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61)仙母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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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仙母溺爱 2021年10月27日 我挺起胸膛,自告奋勇:「娘亲,孩儿也要去。」 我心中十分明白,仅仅依赖久违的宠溺与母爱便有恃无恐、得寸进尺,以为借此便能一跃成为娘亲的枕边人,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更是不知好歹。 诚然,娘亲答应要补偿我,但并不代表就会坐视我沉溺宠爱、自甘堕落,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真要如此,娘亲的雷霆之怒也不会轻易云销雨霁,我毕竟是她的儿子,望子成龙亦是她的愿景,与补偿母爱并不冲突。 正好相反,若要使我心中的爱意能被娘亲接受,作为人子则不能让她失望透顶,作为男子则要展现独当一面的气概与能力,所以在这案件中有所作为才是上上之策,而非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勿需霄儿毛遂自荐,娘也会带上你的。」 娘亲宠溺一笑道,「娘可舍不得再把霄儿丢下了。」 我鼻子又是微微一酸,嗯了一声。 这些许异状娘亲自是一览无余,玉手将我的眉头抚平,柔声说道:「好了,霄儿不哭了,睡了一整天,该起来吃些东西了。」 「嗯。」 我正欲下榻,却忽然发现不妥——五月近夏,昨夜入睡时虽非赤身裸体,但衣物却是宽松敞开的,如此与娘亲共进餐饭实非人子之礼。 「娘亲,你先出去,孩儿、孩儿……换身衣裳。」 我忸忸怩怩地紧着衣襟,感觉脸上略微有些涨红,抓住衣襟。 「霄儿不必麻烦,你儿时娘已不知见了多少回了。」 娘亲眉眼促狭,手挽白袖,掩嘴轻笑,风情万种。 听闻此言我更是面红耳赤,那亲近笑语彷佛扼住了我的脖子,支支吾吾道:「那、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同了嘛。」 「好好好,霄儿长大了,娘出去就是。」 娘亲似是心满意足地颔首,总算没再调笑或坚持,娇躯如水莲浮起,施施然出门而去。 「呼……」 我长出一口气,从包袱里翻出合身便服,赶紧更换。 虽已决定了要逆反人伦、以子欺母,届时必然少不了肌肤之亲,但眼下娘亲的慈母姿态让我不忍亵渎,仓促之下便要衣冠不整、袒胸露乳地与娘亲共进晚餐,竟有些不习惯,总算理解了洛乘云与贺羽还母子重逢、欣喜若狂之际,却还坚称「男女授受不亲」 的拘谨。 待我换好衣裳,推门而出,发现已是残阳欲落,霞染玄黄。 不远处,娘亲正在站在摆着饭菜的石桌旁,微笑招手。 我快步走了过去,到近前喊了句:「娘亲。」 「霄儿饿了吧?赶紧吃吧。」 娘亲嫣然一笑,如冰天雪地中绽出朵朵素梅,清丽而温柔,教我一时痴了。 「嗯。」 见我的异状,娘亲却并未收敛笑颜,只笑吟吟地看来,便教我心神惊醒,赶紧抹去痴迷,慌乱应声坐下,面前已然摆好盛着饭菜的瓷碗,还热气腾腾的,那香味教我肚中饿鬼显形,赶忙端起来便往嘴里扒,吃得唏哩呼噜的。 虽然儒家圣人有教诲曰「食不言,寝不语」,但此时五脏庙空空如也,赤鸢楼的汤菜委实不错,可谓做到了「色香味俱全」,此时竟比娘亲身上的清香更吸引人。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一阵淡淡的清香袭来,霎时教那五味俱全的饭菜相形见绌,娘亲悠然坐在我身旁的石凳,温柔软语地责备,端起莲子羹优雅地吃起来。 我不暇也不敢抬头,只得胡乱应一声,继续吞吃,惹得娘亲无奈摇头,却没再出言责备。 (手&039;机&039;看&039;小&039;书;77777.℃-〇-㎡) 饥饿的我几乎将满桌荤素吃干抹净才放下瓷碗双箸,侧脸一看,一旁的娘亲玉手托腮,美眸微眯,仙颜上的爱子之情浓得化不开。 云锦白袖滑落在桌上,半截藕臂彷佛精凋细琢的温润白玉,微光冉冉。 这略有些香艳的场景看得我心中一跳,局促地问道:「娘亲看什么呢?孩儿脸上有米粒吗?」 「没有呀,娘只是在看霄儿。」 娘亲螓首轻摇,樱唇微勾,那双水莹莹的桃花眼明明囊括了整个世界,却又是围绕着一个焦点。 「呃……」 也许是娘亲压抑了十多年的母爱太过深沉厚积,此刻毫无保留、淋漓尽致地爆发出来,彷佛将我当成了三岁小孩一般宠溺,我真是受宠若惊,就像并不嗜雨的花草猝然移植至汪洋沼泽中。 因此面对娘亲的爱语,我竟是不知如何应答,有些坐立不安。 这就是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吗?我心中不由苦笑,古人诚不欺我啊。 娘亲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太适应,轻笑起身道:「好啦,天色已暗,早些回房吧,明日还要出城。」 「娘亲……」 我叫住了正欲踏入夜幕的仙子,却一时开不了口。 「怎么了霄儿?」 娘亲回眸一笑,恍若夜间明月,驱散了nongnong夜色。 「孩儿、孩儿可以……可以睡到东厢吗?」 我期期艾艾地道,而后赶紧补充,「西厢 ……蚊蝇太多了。」 这个借口虽是仓促之下蹦出来的,但也并非虚言:此地不似百岁城中人手不缺,西厢房并无驱除蚊虫的熏香,夜里蚊虫不少,特别是昨夜辗转反侧之下更让人心烦意乱。 「哦,原来如此——」 娘亲的天籁清声拖得余音绕梁,我几乎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闭目待责,却听见轻轻一笑:「可以,霄儿你先回去,沐浴后再过来,娘为你点好灯烛。」 「嗯!谢谢娘亲!」 我激动地点头,娘亲微笑颔首,施然转身,步入了夜色中。 喜不自胜的我立刻回了西厢房,发现雇佣的杂工已在母子共进晚餐时将热水准备好,便着急忙慌地沐浴更衣,头发未干就拿着包袱出了门。 走廊上几盏灯笼,微微照亮了庭院,我来到东厢,只见两间相邻厢房烛火明明,其中一间敞开房门,正是娘亲为我选择的。 我满怀欣喜地进了那间厢房,将包袱往桌上一扔,舒服地躺在了床榻上。 东西二厢陈设并无太大差异,但我却觉得在舒适上有天壤之别,究其原因,乃是娘亲就在邻屋,正如在葳蕤谷起居一样。 谷中竹屋虽然东西两房间隔着正厅,但那正厅却不大不宽,平时除了打坐、经课外几乎不用,陈设也不多。 此时我与娘亲相邻而居,正与谷中情形相似,又让我有了那种淡淡的温馨感觉,极为安心。 此时已经入夜,本应是蚊虫作祟,但房中却并无一只蝇蚋——我十余年未见此物,果然是娘亲的冰雪功体所致。 我心中不由感念娘亲的温柔。 回想起近日与娘亲争执大吵时,细数、责备娘亲对我缺失了许多应有的母爱,彷佛将娘亲说得一无是处、冷血无情,但当时乃是激愤之下以偏概全,错怪疏漏颇为不少,这不禁让我感到些许内疚歉责。 其实娘亲一直以特殊的方式爱护我,玉龙探花一事之后也与我亲近了少许,而被委屈愤怒席卷了全身的我却视而不见。 还是找个机会向娘亲道个歉吧。 斩断了心中思绪,我将拿出来细细研读。 倒非我热爱经典,实在是白日睡得太舒服踏实,且刚刚用过晚食不久,精神饱满,毫无一丝睡意,只能找些事情消磨时光,读书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抬头望了一眼屋外渐渐浓郁的夜色,不由叹息一声,今晚恐怕难以入眠,唯有打坐宁神采练,以度漫漫长夜,明日方可回归平常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