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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连视频里的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记吃不记打地选择性遗忘刚才的事情,全身心地享受这一刻的贺景。 亲近的,温顺的,依赖的……就像,是他的。 实在太喜欢贺景了,贺景随口一句话林痕都能短暂地当成真的,然后哄自己开心,乐观的像个傻逼。 可惜幸福总是短暂的,一个视频刚播放完,忽然有人喊贺景去玩儿“转盘”。 林痕知道这个游戏,大少爷们蒙着眼睛扔纸飞镖,对面站着一排漂亮的Omega顺时针绕圈走,扔中谁带谁走……据说,这个游戏刺激的地方就在于,很多富家Omega少爷因为好玩儿也会加入进来,至于你能不能扔中这些“金苹果”,就看运气了。 “别去。” 林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住了贺景的手。 “嗯?”贺景起身的动作停下,看过来。 “你就在这,看会儿手机不行吗。”林痕说完自己都差点笑了,说的什么话,他要是能拦住贺景,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但总是没记性,无论多少次,都想试试,试试留住他。 还是不甘心,哪个男人愿意看自己喜欢的人抱着别人。 果然,贺景拿开他的手,不无好笑地说:“我来这儿不玩,和你看电视?林痕,有空去看看脑子吧,我怕传染。” 林痕额角一跳,脾气上来,语气很冲地说:“你知道他们干不干净?” “这次全是‘苹果’,哪一个不比你漂亮有意思。”贺景玩味的语气让林痕听出画外音。 他一个胡同泥里滚大的混混,有什么资格评价那群锦衣玉食漂漂亮亮的小少爷干不干净。 贺景看着他眉头紧蹙的脸,忽然意识到什么,挑起眉梢,眼底闪过一抹期待,“你吃醋了?” 林痕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闪过贺景和那群人挨在一起的场景,声音低哑:“我脑子没病,不会吃醋。” 贺景眼底闪过不满,看了看对面,还是靠回了沙发,任性又恶劣地开口,“不想我去也可以,那你在这儿跟我做一次。” “什么?”林痕猛地看向四周,一双双眼睛裹挟着各种阴暗的不怀好意的情绪看过来,他脑袋嗡的一下,气得浑身发抖,贺景之前再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种话,就算他今天心情再不好,也不能…… 林痕瞪着他,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咬牙:“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你一天不睡人不能活吗?” 贺景愣了一下,没想到林痕能和他这么说话,怒意瞬间铺满冷峻的脸庞,他一把掐住林痕的脖子按在沙发上,磨了磨牙:“你他妈和我顶嘴?你算什么东西你和我顶嘴?” 听老爸念叨了一天,终于跑出来,想看看林痕缓和一下情绪,结果林痕居然还惹他生气!服软认错比他妈下跪还难!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废物东西!倔成这样! 虽然贺景没用几分力气,林痕还是被掐的难受,心里愈发憋屈,握住他手腕喊:“贺景!你是不是不讲理?” “讲理?嗤……林痕,你不是喜欢我吗?你的喜欢真他妈贱啊,我在这里随便喊一个都比你会说话比你体贴!”贺景边说边甩开他,起身,像扔下一条死狗,“下次别在我这装可怜,说你多喜欢,我恶心。” 林痕拳头紧了又紧,痛到极致,麻木地看着贺景走的毫不犹豫的背影,看着贺景加入进那个荒唐的游戏,看着贺景一下一下地撕开他的心。 居然把他,和这里的人一起比,这和否认他的所有有什么区别…… 五年多,林痕,你看看你,在贺景那儿依旧是个笑话。 看见贺景手里的飞镖刺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Omega的时候,林痕眼眶都浸了血。 用力呼吸了几下,林痕终于还是受不了起身走了出去。 对于他没法改变的事,他懦弱地选择了逃避。 看不见,就没发生。 走廊里的人也不少,托贺景的福,这儿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林痕没管这些人探究看戏的眼神,走到一边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答应老妈戒烟的,真是没一件事做好的。 “这不是贺景那条谁都碰不得的狗么。” “别乱说,被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他还能吃了我么,早晚被贺景玩儿够了,就是条丧家犬。” “……” 林痕眼珠瞥了瞥,过了会儿按灭烟,走到这对小Omega身后,手指突然扣上嘴贱那个的后颈,指腹用力几乎要扣烂腺体,无视对方惨烈的痛呼,抓住后脑拽起来,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雪白的墙面顿时铺上一层妖艳的红。 另一个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却不敢挪一步,只能看着林痕冷着脸一下一下,像甩个破保龄球似的砸着同伴…… 没人敢拦。 林痕打够了就松了手,在Omega衣服上擦了擦手,转身下了楼。 看着吓人,但他下手有轻重,顶多住个院,死不了。 贺景……应该马上就能收到他惹事的消息了,他现在有些挺不住了,不想再听贺景说那些话,所以他逃了。 俱乐部的豪华包房内。 贺景靠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皱着眉,指尖丝毫不体贴地夹着根烟。 Omega完全不介意,眼底兴奋,趴在他身上尽职尽责地挑逗,唇齿开合间吐息都暧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