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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那小厮心里打鼓。 “我这jiejie爱干净,你先钻过去,地能干净点。”陆荇胡乱编造理由:“她要是不高兴,我们都没有好果子。” “听我的,钻吧。”陆荇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一副凝重的表情。 那小厮显然是被糊弄住了,心下纳闷,姐儿爱俏,没听说还有爱干净的,爱干净成这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位脾气大的花娘长得是真好看,就和那话本里的狐仙一个模样,皮肤白的好似雪花,尤其那双眼睛,盯你时就好像那天上的星河,闪着清凌凌的光。 那小厮撅着屁股巴拉着狗洞往里面钻,钻狗洞这种事情,人没有狗在行,光是趴着爬就很费劲,更别说还要钻洞。 江半夏指了指探进小的树又做了个敲晕的手势,何乔倚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就见夜幕中腾起一人影,并准确无误的落入内,只听一声闷哼,爬在狗洞里的小厮就被打晕了。 陆荇咽了吐沫:“我们这下怎么进?” 唯一进出的狗洞被小厮堵住了,他又不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这要怎么进? “爬树。”江半夏道:“树又不高,不要告诉我你不会爬。” “这”这个时候陆荇就比较怂了,他还真不一定会爬,这会儿要是侍剑在就好了。 侍剑?等等,他从西北回来手忙脚乱的处理蔓儿姐的事情,似乎一直没见到侍剑,想到这里陆荇心里突然又尴尬了起来。 自己是有多粗心。 想着,江半夏已经爬上了树,裙子两边高高掖起,她动作敏捷,一抓一跃之间就上了墙头。 “你爬不上来?”江半夏歪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向陆荇。 陆荇瞬间羞红了脸,急吼吼道:“你们先进去,我随后!” 自己真的是和这个便宜表哥犯冲,什么丢人的事情都要被她碰到,先是之前蹲大狱又是后面的河州行。 没一次舒坦顺心。 江半夏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你们先去!我随后跟上。”陆荇拍着胸脯道:“这么矮的树,我怎么可能爬不上去。” “好吧。”江半夏点点头,树还没她家子里种的高,陆荇应该不至于菜到怕不上去吧。 于是江半夏纵身一跳轻巧的落入内。 她与早翻进去的何乔倚默契的将那打晕的小厮拖进内并调转了方向。 从头朝里转成了头朝外。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何乔倚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要想打晕那小厮直接在路上动手就好了,废话那么多再动手,感觉有些多此一举。 江半夏道:“等明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大说的话都是对的,何乔倚也懒得刨根问底的问,于是他挠头问道:“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打人。”江半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何乔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要干什么,怎么还问。 “就这?”何乔倚更莫名其妙,之前他以为江半夏是开玩笑,‘打人’说不定是别的手段,没想到还真打? “不是我说老大,今个我们都没带打人的家伙什,怎么打啊?”何乔倚试图打消江半夏危险的想法。 “你觉得我会是空手而来的人吗?”江半夏当着何乔倚的面撩起裙摆,露出绑在她小腿上的铁棍。 “这”何乔倚目瞪口呆,神了! 江半夏又伸出另一条腿:“我想着你们可能忘了带,于是又多带了根。” “不是,老大。”何乔倚拦住江半夏:“铁棍打人会出人命的!” 江半夏不假思索道:“不打死就行。” 这话说的,何乔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铁定是劝不了咯。 已经爬到树杈上的陆荇腿抖的好似筛糠,往树下看一眼,头晕目眩,亲娘哎,撑不住了。 “陆三公子,你快点!”何乔倚小声喊道。 陆荇挂在树上,远着看挺明显的,万一被殷府巡逻的家丁看到,他们仨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陆荇半挂在树上,表情欲哭无泪。 我什么我?何乔倚听懵了。 陆荇自暴自弃道:“我我下不来!” 何乔倚: 江半夏: 最后陆荇是被何乔倚拎下来的,揪着领子,模样狼狈。 “陆三公子,我说您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练练身手。”何乔倚指着那棵不算太高的树道:“树也不高呐。” 陆荇擦汗,干别的都可以,上房爬树他真不行,稍微站高一点就会觉得头晕目眩,实在难熬。 “先别聊。”江半夏抡着手里的铁棍道:“干正事要紧。” 殷平夷在殷府还是挺受宠的,虽然他爷爷殷知曾总恨铁不成钢,但也没有亏着这根独苗苗,吃穿用度具为不凡。 住的地方单另成,除了门不像正常的子,子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丝绸!”何乔倚摸上环廊四周垂下的幔子,表情惊讶。 他能想到过最奢侈的事情应该就是吃梨,吃一半丢一半,吃阳面丢阴面的这种阔气事情,但拿丝绸做帘幔是他万万不敢想的。 寻常人穿不起的丝绸衣服在殷府竟被哪来做帘幔!奢侈,太奢侈了! 一匹丝绸六两白银,庄汉人家一年花销不足一两者大铭遍地都是,宫里有权势的公公得一匹丝绸都要精打细算的做贴身衣物,殷府的这种奢侈让何乔倚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