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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吗,还是觉得没必要承认。 林痕手指用力扣着桌面,用力到关节泛白,无视淌血的心脏,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他:“你拿我当赌注,输的人和我睡,你明明不可能和一个Beta结婚,还要让我追着你跑……”说到最后他几乎说不出来了,喉咙滚动,过了几秒才哑声道:“好玩儿吗?” “我那天喝多了,而且……而且我不是输了吗,还有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幼不幼稚……”贺景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但林痕还是听得很清楚,他猛地抬起头,鼻尖挂着的眼泪落在地上,滚进尘土,他咬牙切齿地瞪向贺景,几乎嘶吼出来:“我他妈问你好玩儿吗!” 贺景愣住,看着林痕通红的眼睛,嘴唇无措地张了张,罕见地示弱:“你……我和你道歉行了吧,当时喝醉了说的玩笑话,他们输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碰你——” 直到这一刻林痕才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玩玩儿而已。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他只是贺景喝醉后的赌注,轻飘飘的、不值得在意的,一条狗。 林痕麻木地打断他:“我知道了。” 话落,毫不犹豫地转身。 贺景瞳孔紧缩,从未有过的慌乱让他一把拉住了林痕的手,再次低头:“你去哪?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说,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他的五年多,就值一个道歉。 林痕死死咬着牙,这些年的感情和压抑憋在心里,混着血连着rou,贺景的话像一把尖刀,贯穿心脏,把这些全都剜掉,眼泪涌出,鲜血直流,痛得他马上就要死了。 林痕再也忍不住,用力甩开贺景的手,扬起拳头再次砸了过去,两个魂牵梦萦的字此刻就是最残忍的刑具,让他痛不欲生:“贺!景!” 贺景吓了一跳,快速抬手才勉强挡住,后退一步的时候撞到桌角,他疼得喊出声:“你干什么!” 林痕眼前一片猩红,动作完全没有章法,他不是在打架,只是想从贺景身上最后讨回点什么,哪怕是一小块rou也能让他离开得体面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 林痕一拳砸在贺景肩膀上,心却跟着疼了,他恶心这么犯贱的自己,更恶心像个冷血动物把他当狗耍的贺景,一拳比一拳重,大声骂着:“你就是个傻逼!大傻逼!” 贺景哪被林痕这么骂过,火气窜得都忘了用信息素,拦住林痕没轻没重的拳头,气急败坏地喊:“你没完了吗林痕!别逼我还手!cao!好疼!” 疼就对了,贺景现在疼的,不如他遭受的万分之一。 林痕面目狰狞地盯着这张脸,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所有闪着阳光的回忆都被覆盖上一层血腥,那是他的血,是贺景亲手插上的刀子,所有过往的笑容都变成了血红色。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美好。 “我靠!林痕贺景!”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江词文听陶寻说完就感觉不妙,急忙跑回班,看见疯狗似的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心脏都要停了,赶紧跑过来拉架。 江词文自知拉不住贺景,只能从林痕下手,现在俩人都是一脸的精彩,再打下去林痕肯定吃亏,他一把扯住林痕的胳膊往后拽:“松开!林痕!别打了!” 贺景看见江词文拉住林痕,深吸口气,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身上全都火辣辣的疼,可比起这些疼,被一直宠着他惯着他的林痕打,更让他难以忍受。 心里的郁闷愤怒达到顶峰,也遮不住那些委屈。 林痕被江词文拽着,单手撑着桌子粗喘,头发凌乱,眼睛鼻尖通红,依旧死死盯着贺景,那眼神让贺景心里一疼,忽然发不出火了。 他揉着头发,皱眉低吼:“我都说了那就是个玩笑,我不可能让他们碰你!至于结婚……我才刚成年,我干嘛想那么远!” 林痕下颌线僵硬地动了动,心如死灰地张开嘴:“贺景,这五年多是我犯贱,我认了。从现在开始,你在我这儿,就他妈是一坨屎。” 说完用力扯开江词文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贺景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气得狠狠锤了下桌子,气急败坏地吼:“你他妈放屁!林痕!你有本事就别再犯贱!你他妈的——你就算滚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林痕拉开门,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了出去。 江词文被贺景的表情吓住,想起自己手机里的东西,恨不得飞去国外暴揍江唤一顿,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词文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门外,壮着胆问贺景:“我过去……看看?” 贺景一脚踹裂了桌子,气得把东西全摔在地上,粗喘着,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看个屁看!早晚要滚回来!” 想起林痕刚才决绝的表情和语气,江词文紧紧地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弯腰撅腚趴在锅炉口,划开火柴丢进去,扇着风小声喊:【这章发50个红包~】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老可爱:运柳归云1个; 感谢投雷的老可爱:棠溪、睢绿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一言欢10瓶;有一y7瓶;我追的文都不会被坑、宁不行5瓶;呀吼4瓶;初见3瓶;會長大的幸福、惊鸿2瓶;暮暮、火星上书荒的小芳、绝折、lingling1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