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呜……嗯…… 艾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湿漉漉的墙壁,昏暗的光线,一道道坚固的铁栏杆,以及头顶那的天窗,很明显,这里是晶耀的地牢,自己已被雷云战爵抓住了。艾因转了个身子,似乎被雷击的不轻,看着周围,自己的同伴都已经醒了,同样垂头丧气的看着艾因。 “醒来了吗?”希亚轻轻的问了一句。 “希露薇亚……?”艾因又伸展了下身子,“这里是……” “晶耀的地下牢。”希亚认真的说道,“我们被控杀害公主,被以嫌疑犯以及攻击战爵的现行犯之名,关到了这地下牢房中。” “果然是……这样的啊……” “真是够了……我们竟然还攻击战爵……没被当场轰成焦炭,已经是千幸万幸了……”梅鲁大声抱怨道。 “雷云战爵……多少有控制力量吧……” “等等,杀害公主的是费特那家伙……”莉可不明白的问道。 “没用的。”梅鲁无奈的说着,“杜鲁门诺那老头早就算计好了……我们被利用了……果然……一开始就不该相信那个家伙……什么莉莉耶……这都嘛一听就是故意安排好的……这家伙打一开始知道莉可出身圣天使女侍学院,就打算雇用我们来安排这出阴谋了。” “对不起……对不起……”莉可赶紧道歉道。 “不是你的错……别这样……”艾因安慰道。 “可是……可是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莉可将头低下了,尽量不让艾因看到她悄悄流的泪水。 “不是因为莉可啦,因为就算不是这样,他一样会找别的理由,这我清楚的很。”梅鲁一本正经的说道。 “梅鲁,好像从以前就很讨厌杜鲁门诺……”艾因一边轻轻的拍着莉可的肩,一边向梅鲁询问道。 “哼,因为我知道那个老头是个伪君子啊。” “可恶……总之,我们被利用了吗……”艾因愤怒的说着,“被杜鲁门诺……被费特……” “费特跟我们一样被控杀害公主之罪,就关在隔壁,我觉得他也是被利用的吧?”希亚分析道。 “就算是被利用的,艾夏公主被他所杀是事实……我倒还想知道他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等等……有人来了……”可丽儿心的告诉正在讨论的艾因等人。 艾因等人立刻停止了交谈,静静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在旁边停下了,接着声的交谈,但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然后便是牢门打开的声音,又是一阵声交谈。 然后,脚步声开始向艾因所呆的牢房接近,慢慢的,一个暗杀者打扮的女子和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停在了门前。 “利奇曼,没事吧?”女子开口问道。 “碧!?!?”艾因认出了眼前和他说话的人,“你……你怎么会……” 艾因又看了看碧身旁的人,“费特!你这家伙……” “请安静。会引起注意的。”碧轻声的告诉艾因。 “费特!你这家伙!你给我解释清楚……”说着艾因隔着牢门抓住了费特的衣襟,费特则任凭艾因的出手,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住手,艾因。现在不是内哄的时候。”碧拽开了艾因的双手。 “内哄?可是就是因为这家伙……”艾因依旧愤愤不平。 “那些都是布局好的计划,都是为了使杜鲁门诺露出马脚,所必要的手段而已。” “可是……艾夏公主她……”一旁的希亚补充道。 “那是不得已的事。详情我离开这儿再跟您解释。这整个莉莉耶计划的内容,以及最后你们所需做的事。”说着碧娴熟打开了牢门。 “莉莉耶……计划?”带着疑问,利奇曼冒险团离开了晶耀的地牢。 翌日清晨…… 艾夏公主的追思堂中,依循古礼,宰相杜鲁门诺代替卧榻病床的晶耀王斯鲁多,单独为逝者唱念吊辞与追悼之文……偌大的礼堂中,杜鲁门诺一个人很认真的独自念着假意的文字。 “真是可惜,花样年华就失去宝贵的性命,你要怨,就怨你的父亲,为什么是晶耀之王吧……艾夏。”杜鲁门诺接着说道,“也怪其平日里太强势,把一切政权都揽到自己的手中……或许,这也是一种报应吧。” “可是假若吾真去怨,恐怕父皇那被你慢慢毒害的身体,会变得更为衰痛吧?杜鲁门诺宰相。”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杜鲁门诺的耳朵里,宰相慌忙转头,一个令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艾夏……公主,”杜鲁门诺真不敢相信,艾夏公主正好好地站在那里,依旧是穿着那一席粉色裙装,认真的看着他在念着所谓的追悼之文。 “老狐狸果然就只有这时候会吐露真话,宰相大人。”艾夏走到杜鲁门诺的身边,看着宰相气势凌人的说道。 “艾夏公主……您……您……您……”杜鲁门诺早已被眼前的人吓了个半死,吞吞吐吐的说道。 “呵呵,看到吾没死,汝是高兴,还是伤心,尔或是愧疚呢?” “高兴啊!老身怎么可能伤心!公主您没死,可是晶耀之福!万民之幸啊!”杜鲁门诺赶紧笑着附和道。 “可是,吾会去跟被汝毒害而长年卧病的父王说,汝想刺杀吾啊,杜鲁门诺。” “这……公主所说为何,老身不懂……” “不懂吗?那吾一五一十,慢慢跟汝说说好了。”艾夏清了清嗓子,更加认真的看着杜鲁门诺的眼睛…… 反正,这儿只有汝与吾两人,吊慰仪式进行中,也没人敢开门打扰,不是么…… 那我就开始揭示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