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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娇 第20节

    冷哼一声,陆凛第一次岔开话题,眉眼间那点别扭和死撑的强势莫名有点好笑。

    及时抬起手掩住不由自主上扬起的唇间,嘉月咬着唇,继续垂着眼帘装作委屈。

    终于让她摸着一点路子了。

    虽然这法子不那么让人开心,却好过没有。

    “你总这么粗暴,若是适得其反怎么办?”

    二人安静地走了一段后,嘉月再次抬眸望向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又蒙上一层薄薄的忧愁和苦恼,倒是没了最初说他凶时的胆怯和委屈。

    她的父兄都是文官,向来是以理服人,夫君却是能动手绝不动口,嘉月无奈,却又暂时寻不得法。

    “温嘉月你跟谁过一辈子?”

    “信我你能少块rou?”

    停下脚步,陆凛狭长的眸子危险地凝着她,说的话又沉又狠。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日后他再解释就他娘的是狗。

    哭死她算。

    “会……”你若是骗我,心里自然会。

    那里少块rou可疼了。

    垂下眼帘,嘉月声音小的近乎呢喃,软软弱弱的,却还是被陆凛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脸立刻就黑了,像是聚了层层厚重,难以拨开的乌云,压抑的狂风暴雨近在咫尺。

    “再说一遍。”

    阴测测的声音十分悚人,嘉月觉得呼进来的气似乎都锋利几分,有点刺喉咙。

    “我饿了……”

    原想说自己不会撒谎,可少女潜意识里觉着说出来最后受苦的一定是自己,陆凛虽不可能打她,但晚上他一定又要折腾。

    那事又疼又累的,她不想。

    “忍着!”凶巴巴地低斥,抱着她的男人脚步却快了些。

    唇角忍不住扬起软绵动人的笑,嘉月的脸小心地靠近他的肩,一点点依偎上去,身上甜软的香气穿透泥泞和冻土的寒意,缠绕在陆凛鼻尖,勾得他心里又痒又燥。

    眼看着拐个弯就要到院子门口,男人却骤然将她放在一个狭窄的枯树遮掩的角落里,单臂箍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嘉月的后脑勺,猛地俯下身狠狠亲吻。

    又凶又重,强势地席卷着拿片香软里的每一寸,却又不乏一丝压抑矛盾的缠绵。

    既想将她拆吞入腹,又试图克制自己的粗莽。

    万一亲疼了又要抽抽噎噎地说他凶。

    而即使陆凛有意收敛,这吻对嘉月来说依旧像是狂风骤雨,她呼吸不顺,脖子也仰得酸,在这片炙热里早就变成了柔软的水,全靠他的手臂撑着。

    “难受……”

    实在撑不住,嘉月只得红着脸可怜兮兮地躲,娇喘不休,早上抹的口脂也花了,唇角蜿蜒着一丝让人口干舌燥的香津。

    第22章 嫁   接纳

    扶着嘉月腰的手微微用力,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双脚悬空挂在他身上,guntang的呼吸拂着少女在这冬日里娇艳盛放的脸颊,薄唇在那水润诱人的唇角游移,描摹着那丝许湿漉,舌尖微动,烙下炙热印迹。

    他像是将这缕银丝当成了甜美甘露,吸吮不休……

    “呜……”

    通红着脸身子虚软无力的嘉月将小脸紧紧埋在他肩头,双手攥着他的衣袍,羞得不知言辞,软着嗓子微微哽咽着。

    “香。”

    舔了舔唇角,陆凛眸中的欲色直白而浓烈,想立刻将昨晚没办的事办了。

    只是看着怀里那一小团羞得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终究先忍了下来。

    抱着她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会,那股子硬和热化开后,陆凛方才这样抱着嘉月进院子。

    秋玉她们一见夫妻二人这般亲密便知道是和好了,红着脸问好,没同他们一起进厢房。

    新婚燕尔本就难舍难分,而陆凛初尝美色更不例外。

    看他瞧嘉月的眼神便知道她们两个早晚要被赶出来。

    屋里的几个暖炉又添了炭,十分暖和,陆凛先将嘉月放到凳子上坐着,脱掉大氅随意丢在一边,没吃几口热菜就开始出汗,而嘉月吃到半饱才将嫣红漂亮,坠着两团可爱毛绒球的披肩脱了。

    “陆凛,老夫人怎会送如此贵重的镯子?”

    原是想说李氏怎会有,可嘉月又怕这样问他会生气,便换了个字眼。

    这枚血玉镯成色极好,巧夺天工,可以说独一无二,极大可能出自宫廷。

    寻常官宦人家得此等宝物也怕惹祸上身,还不若送进宫讨一份欢心。

    “不是她的。”

    “喜欢你就戴,别顾虑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在这里除了我其他人的话都是放屁。”

    “再敢忘弄哭你。”

    略显深幽的余光扫过镯子,陆凛几乎瞬间将身边人儿的小心思看透。

    虽然又气她这样刻意的迂回,变相的不信任,但看着嘉月柔美绝丽的侧脸,那股火莫名就xiele,拿她没辙。

    最后陆凛重重地搁下碗筷,捏住少女软嫩的小脸,俯身凑上前亲了一口。

    猝然近在咫尺的俊脸,扑面而来的灼热呼吸,以及唇瓣上又重又带点狠的湿漉,惹得正愣神的嘉月骤然红了脸,被放开后仍有些无措。

    平常都是她一人在房里看书,做女工,如今多了陆凛自然有点不适应。

    “我知道了。现在是白日,你原先不都是很忙的吗,莫要因我荒废......”

    垂下眼帘,小姑娘努力掩去眼底的一丝虚软,想要起身跑开,反而被他拦腰抱到腿上坐着。

    凝着怀里的人儿,陆凛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越发幽邃危险,而他的身子也热得吓人。

    “别人都想方设法缠夫君,到你这就赶人?”

    “什么毛病?”

    这话一落,却见嘉月罕见的,格外认真地看向他,嗓音绵软,但莫名有力。

    “勾缠夫君是妾室才会做的,妻子当督促夫君上进,共谋前程,兴旺家族。”

    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陆凛漫不经心地将她两只小手握在掌心把玩,语调低沉不明:“要我犯事进大狱你还能这么头头是道?”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此刻却又有说不出的深沉。

    “怎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嘉月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心慌,她移开眼,乖乖地看着衣裙上漂亮的刺绣。

    在屋内静得要生出异样时,少女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又看向男人,漂亮的大眼睛里一片让人心跳加速的清澈认真。

    “我不会离开你的。”

    “福祸与共的道理我也懂的......”

    他越来越guntang的目光将嘉月的小脸彻底熏红,她轻轻动了动垂在半空的两只小脚。

    虽然他有很多毛病,还喜欢动手动脚,做那没羞没臊的事,可其实大多时候都会顺着她,照顾她的,若真出事,她也绝不弃他而去。

    “记住你今日的话。”

    来日若是敢离开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别想见天日。

    不等嘉月看清男人的眼神,便被他扣住后脑勺狼一般急切凶狠地吻住。

    嘉月觉得自己又要溺亡在这片缠绵热意里。

    大约是上午被她哄开心了,陆凛用完午膳,看着小妻子在红床上,他的臂弯间迷迷糊糊地睡着后,方才去书房处理公事。

    坐在虽温暖,却又莫名冷清的桌案前,男人看着面前的书卷,粗粝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想凭着身体的记忆擦出点属于她的柔软,心像被一根线缠着,挣不开。

    至于另一端飘在哪自不用说。

    很快他就想起那没成的事,狭长的眼眸暗了下来,起身走到书柜的某个暗格前,将它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摞小画册。

    千户营那些手下知道他没有过女人,也不怕被打,成亲前成群结队地涌过来送这东西。

    原本大为不屑的陆凛此刻忍着火翻开。

    而这一翻他的眸色就变了,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也黑了……

    睡醒不久的嘉月恰巧也想起昨晚的事,屏退了秋玉,从梳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那两本小册子,缩在床上看。

    刚翻开没几页小脸就红得像是正亲身经历,心口“扑通通”地乱跳。

    又羞又慌地将它合上,嘉月狼狈地跑下床将书放回匣子,再不敢将它光明正大地摆在梳妆台,而是上了锁搁在衣柜最下面,用衣服将它盖得严严实实。

    昨晚和今早她都见过,陆凛比那上面的男人可怕多了。

    若真成事,她会死的。

    但怕归怕,这事终究逃不开。

    傍晚陆凛回来吃饭的时候嘉月始终不敢看他,眼前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些羞人的画面,有册子上的,也有经历过的。

    这一顿饭也是食不知味,吃得迷迷糊糊。

    不过陆凛倒是如常,但在嘉月搁下筷子后却给她倒了杯闻着味就觉得厉害呛人的烧酒。

    “怕就喝。”

    将小酒杯推到嘉月手边,陆凛看着她羞红的脸颊,还有氤氲起雾气的桃花眸,身体也热起来,眼神越发深幽危险。

    紧了紧唇瓣,少女欲言又止,只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将杯子端起,像是要赴刑场,特别利索,却又透着几分可爱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却被辣得直咳嗽,小脸一片红。

    大约是酒壮人胆,见陆凛又像昨晚那样笑她,嘉月用脚尖轻轻踢男人的腿。

    “本事见长温嘉月?”

    正给她倒第二杯的陆凛挑了挑眉,不仅没生气,眼底还划过一抹幽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