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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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王府突然来了毛贼,可是她却不信,哪有毛贼不去偷主院反倒跑到她这个下人的院子里的,看那人的装扮,分明就暗来杀人灭口的,而要被灭口的人肯定就是自己,若不是昨晚王爷命人来唤自己问事,只怕昨儿她就已经被人杀了灭口了! 而这王府中,想除去她的人,除了江冰莹还能有谁呢! 既然她想除去自己,那自己也定然要想尽办法除掉她,唯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安全! 想到这里,入画的眼眸便为之一沉,只是面上却一副关切的表情看着杏儿道:“meimei这是怎么了?这眼里可是进了沙子?” 杏儿闻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着入画如今受宠,或许只要求她和王爷说说,王爷指不定就会去看望小姐了,因此杏儿一边哭一边道:“jiejie,求jiejie帮帮杏儿,jiejie若间不帮杏儿一把,杏儿唯有死路一条了。” 入画马上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又伸手捂了杏儿的嘴:“meimei,别这般哭闹,若让人瞧了告诉表小姐说你和我在一起,jiejie我倒不怕,可是meimei你肯定又得挨表小姐打了。” 杏儿听了便不再大声哭,只是那眼泪却还是像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入画看了便叹了口气道:“meimei有话和jiejie这边去慢慢说,这里可正当着路,若让有心人报到表小姐那里,meimei你又得受皮rou之痛。” 说完她拉着杏儿的手就往西边行去,杏儿也不推诿任由她拉着走,转了几个弯之后便随着她进了一个小院子,入画拉着她进了院子按着她坐下又亲自倒了杯茶给她方道:“meimei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可以放开说了,meimei放心,这个院子是王爷赐给jiejie我的,不会有闲杂人来。” 杏儿听了便忍不住又是一番羡慕和妒忌,她双目四顾,见这小院子虽不及清兰院富丽堂皇,但一应院子里该有的都有,便是那摆在厅中的花瓶之类物件也看上去价格不菲,她心中愈发的不平起来,只是她倒也算是有点清醒,知道眼下她能求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入画了,而能帮到她的人,也唯有入画了,因此,尽管心中羡慕和妒忌,面上她还是悲悲切切的道:“jiejie,小姐她今天醒了,一醒来就问杏儿王爷为什么不去看她,并命杏儿不论想什么方法,都要将王爷请过去,还说如果杏儿做不到,就要把杏儿卖了。” 她说到这里一时心里真的悲戚起来中,倒真的放声大哭,入画掩了眼中的冷笑不无同情的安慰她:“meimei别哭,回头jiejie就去劝劝王爷,指不定王爷就会去看望表小姐了,只是……” 杏儿听得她肯帮忙心中已是一松,闻得她只是马上接过道:“只是什么?jiejie有话尽管说,只要是杏儿能做到的,杏儿绝不推辞。” 入画却是摇头一脸关切的道:“jiejie我虽然能帮得了你这一次,可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次或是下下次呢?倘若jiejie不在,meimei你可怎么办才好?” 杏儿听了心中也是一凉,看王爷现在对小姐不闻不问的态度来看,小姐她肯定不能称心如意嫁给王爷为妃了,小姐不能称心如意那倒霉的还不是她? 入画说得很对,她就算帮得了自己这一次,可下一次下下次,还会有谁能帮到自己呢? “jiejie,你可有办法救救杏儿,杏儿不想落个和小红一样的下场,求jiejie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救救杏儿吧。”杏儿扑通一声跪在入画面前不停的嗑头,现在的她,唯有将希望寄诸在入画身上,不然,等着她的,将会是和小红一样的结局! 看到杏儿跪下嗑头,入画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扶起杏儿悠悠的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要先委屈meimei受一受苦了,就是不知道meimei,能否受得了这苦。” 杏儿马上坚定的回答她:“jiejie尽管吩咐,杏儿一定按jiejie说的去做。” 入画便将嘴附过去,杏儿边听脸上也露出惧色,最后入画道:“计划就是这样的,meimei你若是害怕,就当jiejie我没说过。” 杏儿敢紧摇头,虽然入画的计划她确实害怕,但和自己的性命相比,显然是她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jiejie,杏儿一定按姐吩咐的去做,只是,jiejie认为这计划真的可行?” 入画却摇了摇头:“meimei,那事毕意jiejie也没亲眼所见,只是猜测,所以这计划有没有效,jiejie也不敢打包票,但若meimei你按jiejie说的去做,最起码还有机会博上一博,你若不按jiejie说的去做,jiejie亦不会勉强meimei,meimei自己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她说这一番很是推心置腹的样子,杏儿听了不由得倒有些感动起来,她点头道:“杏儿不用考虑了,就按jiejie所说去做,事成之后,还望jiejie在王爷面前替杏儿美言几句。” 入画心中一喜,笑若春风:“meimei放心,只要计划成功,jiejie一定会在王爷面前提到meimei的。” 且说清兰院里,江冰莹心烦意乱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心里暗骂,死丫头,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看一会小姐我不扒了你的皮! 正骂着,院子里传来小丫鬟的惊呼声:“杏儿jiejie,你这是怎么了?” 江冰莹听了心中一动,有了不好的预感,正想着,帘子被人掀起,她抬眼望过去,却是杏儿满头是血浑身是伤的被几个小丫鬟扶了进来,杏儿进来后忍着痛跪在她床前,江冰莹看着伤成这样的杏儿,心头又气又恼,冷冷的问:“这是怎么的?” 杏儿便抬头朝身后立着的小丫鬟看了过去,江冰莹挥手,小丫鬟们纷纷退下,杏儿方伏了头哭着道:“小姐,请小姐给奴婢做主啊,入画那贱人,太可恶了啊!奴婢不过是去主院想请王爷,那贱人却硬说奴婢冲撞了她,叫了人把奴婢给打成这样,还说以后再看见奴婢去主院,就把奴婢的腿给打断。” “你说什么,她当真是这么说的?”江冰莹气得头也不晕了,一下子翻起了身子嘶声问。 杏儿马上点头,继续哭道:“小姐,奴婢听说,王爷赏了入画那贱人一所院子,还听张嬷嬷说,王爷这几天都是入画侍的寝,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她故意瞄着小姐,一脸不敢说的表情。 江冰莹这会子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问:“很有可能什么?” 杏儿这才慌乱的道:“张嬷嬷说,王爷很有可能要将入画那贱人抬为姨娘。”说完她敢紧勾了头,一会小姐要是大发雷霆,好歹她也要护住脸才行。 江冰莹听了之后双眼一黑,身子猛然向后一倒差点没气得闭过气,好在她脑袋摔在床枕上一痛人又清醒过来,她猛然晃了晃脑袋晃去眩晕感,开始在心中思忖杏儿所说的事有几分的可信度。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也许会不信,毕竟楚谟远从来不近女色是事实,入画那小蹄子生得也不过薄有姿色,就算爬上了楚谟远的床也不可能获得专宠还这么快抬为姨娘,怎么说也得先纳了妃才能收姨娘的吧? 可是话是从张嬷嬷嘴里说出来的,这可信度可就很高了。张嬷嬷可不是一般的王府下人,而是先王爷的奶娘,平素深得楚谟远敬重的,可算得上是半个主子,她如果说出楚谟远要抬入画为姨娘,那这事情就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贱人!居然敢背叛我! 江冰莹翻身下了床,来回踱步,她在心里狠狠的诅咒入画,完全忽视了一脸心虚的杏儿,而杏儿见小姐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却没有冲着她大发雷霆,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所有的事果真和入画所预料的一般呢! “杏儿,那贱人敢在主院这么对你,王爷难道就不管?”江冰莹转了几圈,突然停了脚问,那布满戾气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杏儿,似乎只要杏儿敢骗她,她马上就会扑过去嘶咬一般。 杏儿被她这样的眼光吓得一抖,很快就按入画吩咐的回道:“小姐,王爷他不在府里,奴婢被送回来时,隐约听到是昨儿晚上有刺客潜进了内院,好像是冲着入画那贱人去的,却不想王爷刚命人去传那贱人和那刺客撞了个正着,倒让那贱人躲过一劫,而王爷也因为此事大发雷霆,一早就去了京兆府,说是要严查一番看是什么人胆敢前来王府行刺!” 杏儿的话一说,原本还在心中稍有不信的江冰莹此时已完全相信杏儿的说词,她不看跪在地上的杏儿又来回踱步,昨晚的刺客定然是主子派去杀入画的,没想到没能成功让那贱人躲过去了,以那贱人的聪明,定然想到是自己请的人动的人想杀她灭口,所以今天才敢这么嚣张的打自己的丫鬟,哼,贱人,昨晚让你躲过算你命大,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躲得了几次! 转念又一想,昨晚刺客的事连楚谟远都惊动了还大发雷霆,只怕主子以后想要派人将那贱人除了更是难,她心中又不免有些焦燥起来,入画不除,她又怎么能安心呢! 连主子派来的人都失了手,这贱人当真是命大! 她来回踱步,跪在地上的杏儿却暗自庆幸自己听从了入画的计划,虽然为了让小姐相信她,她受了一些皮rou之苦,但一想到从此以后能脱离苦海不必再担惊害怕,她心中便无比兴奋。 “行了,你先退下。”踱了几步之后,江冰莹一挥手,杏儿马上起身退了出去。 杏儿出去之后,江冰莹走到床头一按,床头便凹陷下去,她从中拿出一个锦囊,从中倒些许粉末放于香炉之中,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慢慢飘散出去,而她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将那锦囊放回去,然后才靠在床上躺着休息。 这粉末,是颜郎给她的,颜郎说过这是他家独制秘方,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见他,只要点上这香末,这香味便会惊动他养的青鸟,届时他就会来,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主子随时都会将她当成一颗弃子,唯有颜郎能救得了她了! 她靠在床边想着心思,窗外,看到这一切的杏儿蹑手蹑脚的离开,看来小姐果然和入画说的一样有不可见人的丑事,她可得将小姐刚刚的事告诉入画去,看看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一路沿着偏僻的小路饶行,很快就到了入画的院子,她顾不得头痛,走进去就道:“jiejie,小姐她果真有见不得人的事呢。” 入画心中一喜,马上迎上前拉着她坐下方细细问:“是什么事?” 杏儿便将她看到的一切一一告知,最后问:“jiejie,下一步杏儿该做什么?” 入画柳眉一挑:“meimei确定没看错?” 杏儿敢紧点头:“jiejie,杏儿看得清清楚楚,小姐是按了一下什么,床头便凹了下去,然后小姐就拿出了一个锦囊,从里面倒了些粉末出来,小姐将粉末放到香炉之中,马上就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传了出来。” 入画听了便暗自思忖,这粉末,定然是通知某人或许就是那位有着销魂合欢散的颜家二少颜玉郎,看来江冰莹是怒急攻心,今晚定是想要借颜玉郎之手来对付自己的了! 哼,她想杀了自己灭口,自己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meimei,表小姐那粉末,定然是通知jian夫的,若jiejie料得不错,表小姐今晚定然会和jian夫见面,meimei你可要抓好时机了,自然,jiejie我也会配合你带上王爷一同去抓jian。” 杏儿听了有些惴惴不安,抬首道:“jiejie,万一不是呢?” 入画摇头:“一定是,相信jiejie,若那颜玉郎和表小姐没有苟且之事,表小姐手中如何会有他独有的销魂合欢散呢!” 杏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惴惴不安的心便安定下来,两人又自商议一番,将所有的计划都订得自以为天衣无缝之后杏儿起身离开。 夜色,慢慢侵染,华灯初上,弦月皎洁,清辉照大地,夜水繁华,波光袅袅,幽色映垂柳。墨色天青,朦胧亦隐约,远山黛色遮娇羞…… 清兰院里,江冰莹坐在窗边看着天空心神不定的等待着。 院子里,小丫鬟们早已得了吩咐退下,整个清兰院一片寂静,只听得到鸟雀虫鸣之声。 院子的西墙角,杏儿蹲在一株槐树底下忍着蚊虫叮咬,专注的盯着院子的方向。入画说那个颜家二少颜玉郎今晚一定会来,还说这颜家二少颜玉郎绝对和小姐有苟合之事,只要自己等这颜玉郎进了小姐的闺房,自己再去通知她,她就会带着王爷来抓jian,到时,王爷再也不会容忍小姐,而自己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杏儿觉得她快要失望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借着月光她望过去,但见月光下,那人一袭红袍,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杏儿只觉得心猛然一跳,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男人刚刚那微微一笑,竟是朝着她来的? 正想着,一片阴影猛然遮在了她面前,她后知后觉的抬头,不由惊愕的张开嘴,眼前正笑得风华万千看着她的男人,不正是刚刚偷偷溜进来的男人么? 她反应过来刚想大叫,男人手一扬,一股淡淡香味飘过,她软软倒下,男人反手一勾将她搂在怀中闪身迈进江冰莹的闺房。 “颜郎——”江冰莹刚想扑到男人怀中,在看到男人怀中拥着她的贴身丫鬟杏儿时不由醋意大发,身子一扭就将背对着进来的男人。 颜玉郎放下怀中的杏儿,焦声道:“莹儿,你别误会,我刚进来时,这小丫头悄悄躲在一边守着,想必是知道我俩的一些事,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我相信,今晚你约我来定然让人发现了,这小丫头你可知道是听谁之命?” 江冰莹听了不由一惊,她素有心机,只是最近因为太过恐慌以至于疏忽了一些事情,但事到如今,她怎么能不明白这杏儿是听了谁的命令行事的。 入画,贱人,你竟敢设计于我! “颜郎,你快些离开,有些事我以后再解释,但你现在一定要离开。”说完她指着窗户。 颜玉郎见她表情焦灼心知事情紧急,想了想他捞起杏儿翻窗而出,这小丫鬟被他的迷香给迷晕了,留在这可不是件好事。 他离开之后,江冰莹三两步迈到床边合衣躺下,心中的恨却已然滔天。 今日若不是颜郎发现了暗中窥视的杏儿,自己今晚只怕就要栽要入画那个贱人手里了! 竟想不到,这贱人竟知晓了自己和颜郎的秘密,愈发留不得她了! 她在心中愤恨的想着,不过多时,院中传来入画的声音:“王爷,今儿下午,杏儿来求奴婢,说是小姐又发病了,偏王爷当时又不在府上,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张,好在王爷回来了。” 听到这假惺惺的声音,江冰莹恨不能从床上起来食其骨喝其血,但一想到她如今的处境,便只能死死忍下。 “王爷若再不回来,奴婢就怕小姐她……” 江冰莹狠狠的咬牙,入画,你个贱人,你且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小姐,王爷来看您了。”入画的声音清晰传来。 江冰莹冷冷一笑,掩去眼中的滔天恨意,换上一副虚弱的口气:“杏儿,杏儿你这丫头又溜到哪里去偷懒了?为什么表哥来也不通知我?” 入画听得心中一窒,她原本以为此时江冰莹正和那颜玉郎颠鸾倒凤,可是听江冰莹这语气,好像这屋中根本没男人啊! 这怎么可能? 她马上推门而进,双目四顾,便是连床下也没放过,可让她失望的是,别说没看到颜玉郎的影子,就是连男人的衣服也没有,更奇怪的是,杏儿也不在。 见她一进来便四周查看,江冰莹心中又怒又恨,面上却一副弱不禁风的虚弱表情:“表哥,莹儿身子实在不适,杏儿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请表哥原谅莹儿的失礼之处。” 楚谟远叹了一声便轻声道:“我这就命人去熬药,表妹你好好调养,切莫多想。” 入画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便不由咯噔一下,杏儿不会无原无故的失踪,杏儿会不见,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和杏儿的计划被江冰莹揭穿,杏儿被江冰莹杀人灭口了! 可恨,居然又让她躲过去了! 入画在心中恼怒的想着,忽然想到杏儿说过江冰莹在床头不知道近了什么,那放着香末的锦囊就放在床头,抓不到颜玉郎不要紧,只要能找到那个装有香末的锦囊也一样! 她走到床边,双眼紧紧盯着床头,江冰莹看到她的动作心中不由一惊,顿时明白过来,杏儿那贱人,定然是下午看到自己打开机关取出锦囊并告诉了入画这贱人,看这贱人这样子,似乎是想找出机关呢! 那锦囊若是被楚谟远发现,自己就是再撞一次墙只怕也起不到作用了! 心中虽是焦灼万分,但她却不敢表露出来,眼看入画的手就要近到机关,情急之下她佯装口渴看着入画道:“入画,去倒杯茶过来。” 入画心中纵然再不甘愿,却也不敢当着楚谟远的面忤逆她,只得悻悻的转身走向桌子,在她转身之际,江冰莹将身子往外一挪,恰好遮住那机关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入画倒好茶之后转过身,在看到江冰莹的身子明显挪出来一点之后嘴角一勾,看来杏儿那丫头没有撒谎,那机关就在这床头,放着香末的锦囊就在机关之中! 以为用身子挡住机关就能躲过去了么? 哼! 她端着茶杯走上前,边走边道:“小姐,请喝茶。” 就在江冰莹伸手接茶之际,她却手一抖,一杯茶完完全全的淋在了江冰莹身上以及被子上,她假意一边慌乱的拭着茶水一边焦灼的求饶:“小姐,入画不是故意的,您的衣裳全湿了,入画这就扶您起来换一件,还有这被子也全湿了,也该换了。” 哼,这衣和被子全湿了,你难道还能死赖在床上不起来换? 入画得意的想着,江冰莹知她故意将茶水打翻为的就是逼自己离床她好打开机关,气得两眼发青偏又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那入画已然一手扶了过来:“小姐,您慢点,入画这就扶您起来……” 便在这时,忽来一股浓香冒了进来,紧接着突然传来惊叫声:“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