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洪水无情人有情
“你们先吃点，我去给公爹送吃的了。”郝好临走前，还不忘给两只小狗给点吃的，看着它们吃的香甜，自己辛苦便没白费。 “爹你醒了吗？我做了点吃的，你吃点。”郝好站在窗外，大声的问道。 外面的雨很大，她说的小声了，徐老汉听不到，大了才可以。 “醒了，你拿进来。”徐老汉道 “嗯。”郝好端着碗进去了。 “这是啥？”徐老汉对碗里软乎乎的小窝头大的糕点问。 “我自己瞎琢磨的，想着软的东西适合你的牙，顺道做点喝茶时的甜点。这还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是广州一种茶点，一般都是喝茶的时候搭配的，我就想做着试试，没想到成了。”郝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广州茶点文化很盛行，只是对于身藏在犄角旮旯的人们来说，这些都是陌生的，所以猛然一说，他们会相信的。 “还有这样的。”徐老汉半信半疑，但还是忍不住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味道很好，女子你现在越来越会持家了。”徐老汉笑着说道。 “爹你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我将会做的都做给你吃。”郝好看着徐老汉吃的开心，立马说道。 “嗯，下这么大雨，也干不了啥，你就多睡着，刚出月子不能多累着，以后容易腰疼。”徐老汉看着自家的儿媳妇，本应该有人帮着，疼着，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早早失去了依靠，是个可怜的。 “嗯，爹吃晚饭的时候，我会给你送饭的，你也睡着，估计这雨得下两天。”郝好看了看外面的天，天阴沉沉的，看样子估计时间不会短。 “我吃完要喂羊和鸡，一会再睡。”徐老汉不知不觉又多吃了一块，不甜也不腻，确实好吃。看来外面的人真会享受。 “那出去的时候把雨衣穿上。”郝好记得家里有件雨衣。 “嗯，去吧。”徐老汉又吃了一个。 郝好又出去了，她还没吃东西，赶忙进去咬了一块，果然很好吃，比现代做的都好吃。 “一下子吃撑了。”郝好不知不觉的吃下去了一碗，果然甜点能让人心情更美好。 看着空了一半的美食，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娃，然后闪进了空间。 空间里剩余的土地，她今天要种上，剩下的时间再练练格斗术。 原先种的是小麦和稻子，今天就去种点她最想要的，比如辣椒，包菜等等。 虽然空间里有，可架不住以后需要多啊，既然决定了那就干。 在种地前，先让将地翻一遍，将里面的草根捡拾出来，然后用耙子搂一遍，地平整了，她就去找点菜籽。 本以为空间里没有，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许多能用的菜籽。 她也分不出哪个是那个，直接稀里糊涂的抓了一把，然后在刨开的土沟里撒上一层，随即用耙子再平整土地，虽然她不知自己花了多长时间，但看着种好得地心里美美的。 另一边高少铭等人一到夏县，立马马不停蹄的去往灾区。 八十年代的雨很大，还有人力物力都不如现代，抢险救灾靠的是跑，还有喊。 大批人马分散出去，一条街上也就不到十个人。洪水滚滚向低洼地流去，好些人徒步进入。行走在街上，人淌进去水都齐腰了。 高少铭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老公安，又带着五个老百姓，七人淌过一条街，直奔不远处的学校。 这座学校是县城的初中，离家远的同学住校，所以这场大雨将住校的几十个学生全都困在里面了。 “小高这里面的学生都是乡下孩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雨，惊恐在所难免。当前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们，安抚他们的情绪，然后再慢慢转移。”四十岁的老公安名叫高建国，和高少铭同姓，他对高少铭这个后生很看好。 “好的，高叔。”高少铭答。 “将绳子绑在门口的那棵大树上，然后你们也将绳子绑在身上，我们摸索着往前走。”高建国回头对其他五位道。 “知道了。”五人齐齐答。 雨越下越大，他们身上的雨披不知何时被风吹跑了，七人蹚着洪水艰难的走进了学校。 高少铭毕业也就四五年时间，这是他毕业后第一次进小院，内心是不平静的。不过今日他没有心情管自己激动不激动，他想着的是那些被困的孩子。 就像当年的自己，家庭贫寒，大雪大雨时，最后一个领完一天三餐黑窝头，然后去热水房就着水吃了坚硬如铁的窝头。 现在想来依旧酸涩的很。 “小高那里是宿舍，你看水都漫过台阶了，快找点支撑的东西，将他们接出来。”高建国也是个命苦的人，四十多岁了还孤身一人，没个伴侣关心问候，他就这样过着枯燥困难且孤单的人生。 “知道了，高叔，我水性好，我可以游过去看看，你们先在这里等我的消息。”高少铭随手摸了一把雨和汗水，不等高建国说话，一个猛扑进了混浊的水里。 “小心。”高建国见高少铭游了老远，自知来不及叮嘱，大声提醒。 另一边郝好不知怎么的突然惊醒，看着窗外的大雨有些担心。 她起身摸了摸孩子，然后下炕出去了。 “爹你休息了吗？”郝好在窗户外问道。 “女子咋了？”徐老汉的声音响起。 “我看雨下的这么大，不知道羊圈和鸡圈好着吗？”郝好忍不住又问。 “我刚刚搭了一层，没事的，天快黑了，做饭吧。”徐老汉一听是这事，立马说道。 “那就好，爹你要吃汤面还是干拌？”郝好又问。 “你炒点土豆丝，蒸点包子，晚饭这样就行了。”徐老汉又道。 “知道了。”郝好听后转身又回了房间。 这会做包子先得起面，发面的话时间太久，根本来不及。不如直接用死面，然后将馅料弄的丰盛点。 “大黑小黑我要包包子，你们要什么馅啊？”郝好无聊到跟狗对话了。 “汪汪”两只狗竟开口回应。 “你们成精了。”郝好笑道。 “汪汪。”两只小狗一个赛一个的叫。这下吵到了小甜甜，吓的她哇哇大哭。 “我们犯错了。”郝好甩甩手，急急跑到炕边哄拍着自己的孩子，直到她不哭又睡了才去收拾馅料。 空间里没有rou类 只有蔬菜，这个时代包子就只有土豆和其他野菜，郝好好多年不整包子了，馅料只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白菜土豆陷，想吃rou的话等过段日子挣了钱再买。 “小黑大黑你们快些长大，我要吃rou的愿望靠你们了。”郝好洗着菜回头对两只竖耳朵的狼狗说道。 “汪”大黑压低声音叫道。 “学聪明了，你们每天喝奶，再吃东西不出半年就长大了。”郝好笑道。 “汪”小黑从自己的狗窝爬了出来，跑到郝好身边，扒着她的腿叫道。 这两只小狼狗从抱来，都是郝好喂养的，跟照顾孩子一样用心，能不招狗粘糊吗？ 有人陪着时间过的很快，天彻底黑时，包子出锅了。 话说高少铭跳入洪水里， 拼命往宿舍游去。 宿舍里挤满了孩子，他们一个个怀里抱着东西，有衣服，有篮球，还有水壶。想来都是自己平时珍爱的物件。不过，他们都被吓的不轻，一个个抖着身体，嘴唇哆嗦，祈求有人来救救他们。 忽然，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 “有人吗？” “有。”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你们先不要乱动，找出床单被罩，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一个个有顺序的出来，我在门外接你们。”高少铭在窗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洪水漫过了台阶，部分流进了屋子。孩子们胡乱找来床单被罩，缠在自己的腰间。随即靠近门口的，开了门。 “有人，快递板子。”高建国急忙开口。 “好。”身后的五人，手脚麻利的将拼好的木板推了出来。 “少铭等叔一下，我给你送板子。”高建国手托着板子，一步一步的向高少铭走去。 雨越来越大，洪水还在升，等高建国到了宿舍门口，他累的直喘气。 “木板能载人吗？”高少铭问。 “将体重轻的，个头矮的放上去，其他的孩子我们趁洪水还没漫过来，拖着他们蹚过去。”高建国抹了把雨水，同高少铭说着自己的主意。 “行。我抱小的，其他的手牵手，围着木板，我想很快就过去了。”高少铭一把将靠的最近的孩子放上了木板，大概十分钟后，众人出发了。 高少铭依旧在前方，按着木板，拖着另一个孩子的手，就这样步履艰难，在洪水中行走。 对面的五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蹚着洪水，迎着暴雨，朝着自己走来 “拉绳子。”有人喊道。 “拉，使劲。”有人附和。 就这样，高少铭等有惊无险的到了 安全地带。 “高叔孩子们送去临时救助所，我就再去看看其他人。”高少铭解下了腰间的绳子，对同样大喘气的高建国道。 “好，你小心些，不要走太深的地方，不知道的，不清楚的就不要去。记得你还年轻。”高建国语重心长的道。 “知道了。”高少铭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