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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亲生的,他得了权势,却将六公主丢开,那李志奇也是个没良心的忘八羔子,只图自己享乐,做了府里太爷,竟带了小妾去庄子里享乐,还口口声道:自扫门前雪,各有各的福气。” 说及至此,辛氏恼的牙痒。 稍顿片刻,才又接着道:“因着六公主跟咱家也算表亲,她在晋宁实在难熬,才偷偷使人到咱家铺子里讨情。” “我糊涂,竟把这茬儿给忘了!”春姑姑拍着脑门儿懊悔。 她在辛氏身旁多年,养大的兔子化作了狼的事情,也是常见。 白的是银子黄的是金,两座勾人的大山摆在面前,难不叫人生出二心。 表姑娘这会儿能安分守己,未必以后不会养大胃口。 辛氏看她有悔改之色,才道:“你若还不糊涂,以后这些没着调的差事,可别乱应,也叫妙妙念你的一份好。” 春姑姑连连点头称是。 而伍倩倩也真听话,辛氏教她去老宅尽孝两日,她还真就只尽了两日的孝。 九天法事圆全,伍洋入土为安。 曲妙妙到点春堂表了往来账目,这回差事才算落定。 等她回去时,又得了一箱从京城来的物件,高兴的来不及吃饭,就叫宝妆拿钥匙开锁。 “岳母给你寄的京城特产?”崔永昌才从外头回来,人还没进门儿,就先开口攀近乎。 曲妙妙并不应他,只起身坐在一旁,看宝妆拆封里头的东西。 顶着大太阳在外头跑了一天,应门就招她冷脸,崔永昌心里也有火气。 “还不理人了?好大的架子。” 他进里屋要换衣裳,扣子解开一半,又给系了回去。 探着半个身子出来,喊道:“过来给我更衣,空长一双大眼睛,原是个不顶用的花架子。” 曲妙妙咬着牙回睖他,不做言语。 “看我干嘛?你男人回来,你就不知道伺候的么?” 曲妙妙瞪眼睛,崔永昌比她眼睛瞪得更大。 两相僵持,外头便传来清朗的声音:“阿姐,听说家里来了一只大箱子,我惦记着是好吃的,过来分一杯羹。” 曲映悬穿着明月色长衫,宝蓝镶边的缎面,内着淡黄竹叶里衬,往门前一立,便夺去一众瞩目。 “姐夫好。” 他进门就先作揖给崔永昌行礼,一双温润目色,只往那门前那口箱子上瞟。 小舅子懂事知礼,崔永昌自不好这会儿还冷脸跟曲妙妙去闹。 “你来的正巧,先分了你jiejie的物件儿,就在这处留饭,待会儿我还有事同你说呢。” “成。”曲映悬清浖应声。 又招手让宝梅过来帮忙,三个人合力将箱子里的物件抬了出来,却不是吃食特产。 “是京城夫人给请的观音像。”宝妆目光游弋,偷偷去看世子爷脸上神情。 崔家不信这些,府里也不曾供着佛龛一类。 唯有账房花厅那院,立了一柄八十二斤的关刀。 说是要警世来往众人,唯有踏实本分的做生意,才能得财神爷庇护。 现下又送来这个,免不得要叫这府的夫人心中不喜。 “姐夫家不准供奉观音娘娘么?”曲映悬好奇道,没等回答,他又小声嘀咕一句,“那府上若是求子,也不去庙里么?” 崔永昌瞥一眼那半臂高的观音像,开口道:“摆上吧,使人打个佛龛,就摆在西边厢房。” 曲妙妙嚅糯着嘴,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喜悦,点头应道:“就依你。” 她本就心惧鬼神之类,自从应了那场白事,心里就总有鼓点子在响。 伍洋是崔永昌最亲近的舅舅,但于她而言,到底不过是个来家里医病的外人。 白底黑字的‘奠’挂在那里,耳畔又是寒气森森的超度经文。 吓得她这些日子都不敢多穿素色的衣物。 瞧见了这观音像,她才觉得拨云见日,心里头压了几日的阴郁,终于有了一丝透气的地方了。 曲妙妙心里舒畅,连带着对崔永昌的态度也好上许多。 吃过午饭,崔永昌邀曲映悬下棋,两个人说说笑笑,也算亲近。 “且吃口温茶,消消饭食儿。”曲妙妙捧了两杯苦荞,放在小几两端,又侧坐于曲映悬身侧,笑着道:“你姐夫虽念书不如你,但下棋却是一等的厉害,他步步都有圈套,你可要小心着呢。” 才成亲那会儿,她怯生也不敢说话。 那人也不知从哪里打听了她的喜好,闲来无事,总要拉她赌棋。 起先,她当是自己运气不好,回回输他一子半子,教他得了便宜。 日子长了,才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打从开始就入了他的手心儿。 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她就再也不愿应他的棋局了。 曲映悬看了看局中黑白,点头附和:“胜负已分,我已经输了。” 曲妙妙笑着帮他把棋子捡回,同崔永昌商量:“你是应姐夫的,让他几子又何妨呢?” “我要让他,你怎么谢我?”崔永昌淡淡看她,拇指在紫金的瓮裏沿口缓缓搓摩。 棋子摆在外头,那瓮空了半杯,他指腹划过,浅浅响起嗡鸣。 曲妙妙被他盯得有一丝慌乱,夺过他白子的棋瓮,装作替他捡棋:“你们两个下棋,平白的干嘛饶我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