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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种种乌龙,她就当揭过去。 黄洛灵还想再纠缠,但见江半夏冷着一张脸,她只好先溜走。 * 京都,东厂。 五月天才到,屋外虫鸣不断,曹醇刚用过早饭,他捧着香茶小啜了两口,就见小太监步履匆忙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曹醇问道。 “回督主,斐千户他们回来了!”小太监神情激动。 曹醇当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等将近半月,斐乐终于回来了,他的心也落了大半。 “快去请斐千户进来。”曹醇心里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露。 “是,干爹!”小太监拱手退出房内转身就往外跑。 西北一行的斐乐路上风吹雨晒又押着张衡江的小舅子还有一个山贼,别提有多辛苦。 “斐大人。”东厂里的小太监忙捧上巾帕与茶水,伺候着斐乐舒缓片刻。 杯中的水只喝了两口,来请斐乐的小太监就进了门,脸上带着喜庆的笑容:“干爹正等着您呢。” 在曹醇手底下办事,有一好处,那就是曹醇从不会亏待手底下的人,你能办多少事他就能为你谋多大官。 正是为此,从北镇抚司调任而来的斐乐对曹醇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属下幸不辱使命!”斐乐抱拳单膝跪地. 曹醇将斐乐扶起,他欣慰道:“来的正及时。” 有了斐乐这手,他对南边的局势此番势在必得。 斐乐将在阳曲县的发生的事情逐个说了一遍,其中就提到了江半夏在此事中出的力。 “她到是聪明。”曹醇轻笑一声。 “督主,现下那张文贵要如何处置?”斐乐疑问,难道真的要同工部尚书张衡江讲你小舅子在我们手上,想要人就来赎? “先不着急。”曹醇眯起眸子道:“咱家要亲自审一审,毕竟通敌叛国可不是小罪,斐千户,你说呢?” 斐乐抱拳道:“督主英明。” 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张文贵此刻被押至东厂,他望着东厂门前那黑漆漆的牌匾时,心里不光没有刚开始的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他料想这群人不会将他怎么样,他姐夫可是工部尚书! 这些阉人走狗,能奈他何! 不过,他想的有些太天真,东厂这种地方进去就得剥层皮。 “跪下!”两个东厂提刑太监用刑棍将张文贵压到地上,两根刑棍交叉在张文贵头部上方yingying生生地将他压得抬不起头。 曹醇缓步走至张文贵面前。 张文贵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玄色的皂履,他梗着头往上看,一片赤红色,那是曹醇的衣角。 曹醇向后退了一步,张文贵这才得以看清东厂提督的面容,秀丽异常的眉毛下是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睛,神情倨傲漠然,大红色的内监服饰穿在他身上毫无违和,反而平添了一丝阴柔的美。 这样的人,张文贵还是第一次见。 “先审案吧。”曹醇坐回主座,将具体审案的事宜交给那几个提刑太监。 张文贵不傻,他就算再混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他来的是东厂,说什么可由不得他。 张文贵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子生生凸了出来,右边的提刑太监捏住他右手手腕使大劲往左肩掰,同理左边的提刑太监也将他右手掰后。 强行掰动骨节的酸牙嘎吱声配上张文贵呼号,实在是惨! 曹醇双手交叉放与桌前,他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同一旁的斐乐聊起午食吃什么。 两个人交谈了有一阵子,曹醇才开口让人松刑。 他轻抬眼皮漫不经心道:“来了我们东厂,总得将这些个家伙事尝一遍再说话。” 两个提刑太监按着张文贵的脑袋往一侧的架子上看,上面挂满了刑具,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你们几个给他掌掌眼,别一会儿觉得不够劲儿。”曹醇让那几个提刑太监给张文贵讲一讲每种刑具的用法。 提刑太监应声答道:“儿子们明白。” 张文贵惊恐的睁大眼睛,他嘴里胡乱喊着求饶声。 提刑太监哪管张文贵如何,只管完成曹醇吩咐的事情,巴掌大小,其上却铸有鱼鳞倒刺形似匕首的东西被提刑太监拿至张文贵眼前。 “此物名曰‘落玉盘’。”提刑太监生冷的介绍道:“取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思。” 何为大珠小珠落玉盘?这巴掌大铸满倒刺的东西刺入囚犯身体时是顺着的,等抽出来时,皮rou挡着,只要行刑的人用力一拽,rou迸着血落在地上就好似那落在玉盘上的珠子。 只不过落的是血珠子罢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私回 张文贵目眦尽裂,提刑太监将铸满倒刺的匕首往他身上比划着,匕首还没扎到身上,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 “放心,咱家的人手艺不错。”曹醇面含微笑道:“那血珠子保准一个比一个圆。” 曹醇吩咐道:“再给他瞧一个花样。” 提刑太监又捡了几个骇人的刑具同张文贵介绍,原本已经吓的不行的张文贵到最后竟尿了裤。 曹醇鄙夷道:“瞧这点出息。” 两个提刑太监将张文贵往前一架,张文贵瘫在地上,脸上带血,头发蓬乱,刚进东厂生龙活虎的样子全没了,眼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