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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餐厅并不想爆火 第273节

    廖初的眉梢轻轻挑了下,一言不发,拉着他转身就走。

    大约是他在后厨忙碌的关系,手掌好热,落在余渝的皮肤上,像烙铁,烫得发疼。

    那热度顺着他的手腕,一路蔓延到心窝里去,叫他禁不住心尖儿打颤。

    人好多,那么多双眼睛……

    余渝本能地挣扎了两下。

    但廖初抓得更紧。

    上楼之前,余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发现客人虽多,但大家都忙于吃喝交谈,偶然几道视线划过,也很快掠过去。

    像夏梦里拂过的白蝶翅膀,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竟无人注意到他们拉着的手。

    又或者,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本就常见,所以根本没人在意。

    现在时间尚早,二楼的人不多,包厢也都还空着。

    廖初径直推开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就拉下口罩,用力亲了下去。

    余渝的瞳孔一阵收缩,反手抱住了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浮板。

    中间两人全无交流,但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渴望。

    想更近一点,想像那些异性情侣一样,时时刻刻都光明正大的腻在一起……

    两人亲得都有点着急,有点用力,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起来。

    他们的短发交缠在一起,像海水中拼死纠缠的海草,稍微分开一点,就又凑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瓣都有些疼了,才稍微拉开点距离。

    廖初恋恋不舍地啄了两口,额头相抵,“想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气息也不太稳。

    guntang的呼吸落在余渝脖颈间,烫得他抖了下。

    电流一样的刺激感,顺着后颈一路滚下去。

    他抓着廖初的衣领,把半张脸都埋进去,轻轻点了点头。

    想他了。

    特别特别想。

    廖初蹭了蹭他的发心,顺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抚摸过去。

    “别担心。”

    他不太清楚余渝在担心什么,但翻滚的情绪层内夹杂的负面成分,还是很好辨认。

    余渝没动,只是轻轻嗯了声。

    现在,不担心了。

    等余渝的情绪渐渐稳定,廖初又低头亲了两下,“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余渝就笑了,“哄小孩儿呢?”

    廖初低笑出声,又亲,一边亲一边问:“那给不给哄,嗯?”

    余渝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晚上回家,廖初果然开了一口大坛子。

    盖子刚一打开,淡淡的酒香气就飘了出来。

    白鹤瞅了眼,“酿酒?”

    余渝惊讶道:“米酒?”

    坛子里塞满了白米,中间挖了一个深窝,里面已经蓄满汁水。

    廖初拿了干燥的木勺,从中间的小窝里舀出来一勺,“休闲吧正式开业,就准备添个酒酿系列。”

    酒酿,又称醪糟儿,俗称米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粮食酒。

    在深加工之前,度数很低,但后劲比较大。

    这种初加工的米酒可以用来作很多饮品和甜点。

    最常见的就有酒酿圆子、醪糟蛋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加入应季水果和牛奶,做成各色醪糟。

    恰好可以填补一下廖记餐馆酒类甜品的空白。

    余渝和白鹤对视一眼,都有点跃跃欲试。

    廖初看着这俩一杯倒,给他们倒了约莫矿泉水瓶盖那么点儿。

    余渝小声嘟囔,“看不起谁呀……”

    廖初毫不留情道:“你!”

    上次一杯果酒放倒的,也不知是谁。

    果果在旁边跳脚,“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就是这样,总眼馋大人们的东西。

    廖初不给,她还不乐意。

    “哼,不理舅舅了!”

    廖初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脾气还挺大。”

    果果捂着屁股瞅他,又瞅米酒。

    看这个架势,大有你不给,我就偷偷来尝的意思。

    没奈何,廖初只好拿了支筷子,略湿了一点皮儿,递到她嘴边。

    还特意提醒,“辣的。”

    果果眼睛一亮,兴冲冲凑过去。

    果果喜欢辣的!

    然而下一秒,小姑娘的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就把小脸儿皱巴成麻核桃,“哇!呸呸呸!”

    她的口水哗啦啦直流,两只小手拼命在嘴巴里掏,“臭!”

    又苦又臭!

    其他三个大人都很没同情心地笑起来。

    廖初拿了水给她漱口,“舅舅之前说什么来着?”

    果果咕噜噜吐了,又来漱。

    “还要不要尝了?”

    小姑娘疯狂摇头,然后看向大人们的眼神,就带了同情和惊恐:

    大人们为什么要喝这种臭臭的东西!

    处理掉果果旺盛的好奇心后,廖初终于开始安心做宵夜。

    他用糯米粉和面,将其中大部分搓成实心圆子。

    然后又翻出之前剩下的红豆沙,搓了十来颗豆沙汤圆。

    实心圆子做酒酿,出锅前撒一点蜜渍桂花。

    清汤中浮着十来颗小白球,朵朵金桂夹杂其中,很有点春日烂漫的意思。

    大人们吃酒酿圆子,果果自己抱着豆沙汤圆退避三舍,中间还时不时皱起小鼻子:

    臭烘烘的!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到底意犹未尽。

    余渝舔了舔嘴唇,视线逐渐定格在剩下的豆沙汤圆上。

    早有预料的廖初起身去煮,三人每人分得两颗。

    煮汤圆这种事,也是讲究技巧的。

    时间太短,热力不够,豆沙不能完全融化;

    时间太长,外面的糯米皮都要化了,汤圆只怕就成了汤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热汤圆。

    圆润饱满的白团子,像话本里沐浴的丰腴美人。

    轻轻搅动时,便随着水波荡开了。

    氤氲的水汽下,隐隐可见全貌。

    余渝用勺子挖起一只,细细地吹着。

    待热力散尽,小心地用牙齿尖端咬开一点皮儿,饱满的豆沙馅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红棕色的豆沙细腻柔滑,顺着洁白的糯米皮一直往下流,足可见其细致。

    豆沙馅儿里加了自制玫瑰酱,质朴的香甜中,就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妖娆。

    玫瑰香并不明显,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像盛夏的夜晚,谁家窗台上摆着的夜来香,合着月光散开的幽幽一抹香。

    两颗汤圆吃完,余渝缓缓吐出一口还带着豆沙香的热气。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半眯上眼睛,很是惬意。

    酒酿的后劲儿好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