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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是课余去种地?“ 朱厚照立刻放开她的胳膊,正色道:”语言课挺好的。“ 他这小模样把张羡龄逗笑了。 “行了,就是要上课也是下个学期的事,没几天就是寒假了,你好好玩玩。” 寒假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从腊月十五开始放,一直到正月十五结束,整整一个月。 天冷,把西苑的太液池都冻结实了。朱祐樘与张羡龄特意空出来半日的功夫,领着小朋友们去西苑玩冰。 太液池之中,北海冻得极其结实,得用凿的才能凿开厚厚的坚冰。 在冰面上的玩法很多,溜冰是最典型的一种。朱秀荣与朱厚炜年纪尚幼,不适合溜冰,张羡龄便只给朱厚照准备了溜冰鞋。 与后世通用的溜冰鞋,这时候的溜冰鞋称作冰刀,铁作底木为垫,冰刀前侧高高翘起形如弯月,后头却是平的,甚至有一小节未曾镶铁,这是为了方便刹停的缘故。 虽然说寿儿这小子皮实,应该摔不坏,可保险起见,张羡龄还是命宫人准备牛皮护腕,戴在寿儿四肢的关节处。 穿上特制的木制镶铁溜冰鞋,朱厚照立刻在冰面上滑动起来,没能飞起来,吧唧摔了一跤。 守在岸边的一众乳母保母见了,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太子扶起来。张羡龄却不让,她踩着溜冰鞋,翩然滑至寿儿身边,问:“怎么样,能自己起来么?” “能。” 朱厚照挣扎着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刚才那是没滑好!” “唔,那你加油。”张羡龄笑了一笑。冰面上还有许多擅长冰嬉的内侍,她特地点了两个人出来,让他们教寿儿溜冰。 岸边的朱秀荣瞧见哥哥屡战屡败、屡战屡败,有些着急,抬头看向爹爹:“我也想玩。” “好。”朱祐樘握着她的小手,“我们去玩冰车。” 他左手牵着朱秀荣,右手牵着朱厚炜,领着他们坐上黄幄冰车。 张羡龄也溜过来,给朱秀荣与朱厚炜分别系上安全带。 传统的冰车很像一张大方榻,只是榻底下的几根木腿分作两列,裹以铁,方便在冰上滑行。冰车前后各有绳索,玩的时候,由穿冰刀的内侍牵着绳索拖行,坐在上头,好似坐在冰上飞,非常有意思。 因是带着小朋友玩,张羡龄特地叫造办处改了改黄幄冰车,添上了木坐椅与安全带。 父女几个坐定,张羡龄忽然笑起来,这要是来一排哈士奇,可以凑出一个狗拉雪橇。 脑海中浮现出这场景,张羡龄的笑声越发响了。 朱祐樘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安全带没系好,特地确认了一下,没事啊。 “怎么了,这样高兴?”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张羡龄极力忍着笑,说:“我从前,听说有人用狗或者用鹿拉雪……不是,拉冰车的,想到那画面,觉得有趣。” 还有这事?朱祐樘挑了挑眉,问:“你是想试试?” “不不不……”张羡龄断然拒绝,说着又笑了起来,“好了,你们玩吧。我跟在你们冰车边上。” 银装素裹,大雪茫茫,冰车疾行于冰封了的湖面之上,恍若飞鸾一般。张羡龄踩着溜冰鞋随行其侧,风将她的额发吹起,依稀可闻一双小儿女的惊叹和笑声。 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滑得稳妥的朱厚照见此情景,忙跟在张羡龄身后,喊着:“慢一点慢一点,等等我。” 一家人玩至日落时分,放兴尽而归。 既然是出来玩,张羡龄便把这顿晚膳当作了野炊,叫宫人内侍拿了铁架炭盆,索性在檐下搞烧烤。 食材都已备好,除了一筐韭菜——这是张羡龄特意留给小朋友们串的。 她和朱祐樘负责烤串,朱厚照领着弟弟meimei串韭菜,也算是一家人齐上阵。 烤焦了两串羊rou之后,张羡龄终于掌握了正确的烧烤法则,烤出了一大盘红木串羊rou来。 除了烤羊rou串,她还特地叫膳房准备了年糕。烤年糕是她的心头好,原本软软糯糯的年糕经过碳火的烘烤,表层渐渐变硬,绽开一两个小口子,很酥脆,可内里却是始终如一的柔软,嚼起来特别有劲。 朱厚照尝了一口烤年糕,眼睛瞬间就亮了:“我也想吃。” “想吃自己烤去。”张羡龄道。 “可你有两块呢。”朱厚照讨好道,“舍我一块烤年糕罢。” “去去去。”张羡龄赶鸡一样赶他,“这是给你爹的。” 朱厚照讨要年糕未果,哼了一声:“娘偏心。” 张羡龄把那块烤年糕塞到朱祐樘手中:“我的夫君,我自然偏心。” “笑笑。”朱祐樘轻声唤她,有些不好意思。 张羡龄才不在乎,转身叮嘱他,“快吃,烤年糕要趁热吃才好。” 痛痛快快玩了一回,紧接着就是过年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又到了朱厚照上学的日子。 上午多了一堂课,放学的时间还是没变。 虽然有些绕路,但朱厚照仍坚持每日放学时去仁寿宫给周太皇太后请安。 他待的时间不长,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大多时候,周太皇太后都待在小佛堂里,偏橙的夕阳照进来,金身佛像闪闪发光,满头银丝的老人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空气里飘荡着檀香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