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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了。”何乔倚道:“刚才陈三怕一次性输完,就将钱分了三份去赌,现在两份已经赌没了,就差这把见分晓了!” 他帮着江半夏在赌桌前挤出一条道来,他们还没站稳,前面就传来陈三绝望的嘶吼声:“怎么可能会是豹子!” 三个骰子摇出一模一样的数字,怎么会这么巧合! 庄家冷漠的用尺子捞过陈三面前的钱并使了眼色,立马就有打手涌上前将还在哀嚎的陈三塞了嘴拖走。 “这是要拖到哪里去啊?”挤在人群中的何乔倚满脸疑问。 “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旁边的赌徒见何乔倚满脸不解,于是好心解释道:“卖了身到赌坊的人,都会被拉到后面斗兽。” “斗兽?”何乔倚不解。 那赌徒解释道:“就是与野兽相斗。” “只听说过斗蛐蛐、斗鸡,怎么还有斗兽?”江半夏疑惑道。 “玩法和斗鸡差不多。”那赌徒无所谓道:“有钱人图个乐子,要是我有钱我也去后面赌,可惜兜里的钱不够。” “那这些签了卖身契被拉去斗兽的人会怎么样?”何乔倚好奇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赌法。 “还能怎么样,就和斗鸡差不多,赢了的就继续下一轮,输了的就被猛兽吃了呗。”那赌徒说的很随意,这种事情他早见怪不怪了。 江半夏拉着何乔倚挤出人群,他们在场中四处寻找杨一清,打算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哎,在那里。”何乔倚眼尖的扫到那一红一绿的两抹倩影,杨一清正被可怜的被夹在中间。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很有道理 杨一清原本也挤在赌桌前看陈三赌钱,后面人太多了,直接将他和两个窑姐挤了出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杨一清问道,他刚才远远地见着陈三被两个打手拖了出去,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十分好奇。 “陈三把钱输完了,人被拖下去抵债了。”何乔倚顺口就回答道:“听说被拖到后面去斗兽。” “斗兽?”杨一清对赌场里的玩法不太清楚,他满脸疑惑。 “和斗鸡差不多。”江半夏解释道:“就是将鸡换成人罢了。” “听旁的人说这斗兽十分有意思,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进去看。”何乔倚叹道:“真想进去见识见识。” 一旁绿衣服的窑姐捂着嘴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只要公子您能将钱掏够,去哪里赌都成。” “哦?”杨一清来了兴趣:“那我们应该怎么进去?” 那窑姐拽着帕子,眼神微挑,就是半天不肯说。 江半夏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铜钱塞到窑姐手上,那窑姐立马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还是这位小哥会来事。” 窑姐一挥帕子对着江半夏抛了个眉眼道:“想要去看斗兽就得在赌坊花够一千两银子。” “什么!一千两!”何乔倚嘴张的老大:“这家赌坊去抢吧!” 一千两是什么概念,他不吃不喝存一辈子都存不出来的钱!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生活也才不过十来两!一千两简直不敢想象。 一千两!一千两啊! 红衣服的窑姐被何乔倚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她忙道:“我们姐们俩既然肯接你们的话,肯定是有别的法子。” 说完红衣服的窑姐伸出手做了一个搓钱的手势。 江半夏轻笑一声,她从前襟摸出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那两个窑姐的眼神全黏在那张钱上了,动都不带动的。 “客人知道进门给的那张牌吧。”红衣服的窑姐轻咳一声,她指着杨一清手中那张青绿色的牌子道:“红颜色的牌子是花够一千两的凭证,我们...姐俩恰好有一个。” 江半夏将那张钱拍在窑姐的手上,她道:“钱好赚,但也要有命才能赚,不要想着骗我们。” “哪...哪里敢。”那俩窑姐接了钱立马塞到袖子里:“我们姐俩在花街这么多年,要是骗人早被打死了,哪能等到今天。” “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们去。”何乔倚心里那是一个痛啊,一百两银子!老大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给他,他都能学狗叫! “这...”两个窑姐面面相觑:“今天恐怕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何乔倚焦躁道:“陈三都被拖走了,再不去就看不上他勇斗猛兽了!” 红衣服的窑姐翻了一个白眼道:“几位客人可能不知道,这斗兽都是白天才有的,今晚的确不行。” “我们姐俩既然都收了钱,肯定不会食言的。”绿衣服的窑姐接道:“做表子也得有信誉不是?” 杨一清犹豫道:“如此,那我们明天再来。” 两个窑姐闻言眉开眼笑,对付读书人用这招屡试不爽。 “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们什么时候有信誉了?”何乔倚忙喷道:“少骗我们家公子不知道行情!” 平时这样的话听多了,两个窑姐也不恼:“公子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别人,何必让个下人在这里侮辱我们姐们俩。” 下人?何乔倚指了指自己,他什么时候成了下人?这两个老婆娘说话怎么这么冲! 当即他就要上前去理论,江半夏伸手将何乔倚拦住,她皱眉道:“如此,就便听你们的,我们明天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