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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全力释放信息素的时候甚至能影响身为Beta的林痕,进入伪发情期。 包厢里各种等级的Omega信息素不要钱似的挥洒,诱惑挑逗着所有Alpha的本能,就算是贺景也不免受到些影响。 顶级Alpha信息素飘散,周围的Omega集体腿软哼唧。 林痕对贺景的信息素熟悉且习惯了,Omega感受到的浓烈催情剂在他这个Beta面前,只是淡淡凛冽的冷意——就像寒冬腊月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和门外经过的俊美青年擦肩而过时,闻到对方身上的冷风气息。 “贺景,信息素收收,还让不让我们玩儿了!”有人喊道。这点温馨时间还不够林痕回味的,贺景就被喊走了,一群有钱又有闲的少爷们打带颜色的桌球,输了的女伴脱衣服,男伴脱裤子。 林痕不理解这种游戏有什么好玩儿的,能让这群人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类似的游戏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 贺景出来的时候十次有九次带着他,但从来不让他参与,只叫他看着。 他越看越冒火,越看越觉得自己绿,都不用伪装,站马路上就是个绿灯——贺景就喜欢看他气得踹桌子的表情,然后带着一群人笑。 有那么好笑吗。 林痕深吸口气,从兜里摸出根烟叼着,沉着脸一下下咬着烟嘴。 有人路过沙发想坐下,看见他立刻起身跑了。 林痕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 这些人怕的不是他,是他身后的贺景。 从十五岁那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拿着朵小破花儿,第一次跟贺景表白到现在,他已经从一条流浪疯狗变成了脖子上刻着贺景名字的家犬—— 不是男朋友,不是跟班儿,更不是所谓的“好兄弟”,两个人的关系谁也说不清。 他想跟着,死乞白赖地追着跑,贺景也让他跟着,带着他一起走。 在别人眼里,他就像一条主动拴上绳子的野狗,自愿蹲在贺景身边,咬着狗绳递到贺景手里,痴心妄想地期待有一天贺景能跟他回家。 圈子里的二代们都很讲究这个——打狗看主人。 很不巧,林痕的“主人”是个圈子里谁见了都要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人。 贺景,贺安集团董事长贺年的独子,正统太子爷,他爹贺年动动脚国内经济都要抖三抖的真豪门大少爷。 父亲是万中无一的顶级Alpha,母亲是更为罕见的顶级Omega。 贺景从小就万众瞩目,他也不负期待,无论是父亲的优秀聪明、还是母亲的优雅才华,他都完美地继承了,十五岁那年更是分化成了比他父亲更强大的顶级Alpha——贺景是一个近乎完美的Alpha,以后的成就必然会超过他的父母。 这是外人眼中的贺景。 但在林痕眼里,面前这个精致懒散、吸烟酗酒的少年才是真正的贺景。 “痕哥,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啊?”身边兄弟们见过贺景真面目后都这么问他。 林痕很清楚为什么。 喜欢贺景的人只看得见他对外伪装的那面,完美优秀、温柔俊美、家底深厚的顶级Alpha。 不喜欢贺景的人只看得见他的另一面,自私冷漠、无礼任性、一身的坏习惯。 林痕觉得他看见的贺景才是完整的贺景。 从小接受高素质教育、在艺术熏陶下成长的优秀少年也会吸着烟去放纵,包厢里酗酒打赌的叛逆少爷也会笑着问你困不困,要不要回家——只有好和只有坏都是单薄的,贺景的多面性才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像悬在眼前的一颗糖,你拼命抬头才能尝到一口,甜到心里,然后又要付出漫长艰难的努力,才能有第二口……第三口…… 累吗?累。 但是他愿意。 第2章 这场金钱酒色堆砌的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十一点的时候林痕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老妈说他在罗浩山家写作业不回去了…… 老妈没信,怒吼:“林小痕!!!你等你明天回来的!今儿个没扒的皮我连骨头一块儿给你拆了!” 林痕挂了电话连喝三杯酒也没压下恐惧,看着正在打牌的贺景,心底默默说,老子真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连老妈都拦不住了。 可惜贺景听不着,就算听见也只会笑他傻逼。 把半醉的贺景送上车后林痕转头刚要走,被贺景拽住,手臂用力拉进车里,酒精润色下的嗓音磁性低哑:“别动。” 1米85的林痕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被贺景团抱在怀里,脖颈上的呼吸烫的他想哆嗦。 贺景从身后圈住他,下巴硌在他脖子上,两个人紧紧贴着,看起来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亲密无间。 但林痕知道,贺景只是醉后习惯抱着东西,特别是热乎的,他现在在贺景眼里就是个抱枕,随便换个人,不,随便换个软乎点儿的枕头都能代替他。 司机习以为常地关上车门,稳稳地驶向位于京云市市中心的淑泉山府——国内最昂贵的商圈别墅区之一,贺安集团产业,每栋别墅价格都在1亿以上,却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这些钱不钱的林痕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淑泉山府离他家太特么远了,贺景脾气上来了想一出是一出,司机没有贺景的吩咐肯定不管他,他到时候怎么回家。 打车?他舍不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