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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邺对此只能整理了一套适合中低基础同学的学习方案,复印发了下去。 以秦介洋的名义。 秦介洋在班上的人气水涨船高。 在高兴了一阵子之后他终于开始懵逼了:为什么他们老是说“班长谢谢你的学习方案,我有种见到光明的感觉!”? 虽然他勉强可以和太阳比肩,班会上也会分享学习方法,但那么多人都能感受到他无穷的魅力也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秦介洋娇羞地来到叶天邺旁边,眨巴眨巴眼睛。 “班长你等会儿,叶子在给我讲题。”程六逸坐在秦介洋的位置上说道。 秦介洋大方道:“好。” “谢了。”程六逸拿着试卷和草稿纸站起来,“班长我走了。” “去吧去吧。”秦介洋挥挥手,坐下,捧着脸看叶天邺。 “啧。”叶天邺一脸嫌弃,“你是怎么让你那张帅脸笑得这么恶心的?” 秦介洋不计较,笑得愈发恶心了。 叶天邺:“……发生什么了?” 秦介洋听到叶天邺主动询问,总算把恶心收起来了一点,“又有人称赞我。” “哦。”叶天邺看到秦介洋那副开心的样子,眉眼也染了笑意。”他捧场地问,“夸你什么啊?” “嘿嘿,又夸我像太阳一样呢!”秦介洋得意地在空中比了个大圆。 叶天邺也不知道太阳是个什么鬼形容,只觉得大概是在夸秦介洋性格阳光,“是是是,大太阳。” “你那么得意干什么,方案不是叶子做的?”程六逸刚才不小心拿走了叶天邺的笔,又拿回来还,“叶子,笔。” 叶天邺:…… 秦介洋:“???! ! !” “怎、怎么了吗?”程六逸被陡然间改变的气氛吓得有些结巴,他闯祸了吗?! “我没跟他说。”叶天邺解释。 是了,秦介洋知道绝对不会接受这份好意的,他一定会昭告全班说那是叶天邺的功劳。 也亏得秦介洋心大,平时不会产生什么疑问,别人说的话都全盘照收,所以没有发现。 但程六逸这么一说,秦介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先是抱着叶天邺哭得震天响地,“叶子啊!你对我的好!我永生难忘!我这一辈子都认你了!好……”兄弟。 兄弟两个字让叶天邺捂在了嘴里。 “你哭丧呢?又是永生又是一辈子的?”叶天邺就是不想看秦介洋这样子才悄悄做的,“你不准再出声!” 秦介洋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叶天邺这才松开手。 然后只见秦介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道:“我一辈子都爱你,我的好……”兄弟。 “你再说话我期末就不考试了。”叶天邺使出了杀手锏。 这一招果然奏效,秦介洋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乖巧得很。 “介洋,你们班主让我和你去开会。” 淡淡的薄荷香掠过叶天邺的鼻尖,他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 他僵硬着转过身面向门外的邬白槐,“哈……嗨。” 邬白槐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视线就离开了。 叶天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都压了回去。 说什么呢。 说什么都不对。 温柔的话会让对方越陷越深,不好的话他又舍不得对这个少年说。 说矫情也好,说绿茶也好,总之他就是不想摊开讲也不想让邬白槐更喜欢他。 他知道他看不得少年难过的样子。 所以他只能自欺欺人。 秦介洋完全没有印象,“开会?” “你们班主说你会忘,让我叫上你。”邬白槐重复道。 “!” 秦介洋突然想了起来,飞快跑到邬白槐旁边,“战友走走走!” 一边走一边说:“老师真是太了解我了!” “那是因为前两次都只有你缺席。”邬白槐说。 秦介洋哈哈大笑,“不要在意过去的事情!” 叶天邺坐在座位上都能听到秦介洋的大嗓门,可是他听不到邬白槐的声音。 他知道现在秦介洋很高兴,但他不知道邬白槐的心情。 他知道近来秦介洋看到他会很开心,却一点都猜不到邬白槐见到他时的想法。 那个因为他不相信以后就做到了现在的少年,见到他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叶天邺趴在桌面,把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 反正这节课第一、第二都没在听,他也可以不用听。 那边,会议室里秦介洋并不安分。 时不时地就要戳一下邬白槐,“战友,你最近怎么不来找叶子玩啊?” 邬白槐顿了一下,他没想到秦介洋会问这个问题,“没什么。” “哎呀,怎么没什么?”秦介洋恨铁不成钢,“朋友之间不就是没事找事吗?” 邬白槐:“嗯。” “还是说你在遵守我们的约定?你遵守也不用这样的,虽然我很在意我第一好友的位置但是你是我战友啊,我们坚守在不帮叶子写作业的第一战线上是非常伟大的,你不能伟大完了之后连朋友都不要了啊……你跟叶子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除了督促也要一起玩啊!” 秦介洋絮絮叨叨地,惹得前面讲话的主任频频投来不善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