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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信守承诺

    第20章

    信守承诺付钱,真金白银,吕亭云抬头看了眼天,火球虽然升起不久,但已经露出索命般的狰狞燥热,自己不是在白日做梦。

    可他说的是信守承诺给自己钱,真金白银的钱——人民币。

    今天已经到了7月29号星期三,也就是说到7月31号星期五,还有三天时间撞狗屎运。

    吕亭云忍不住打开了自己的模拟盘,亏损四万五千三百六十一快,是的了,难怪,这装神弄鬼的老头,他肯定看见自己亏了,难怪,差一点被忽悠得感激涕零了。

    人心险恶啊,自己竟然遇见了个老神棍,千年老妖级别的。

    这世界,人心不古啊!老李也可恶,从昨天帮他处理了几次鸡毛蒜皮事情以后,大清早已经接了他几个电话了,16号栋楼根本就没请带班,真的如云哥儿说的开不得头。

    不过云哥儿今天古怪的很,他不但不再抱怨老李的电话,还次次抢着去板面上替自己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神态,兴高采烈的,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莫不是昨天玩过火把云哥儿也整疯了,吕亭云狐疑的打量着云哥儿,黑中带紫的脸色,有明显中含笑半步颠的迹象,嘴唇像两片发泡的面包,双眼猩红,举止若癫若狂。

    九点半开盘,上证高开,太原重工同样6.38元高开,比昨天收盘价高开了一毛钱,等于是高开了一个多点。吕亭云看着其他股票,发现有几只股票竟然高开了五个点,甚至于有直接涨停的情况。吕亭云真的有一种日了狗的憋屈感,自己怎么就不选择那几只涨疯了的股票呢!

    进入股市后就是这样,不会知道满足的。其实现实生活中也差不多都是这样,没人嫌弃钱多,贪婪是这个社会进步的动力,虽然也伴生着万劫不复的祸根。

    看那个老神棍怎么说,信守承诺,小爷我有可能翻盘了。

    中午吃饭时看了眼手机,太原重工猛涨到了6.58元成本区附近。吕亭云内心那个舒爽,酸酸甜甜的,就是那个爽,这过山车似的行情,让心情就是那个美。虽然这只是个小游戏,可这样打人脸的游戏,在自己绝望的时刻,可以多来一打。

    不出所料,太原重工下午一路高歌猛进,虽然它没有其它票那般收涨停,可也算不负自己的期望大涨8.25%,收盘价6.79元,离盘中最高价6.8元只差一分钱。

    那是什么,那是一根光头光脚的大红线,千军万马来相见。

    吕亭云在收盘后看了眼模拟账户盈利情况,成本价6.58元,收盘价格6.79元,赚两毛一,有三个多点的收益了,如果变成钱,那是三万三千七百一十块钱,一天时间,啥都不需要做,日入三万三,如果那个游戏是真的,那比抢银行还要快。

    大涨过后肯定还有几天行情,按自己两个月炒股经验,明天肯定还会往上冲一波,到时候在高点一卖,自己简直是股神降世了。

    闭目想象一下那种快乐。

    “大爷,给钱吧!十几万而已。”

    老头磕磕绊绊支支吾吾道:“年轻人,只是个游戏,鼓励你好好活着,老头我可没坏心眼。”

    自己板着脸道:“君子一言,说死了的,我这里有聊天记录,小心我告你欺诈。”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云哥儿的反常终于让吕亭云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跑得太勤快了,连没老李电话时候他也自动往板面上面跑。

    收盘以后,吕亭云了无牵挂,便放下手中的活去板面上看看,他实在不放心,那家伙,不是这样的尿性,凭自己和他相处几年的经验,吕亭云担心云哥儿发神经病,工地上人事,只有你想不到,没什么做不到。

    云哥儿蹲在西单元伸缩缝板面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东单元叮叮当当做事的铝模工人,那口水,合着脸上流淌出来的汗水,足足有三千尺,带着细长的拉丝。

    吕亭云好奇的顺着云哥儿目光看去,这家伙,他也不怕头上这火辣辣太阳晒死他,顶着烈日灼心,就为了看一眼女人。

    那个女人吕亭云昨天看见过,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三十岁左右小娘子,黑黑的脸膛,小巧的个子,很结实的身躯,一看就是那种不会向生活低头的好强女人。

    因为铝模拼装极少会有女工,主要原因是不能用塔吊,所有的材料只能用人工从传料口递上去。

    一栋房子,上万块铝模板,每块上百斤,这真的不是女人体力能够支撑下去的,特别是像她那么小巧的个头。

    “哥,放手,疼…疼…”云哥儿捂着吕亭云突然掐住的耳朵求饶道。

    “知道疼,跟我回去。”吕亭云黑着脸道。

    于是云哥儿极不情愿的跟着吕亭云回到了西单元的板面下。

    “你在看什么?”吕亭云质问道。

    “没看什么,上板面抽支烟,你又不准我在你面前抽。”云哥儿红着脸道。

    这孙子,理由倒是充分。

    “口水先擦干净。”吕亭云忍住笑道。

    云哥儿慌忙用手擦了下下巴,下巴两条口水印子被乌黑的手掌一抹,如泥工抹腻子粉般变成一片闪光的黑垢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弯弯绕。”吕亭云唬他道。

    “我看什么了我?我就抽口烟。”

    “女人领口,低俗,下流,你倒是会选位置。”

    “民工不低俗下流,还能高雅吗?哥,我真没看她哪里?”云哥儿委屈的道。

    “你糊弄鬼,你胆子真的大,我们就两人,人家一栋房子几十个老乡,打不死你。”吕亭云吓唬他道。

    “哥,我打听清楚了,他们不是老乡,四个班主,相互不认识。”云哥儿给自己壮胆道。

    “那他们班也有五六个,人家打不死你。”吕亭云无语道。

    “哥,我问清楚了,那个女的老公死了,是寡妇子,人家都说他克夫。”云哥儿兴奋的道。

    “你倒是门清,你也不怕克死。”

    “我阳气旺,我要是能死在她身上,我死而无憾了。”云哥儿口水又出来了。

    “她有这么好,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吧!”

    “哥,你不懂,她一个人拉扯俩儿子,还在县城按揭了套房子,你想想,铝模这活,她一个小女人能够干下来,你想想,你敬佩不?”

    吕亭云一阵无语,甚至于脸红,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想想自己前几天……

    最好的心理治疗就是往下比,往下看,这个世界,总有比你更艰难的人在负重前行。

    下班前,云哥儿又消失了,这死孩子,真的被那个寡妇子迷住了心窍,吕亭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预感,工地这地方,民工都是一个个小群体,每一个小群体,代表着一个小乡村小家族,如果招惹人家女眷,那是极其犯忌讳的。

    猛然间的,板面那头发出一阵喧哗吼叫,然后是大声骂娘声音和打斗声。

    “不会是云哥儿挨打了吧!”吕亭云担忧的向伸缩缝方向看去。

    伸缩缝离这边有二十几米,但被剪力墙柱挡住了视线,所以吕亭云只闻其声,不知何事。

    工地打架,真的是家常便饭,为了争一根钢管一个扣件经常打死人,更不要说调戏人家妇女。

    一个矮胖的身影拼命向这边飞奔而来,是云哥儿,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衣袖也被撕扯掉了一只。

    他的身后,四个年轻男人扬着装铝模的铁锤子在拼命追赶,一边追一边在凶恶的咒骂,其中一个边追边把锤子向云哥儿身上丢去。

    锤子正中云哥儿后腰,云哥儿吃疼踉跄了一下,差点一跤摔倒。

    这惹事的傻逼,怎么办,要不要替这个傻逼出头,可人家是四个年轻气盛的民工,不要问都知道是云哥儿理亏。

    可若替人出头,不说能不能打赢,即使打赢,吕亭云突然想起老人家的话,死劫已过,生劫异常艰难,今年有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