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怪你过分妖孽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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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屋前的那片竹林里,两个人紧拥在一起。身材修长的男子衣衫滑落下肩膀,晨辉洒落在他的身上,宛如神祗般美得令人心惊。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子,正将双手紧贴在他半裸的胸膛上——那是心脏跳动着的地方。

    我心头的狂喜一点点冷却。

    趁着沉溺在甜蜜中的他们没有察觉,我慢慢收回脚,阖上了房门。眼泪在门阖上那一刻坠了下来。

    楼袭月并非没到这个小竹楼,他来了,只是不是来看我。他们俩天天在竹林里亲热缠绵,我却独自在屋内痛到昏厥。为的就是用十年寿命,去换一双眼睛,再亲眼看着他们有多恩爱甜蜜。

    我抱着双膝,呜咽着蹲在了地上。

    唐絮,你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画圈圈~~~席子,你是天底下最卡文最卡文的作者。

    第十四章 师父的残忍

    白谦端着盆清水踢开了我的房门,径直走进来把水放在桌上,然后取了毛巾拧好,折身走到我跟前,正要说话却蓦然顿住了。他看了我半晌,迟疑地开口:“你、你没事吧?”

    我眸子颤了一下,呆滞的转动着望向他。白谦显然是惊到了,大眼睛瞪圆了瞅着我眨都不眨。末了,咽了口唾沫,隔着手里的毛巾戳了我脸颊一下:“你不会是被疼傻了吧?”我对视着他的眼睛,白谦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地。

    他手指指向我,讶声道:“你眼睛好了!”我弯腰拾起被弄脏的毛巾,走到那盆清水前,清洗干净后草草擦了擦,回身对他说:“白谦,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他回过神来,一撇嘴,环抱着双臂态度恶劣地哼了声,“我不记得跟你关系有那么好。”我默然垂下眼帘,许久后抬起再看向他:“三天后,我再不会黏着师父了。”我冲他勉强笑了一笑,就像说给自己听的一般重复了一遍:“以后都不会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楼袭月有任何遐想,他只是我的师父,仅此而已。

    白谦探究的眼神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皱起了眉头。我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道:“我发誓,就三天,最后三天。”他眼珠子一转,眸底露出作弄的神色,笑出一对小虎牙:“好呀,你先发誓,发誓三天后如果你还缠着公子,你就……一辈子嫁不出去。”对于白谦这点恶作剧,我从小都习惯了,点了点头,应下他的话:“好,我发誓。”

    白谦擅长易容术,他给我用了一种药水,让我的眼睛看起来和瞎的时候一样空洞无神,其实,我什么都能看见。弄好这些没多久,叶灵进了房间,相处了这么多天,我终于能看见她的长相。让我微微惊讶的是,叶灵并非紫嫣那种绝色美人,除了那双又细又长的凤目,她的脸上五官没有其他出彩的地方。可便是那一双眼睛,便让人过目难忘,细长的眼底仿佛融进了日月星光,流转之间,灵气逼人。

    难怪楼袭月会倾心于她。绝色难得,而能有这般气韵的女子更是少见。

    叶灵是个精明的人,我怕她起疑也不敢使劲盯着她瞧。我移开目光平视向前方,问她道:“叶小姐,剩下的治疗可不可以缓三天再继续。”叶灵看了看我空洞的目光,笑着回答:“可是可以。但是那时你会更痛苦。我怕把你疼死了,没法给你师父个交代。”我摇头,“不会的。”因为那时我会亲口告诉楼袭月,然后等着盛怒下的他惩罚我对他撒了谎。

    叶灵出去不久,楼袭月果然来了,站在我面前,漆黑的眼瞳里映着我的倒影,“怎么了,小絮?”我望着他的脸,竟然有些移不开视线,算算,我已经有快四个月没‘见’到他了。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金色的光芒环绕着他,如是天人之姿。我冲他笑了笑说:“师父,小絮太痛了。”心口疼到不行。

    楼袭月听后,微微蹙起好看的长眉,随后张开双臂将我抱在了胸前,“小絮如果受不了,不治也行。”他将下巴抵在我发顶上,嗓音轻柔地道:“师父觉得小絮现在就挺好。”他抬起我的脸,俯身凝视了好半会儿,在我几乎被他的这种目光看得紧张到假装不下去时,他才又摸摸我的头顶说,“虽说又笨又看不见,也是师父最宝贝的小絮。”

    若是从前听见这句话,我只怕已经热泪盈眶,只恨不得把命都交到他手上。可是,此刻,我却觉得悲凉。这个男人还有一份真心吗?还是在他心目中,喜欢他的人就活该被折磨?他逼着紫嫣跟赵单亲热,而让我在隔壁陪他下棋;他早上才跟叶灵在竹林里缠绵,现在又对我说出这种话……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却还是喜欢着他。喜欢到像濒死的人,贪恋着这三天最后的时光。

    楼袭月微垂着眼帘,浓密的长睫像两片蝶翼,在他眼下投落一抹淡影。他看着我,对我弯了弯眼眸,仿佛花开刹那让人目眩神迷:“刚好,师父也有样东西要给你。”说完像变戏法一样,取出一张面具递到我手边。

    我接过面具,表情蓦然呆住。这不是苏莫飞赠我的小猫面具吗?后来就落在了张大哥家里,怎么会到了他手中?或许是我发呆的表情没露出破绽,楼袭月浅笑着开口:“为师令人帮你取回来的。”

    我拿着面具的手猛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底像乌云般涌起。我声音有些干涩地问他:“师父怎么知道,这面具是我的?”楼袭月笑容半分未减,莹玉般的黑眸里光芒闪过,“好像是那小孩说的。”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了嗓子:“师父,那小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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