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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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已经喝得七七八八,男人有的真醉有的借醉,搂着年轻漂亮的“公主”往外走。 包厢门打开,外面不知谁忽然“哟”了一声:“这不是小三爷嘛。” 宁思音晕晕乎乎被扶了起来,闻声抬头。 蒋措站在门外,手插在口袋里,视线漫不经心越过一帮酒气熏天的男人望向她。 那些没醉的见了他赶忙上去攀谈,醉了的也醒了几分,蒋措老神在在站在那儿,没给什么反应。 她老公长得真好看啊。 尤其是站在那一堆牛头马面的男人中间。 宁思音眼睛瞅着蒋措就挪不开了,听到身边一声:“那位就是小三爷啊。” 小帅哥站在她的旁边搀扶她,帮她拿着外套。 “我老公!帅不帅?”宁思音骄傲地说。 接着又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吻,脑袋一热,感觉酒劲儿忽然更上头了。 小帅哥真心实意地附和:“是很帅。” “可惜不行。”宁思音咂咂嘴。 小帅哥:? 是他理解的那个不行吗? 宁思音往外走,脚步用虚浮已经不足以形容,仿佛是新安装的假肢,还装反了,左脚当右脚使。 小帅哥紧紧搀扶她,看她要倒便捞了一下,环住她的肩。 蒋措站在原地,视线瞥过他。 小帅哥愣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平淡的眼神里头有些微冷意闪过。 没见过蒋三爷,也听说过来头。在苏城只要沾上“蒋”字,就意味着不要惹。 走到跟前,他恭恭敬敬地低头:“三爷。” 蒋措伸手拿了宁思音的衣服,又从他手中接过人,单手揽上她的腰。 宁思音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一痒,反射性抖了一下。 蒋措垂眼看她,她正上头呢,扒着蒋措的肩膀,指着他问旁边的汤总监:“认识吗?我老公!” 汤总监笑得谄媚:“认识认识,久仰小三爷大……” 没等他的马屁拍完,宁思音好像很不满意他的答案,白了他一眼,接着冲其他人喊:“来,给你们都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想认识吗?”她也不知道在问谁,问完自己伸着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以!” 汤总监:“……” 知道你有老公了,不用这么显摆。 蒋措眼睛弯了那么一点不易发觉的弧度,捉住她那根手指放下,又扣住她后颈,将她的脸按到怀里。 “慢走。”他对其他人说。 清清淡淡,赶人意味却浓。 赶过来的经理送走各位,又殷勤地问:“三爷,需要叫个人帮忙吗?” 蒋措低着头没理会,因为怀里的醉鬼正揪着他的衣领子鼻子一耸一耸地在闻。越闻越靠近,狗鼻子往他颈窝钻。 经理瞧见这幅情态赶忙识趣地撤了,但经理之所以是经理,业务嗅觉厉害得很,走之前不忘贴心地提醒:“楼上有休息的房间,三爷要是需要,随时叫我。” 人都走了,蒋措捏住宁思音的耳朵,将她往外拉开。 她还不肯,重新凑回去。蒋措又扯了一下,扯不开。 宁思音也不嫌耳朵疼,扒在他身上仿佛一个吸食人类精气的妖精,边吸边说:“你好香啊……你是不是每天用茶叶洗澡……把你泡了能喝吗?” 蒋措停了停,松开她的耳朵,却屈指弹了一下红透的耳垂。 “你自找的。” - 宁思音头晕得厉害,上车之后脑袋就一直是混沌的,因为喝多有些反胃,蒋措将她的椅子放得很低,躺下来舒服多了。 车开到蒋家,蒋措将她抱下车,抱进门。 有佣人听到车声出来,瞧见他怀里抱着人愣了愣:“三奶奶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蒋措低声道。 佣人忙上前来想要帮忙:“我、我来吧……” 对上蒋措的眼神,忙闭嘴退开。 宁思音原本像条昏迷的咸鱼一样躺在他怀里,某一下蓦然醒来,偏头往下瞅瞅,又扭回来往蒋措的脸色瞅瞅。 来回瞅了三遍,她一脸怀疑地说:“你在抱我吗?” “你这么虚,怎么抱得动我?” 蒋措垂眸睨她一眼,抱着她走进卧室:“虚不虚,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可能是到了特定的环境,唤醒特定的记忆就不需要什么难度,宁思音混沌的大脑立刻想起昨天未完成的生孩子大业。 她当机立断把眼睛一闭,假装睡着了。 蒋措也没拆穿她,将她放到床上,转身脱下外套进了浴室。 宁思音躺在床上,也许是在路上睡饱了,这会儿她的脑子很亢奋,各种情景翻来覆去地播放,一点睡意都培养不出来。 翻了一会儿,播放到蒋措和一个女人并肩而行。 这个画面在宁思音的大脑属于不能过审内容,她当即就被刺激得怒火上头,腾地一下坐起来,下床气势汹汹地去找蒋措理论。 蒋措没有锁浴室门的习惯,被宁思音轰地一下踹开时,他正在解衬衣的扣子。 宁思音抬脚就往里进,因为假肢还没用习惯还被绊了一下,蒋措伸手扶住她才站稳。 她半眯眼睛,食指点啊点,戳到他的鼻梁上:“你不干净了。” 蒋措低眉看看她的手指,没说话,也没动。 “男人就应该安分守己,结了婚还出去勾搭别的女人,就是坏男人。你又不行,还想勾三搭四泡妞儿,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蒋措还是没说话,挑眉看着她。 “我警告你哈,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许给我戴绿帽子,我不喜欢那玩意儿。” 蒋措捏住她的手指,从鼻子上拿下来。 “你希望我对你忠诚?” “废话。”宁思音说,“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跟我结婚的,既然结了,在我们的婚姻期间,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蒋措看了她片刻,说:“好。” 目的达到,宁思音满意了,把手指头抽出来,又指了指他的鼻子:“下不为例。” 她说完想往后退,脚又不知绊到什么,往旁边歪倒。 蒋措在她腰上扶了一把,浴室的灯光大概是弄得太亮了,他一笑,眼睛里就有光在动。 “你的权利行使完了,轮到履行义务了。” “什么义务?”宁思音茫然。 “夫妻义务。”蒋措答。 宁思音沉默三秒。 怒气下头,终于想起遗忘了的事情。 她转身就想跑。 下一秒被蒋措扣着腰重新带到怀里。 她从来不知道他动作还能这么快,整个人被迫贴上他。 蒋措低头,鼻尖离她太近,宁思音眼皮扑簌扑簌地动,左瞟右瞟就是不看他。 “跑什么?”他嗓音很低,“要权利的时候不是很厉害,该义务了,怎么就怂了。” 宁思音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多么大一个坑。 或者说,她先是挖了一个坑,今天又亲手加深了八十米。出不来了。 “今天太晚了。”宁思音马上说。 蒋措不紧不慢:“我看你很有精神。” 宁思音一秒虚弱:“我头晕没力气。” 蒋措:“我有力气就行了。” 宁思音咬牙。 艹,结婚那天晚上是谁说没力气让她来的? 蒋措在她下颌角捏了一下,宁思音咬紧的牙就一松。刚松开,蒋措抬起她的下巴,吻下来。 这个吻再不像前两次的蜻蜓点水,尽管他还是那么慢条斯理,宁思音却在他身上发觉少见的侵略性。他撬开了她的齿关,一寸一寸、有条不紊地攻陷她的城池领土。 “等、等一下……”宁思音用力推开他,声音都有点不稳了。 蒋措停下来看着她,不知是灯光太亮堂,还是他眸光太深,宁思音无法直视。 “又想到什么借口了?”蒋措不慌不忙地问。 “我不想生孩子。”宁思音眼神四处乱飘,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之前乱说骗你的,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丢不丢人在生孩子面前都不重要了,要是蒋措再追问为什么去问他的身体状况,再编理由也不迟。反正她惦记他的遗产这事也没瞒过他,刚开始就告诉他了。 蒋措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宁思音皱眉把眼睛转过来。 “我知道。”他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