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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上沾了些微醺的酒味,混合着男性气息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她轻嗅着那味道,实话夸他。 闻怀白似乎多想,眸色微变,问:“晚上回我那儿?” 闻雪时:“明天不是出门,我得收拾东西。” “不用收拾,缺什么到了再买。” 真败家。 但她想去他的住处。 对于闻怀白的住处,闻雪时充满了好奇。她来京城这么久,还从没去过。 高档小区,独门独户。进门之后,入眼便是大方而低调的装修风格,统一以白色为主色调。闻雪时站在玄关,问:“我可以穿你的拖鞋吗?” 问归问,即便他答不,她也还是要这么做。但是问了的话,就有种楚楚可怜的姿态。 闻怀白点头:“穿。” 闻怀白的拖鞋很大,一点不合脚,走起路来十分不便。踩到沙发处,索性光脚,参观他的家。 房子很大,但看得出来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卧室的床也是一米八,枕头是纯白色,她靠着卧室门,打量他的卧室。 闻怀白看着她东看西看,不由好笑:“找什么?以为我藏女人?” 她回身,抱着胳膊:“谁知道?” 闻怀白觉得她日渐在得寸进尺,或许应该叫恃宠生娇?即便说着不该如此,但其实心里隐约有种成就感,把一个浑身带刺的仙人掌,养成如此模样,的确很有成就感。 闻怀白低头,看见她光着脚,啧了声:“怎么不穿鞋?” 闻雪时走回沙发,踩进拖鞋里,“什么都没带,我晚上穿什么?明天穿什么出门?” 闻怀白似笑非笑,拉住她手腕,将人带进怀里:“穿我的呗。” 他的房子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背贴在上头,第一感觉是凉。 “你没觉得你这爱好有点变|态吗?” 闻怀白隐忍着回答:“外面的人又看不见。” 但她看得见,所以紧张。 浴缸的热水将身体淹没,她手指搭在边沿,毫无力气。闻怀白伺候周到,将她头发吹干,披在肩头。 他给她找了自己的衬衫,春光半掩,抱她去床上。 第二日,闻雪时醒来看了眼时间,八点。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从这儿去机场不堵车只要一个小时,还来得及吃个早餐。 闻怀白那边空荡荡的,她赖了两分钟,起身。打开门,看见闻怀白在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眼前放了电脑,似乎还在处理工作。 她不打扰他,又自顾自去玩。看他那些柜子里的东西,从模型,到手办,各种各样,昭示出他生活的多姿多彩。 视线一转,看见他的书房。门没关好,她便推开门进去。书房很大,好几排书架,一旁搁了个梯子。 闻雪时坐在梯子上,随便找了本书看。 不久之后,他来敲门:“外卖到了。” 闻雪时哦了声,把那本书归位,要从梯子上下来。闻怀白几步走近,拦腰将人抱下来。 闻雪时笑嘻嘻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闻怀白嘶了声,“你属狗?” 闻雪时跳开,“你别骂你自己。” 她身轻如燕一般,飞到餐桌旁边。早餐是燕麦粥配热牛奶,勺子磕碰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怀白慢悠悠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难得安静地吃了顿饭。 她就这么穿着闻怀白的衣服上了飞机,明显不合身,但好在也没这么多人有闲工夫看她。只是下了飞机,他的朋友们看闻雪时身上衣服眼熟,才认出来,一时眼神暧|昧。 住处在附近的酒店,也是滑雪场那家人的产业,闻怀白不知道叫谁准备的,反正她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包括内衣裤,洗浴用品,甚至头绳。 晚饭是和他那些朋友们吃的,吃完之后的项目,是泡温泉。后来当然又滚到床上,闻怀白似乎很喜欢她那个刺青,格外照顾。 第二日,开始正儿八经的滑雪。 闻雪时不会,小心翼翼地跟着闻怀白学,但她学得很快,短短一个上午,就已经学会了简单的。 只不过,新手嘛,多容易翻车。闻怀白眼看着她要撞上树,想了想还是以身做挡,将人拦下。 两个人摔在一起,闻雪时低声说了句抱歉。闻怀白翻了个身,讨要报酬。 好在滑雪场还没对外开放,也就他们几个人在。闻雪时躺在雪地上看着天空,有一瞬间想起电影《情书》里的一幕,渡边博子躺在雪地里。 那时候她还没想到,原来藤井树和渡边博子的故事,竟是她自己。 闻雪时拍了拍身上的雪起身,咬牙说:“我不信我今天学不会。” 说完,便又往前滑了。闻怀白坐起身看着她,摇头笑了笑。 第38章 夏天 “怎么办?靠山走了,要欺负你了…… 闻雪时的身影一往无前, 很快又跌倒在雪里,再爬起来,继续一往无前。 像一阵风。 有那么一瞬间, 闻怀白觉得她要这样飞走了。 闻怀白拍去身上的雪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又看着她折返。 滑雪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闻怀白教过她之后,闻雪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学会了滑雪。 她得意洋洋地在闻怀白面前炫耀, 看他似笑非笑地夸奖:“嗯,我们雪时真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