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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刚刚还说了自”,意识到差点说漏嘴秦秦溪竹马上改口, “青霜尊者的不是。” “好朋友之间会有互损这样的情节啦,从您刚刚的表情来看,你不讨厌她。” 秦溪竹孤僻惯了,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因为从来没人敢和她开玩笑,她也没有朋友。 她低下头看着夜色中河面上印着各色的彩灯,偶尔一阵微风将河中的倒影全部揉碎,可过一会儿河面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那些彩灯便重新显现出来。 苏沫不知道她低头想着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氛围还是不要持续得太久了才好。 她一把拉起秦溪竹的手,笑意盈盈:“不是要走吗?走吧,仙师可以多给我讲讲青霜尊者的故事。” 思绪就像这平静的河面一般被搅乱,秦溪竹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只感觉非常温暖,曾经自己也被人这样拉着,也这样拉过别人。 可当年给予自己温暖的人全都是骗子。 秦溪竹垂了眼眸,她将自己的手抽出不发一言。 苏沫感觉到她从自己的掌心逃离,心下虽有遗憾,不过她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仙师不习惯有人触碰是吗?是我逾距了。不过您不愧是青霜尊者的好友,习惯性格都挺相似。” “我比不上她。” “嗯嗯,我知道了,快走吧,前面的灯笼更加好看,街上还有月饼吃呢!” “你叫什么?” “啊?这个,我叫王二丫,仙师叫我二丫就行,不过这名字难听怕污了您的耳朵。仙师怎么称呼呢?” 秦溪竹愣了一下,随后报了一个名字:“苏沫。” 苏沫呼吸一窒,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啊哈哈,这名字真好听呢。” “谢谢,但总觉得像泡沫一般,不真实。” 秦溪竹的声音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感伤,苏沫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 她没猜错,师父的心中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这几月的抑郁突然一扫而空,她转身面对秦溪竹,一边倒退着前进一边说:“泡沫她是存在的不是吗?即使脆弱,她也努力绽放了自己的光彩,若是有人看见,惊艳了别人那不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吗?” 苏沫的话好像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什么,秦溪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当然她没看出其他情绪,只觉得这少女笑得有些傻,看来是真的开心。 仿佛被她的情绪感染,秦溪竹心情也明朗了一些,可现实过于复杂,难以言说。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轻松吧。 秦溪竹轻轻勾起嘴角。 苏沫注意到她此刻心情不错,她转身等了一会儿和秦溪竹并肩而行:“仙师可以给我讲讲青霜尊者的故事了吧。” 没想到这姑娘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可听她说话心情会变得很好,或许和她倾诉一下也不错,不过不能说是青霜尊者的故事。 苏沫侧头静静望着身边的人,好像又回到了在朝辞峰上的那段日子。尽管身边人群熙攘,苏沫眼中却只剩下身边一人。 “青霜的事我无法说,我可以和你讲讲其他仙师的。” 秦溪竹将声音放得很轻,没有情绪地说着“别人”的故事:“那也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每天都很苦恼,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仿佛只是一醒来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听着别人的话做了伟大的事。” “她有一个师父,师父待她极好却不让她接触其他生命,让她远离感情。她听话地照做了,想着师父在就行。后来师父走了,她守着师父的愿望一个人度过了四百年岁月。” 听到这里苏沫就明白了,师父她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突然苏沫的脑海中响起了丹朱和鬼轻的话,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要说原来还有些疑问的话如今却是彻底确认了。 师父她是人为造出来的工具。 秦溪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反常,她继续说着:“她听了师父的话,在他离去之后没有接触人群,可四百年太长,一个人总是想要些陪伴,后来她有了一个徒弟,她很高兴,可一段时间后,这个徒弟却是假的。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太懦弱了,才会忍受不了孤独,对假徒儿念念不忘。” “不是的!” 苏沫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她拼命否定着这句话。 一时间苏沫的音量大过了闹市的熙熙攘攘,身旁的凡人纷纷转头看着这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而且不是那种仰望崇拜的目光,这让秦溪竹有些无措。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才让二丫如此激动。 苏沫全身都在颤抖,眼中噙着泪水。她很想说这份师徒情意是真实的,而且她还产生了其他的喜欢。 可她不能说,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妖皇转世是事实,丹朱还盘踞在她的意识里。 在她还没有摆脱丹朱真正做回苏沫之前,这一切都是白想。 就算是师父愿意相信她,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保护她,可她忍心让师父做这个选择吗? 秦溪竹看着她颤抖的肩膀,身旁的百姓也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似,大家便以为是姐妹之间闹矛盾,纷纷劝道:“我说小姑娘,meimei不听话好好说就行了,这哭得也挺可怜的。” “是啊是啊,哄哄吧。小孩子嘛,哄两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