃,在雪地中留下朵朵梅花脚

    印。

    张如仙如释负重,笑骂一声,道:「原来是你这只畜生,倒吓人一跳。」

    转头对李秋晴笑道:「没事,一只野猫而已。」

    李秋晴这才长吁一口气,轻轻点头。

    月光泠然,与雪地交相辉映。清明皎洁的光芒透过打开的窗格,将洁白无瑕

    的月光照入,如同水银一般,照应着眼前玉人,恍若神仙妃子。

    张如仙怔怔地看着李秋晴,不禁痴了。

    李秋晴连叫几声,这才回神。想到明日自己便要与师妹分别,此行前路漫漫,

    杀机四伏,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平安回到江南,更起别离愁绪。

    看着师妹李秋晴温柔婉转的模样,张如仙心潮澎湃,情难自已,蓦然丢掉手

    中长剑,将窗格关闭,欺身上前,一把紧紧将李秋晴抱住。

    「你……你做什么!」

    李秋晴芳心大震,想要伸手去推,但身前男子却好像用尽周身气力,直欲将

    自己勒紧吞噬,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一时间意乱情迷,心头狂跳。

    耳边麻痒湿润,却是张如仙在轻吻他的耳鬓,那酥麻的感觉就像电流一般涌

    遍全身,娇躯登时恍若无骨,低声道:「师兄……你……你快放开……」

    张如仙美人在怀,更何况是自己倾心多年的梦中情人,那肯听话放手?

    软玉温香,少女轻柔玉指推动着他的胸膛,更是平增欲念,多年来积蓄的浓

    情蜜意瞬时爆发,仿佛冰山化冻,春水乍流。再也忍耐不住,脑中一片空白,只

    剩下将眼前玉人尽情揉抚怜弄的念头。

    口中「赫赫」出声,低声道:「师妹,晴妹,我……你……你真美……我……

    我想要……」

    期期艾艾,语无伦次,手上却是不停,五指攀上了李秋晴酥嫩双乳,穿过轻

    薄的中衣,直探入其中,瞬时一股滑腻柔软充斥掌心。

    「啊……师兄,不……不要!」

    李秋晴慌乱中想要拨开他的手掌,但被他轻轻揉捏之下,娇躯更是酸软,更

    兼重伤之下本就无力,如此推搪,反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蓦地一股大力袭来,直将她推倒在床上。李秋晴惊呼一声,口中一窒,却是

    张如仙已然贴身而上,将其樱唇封堵,舌尖划过贝齿,四下一卷便寻到了香舌,

    顿时如获至宝,连连嘬吸,啧啧出声。

    「唔……」

    香津四溢,唇齿留香。

    李秋晴连连挣脱,却始终无法抵挡身上那强壮青年,甜蜜、惊惧、欢愉、害

    怕、紧张、羞涩……诸多情绪纷至沓来,冲击着她的脑海,令她思绪停滞,不知

    西东。

    她与张如仙自小一同长大,同吃同住,彼此之间甚为熟稔。他的幽默诙谐常

    常令自己笑语嫣然,他的柔情蜜意又常常令自己心潮翻涌,小鹿乱撞……

    虽自知早晚都会与其成双入对,但此刻事到临头,却又不知为何,竟是慌乱

    难抑,一滴眼泪顺着俏脸倏然划落。

    忽觉身上一凉,恍然回神,竟是张如仙手掌翻飞,上下忙碌,早已将自己衣

    衫尽数褪去!

    肌肤胜雪,玉兔摇曳,胸前那朵粉红软rou颤巍巍晃动,极是诱人,而顺之而

    下,线条柔和分明的腹部末梢,淡青色的耻毛掩映中,正是羞人蜜处,玉腿修长,

    足趾玲珑,此情此景,宛如月宫仙子,娇艳撩人。

    看到张如仙双目充血,面红过耳,手掌揉捏着自己的酥胸,长舌舔弄着自己

    的脖颈,眼神中充满了索取侵占之念,如同野兽一般,只欲将自己撕碎。

    李秋晴心中害怕,忽然一股莫名力量涌出,猛然推开张如仙,慌

    乱中拉过棉

    被挡在身前,颤声道:「师兄……你……不要这样,这里是……」

    张如仙yuhuo正盛,哪里肯退?仍是欺身而上,口中喃喃:「好妹子,你……

    你就依了我吧……」

    但李秋晴却满面羞红,左支右挡,始终不肯。

    张如仙数次未能接近,心中暗暗焦躁,yuhuo澎湃之下,思绪混乱一团,脑海

    中不知为何,竟全是日间那壮汉单和在残庙凌辱李秋晴的模样,心中绞痛愤慨。

    但一想到师妹玉体在那凶恶壮汉胯下饱受摧残,竟又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兴奋。

    神智迷离,见李秋晴仍是阻挡,不由脱口而出道:「你……难道你宁可被单

    和那恶贼玩弄,也不愿跟我么?」

    话一出口,瞬时清醒,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自知失语,羞愧懊悔难当。

    屋内瞬间寂静无声。

    李秋晴怔怔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掀动,玉箸扑簌簌滴滴划落。

    妙目盯了他半晌,眼神中的柔情、慌乱、无措,渐渐被凄冷、伤痛、羞愧所

    替代。樱唇翕动,声音弱不可闻,但在这静的可怕的房中却又字字清晰。

    「你……说什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