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新式建筑
只是,之后没过多久,这几个人便后悔了。 金知蝉设计的这种建筑物,不仅可以让房屋变得更坚固,而且,还能大大的节省空间,最主要的是,这种新式建筑物,修建起来,极为快速。 兵学一旦正式开学,长安城里有能力的人肯定会相反设法地招募这些当初参与修建新式建筑的工匠,为他们自己修建这种新式建筑。 到了那时,不但金知蝉大肆扩建的砖窑会因此而暴富,就连这些工匠们也会因此而得利。 即便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只会砌墙一门技术,而不会修建新式建筑,但是,这一门技术就已经可以让他们在这之后的两三年内,再不用靠着耕地养活一家老小了。 而到金府帮忙的工匠,甚至是他们的家属,都能在这项工程中,进一步学到一些东西,相反,那几个离开的工匠,最后只能他自己当个普通的砌墙工而已。 这种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技术’工人,很快就会泯然众人,被数量更多的砌墙工所淹没。 金知蝉要修的这个宅院,既没有兵学的建筑那么复杂,也没有兵学那么大的面积。 金知蝉这次要修建的宅院,是她自己设计的小型堡垒式建筑,外层是一丈高、六尺厚的围墙,中间是大四合院,核心是个圆形的院落,就像是家人的那种圆形的土楼一般。围墙中的建筑,顶多也就是核心处圆形围楼的房屋才会修建成二层高楼,外围大四合院的建筑依然还是平房。 汉武帝听闻此事,是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金知蝉所做的这些事情,一附和法度,二,说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外甥女,刘彻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用皇帝的权势来惩罚于她。 金知蝉请来的都是临时在官府服役的工人,而不是归属于将作监的匠师。 金府里一直都有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的匠师群体,若不是皇帝差遣的活,金知蝉根本看不上将作监派来的那些迂腐的匠师。 要知道,当金知蝉将自己所画的新式建筑草图拿出来的时候,将作监派来的匠师,大部分人都非常抵触金知蝉这种异想天开的做法和想法。 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人能够用砖建起二层高楼的,尤其是,一层的顶梁居然没用木材,在他们看来,这种新式建筑物根本无法建造出来。 可是,如今,这种新式建筑物不但就矗立在他们的面前,屹立不倒,这里面却没有他们一点事,那个在他们看来同样是二把刀的小监理,干得同样也是有声有色。 在兵学工程结束之后,卫青第一次行使了自己身份的特权,将木梁和一些工匠抢到了自己家中,目的只有一个,为他的府上也修建这么一座新型建筑组成的小四合院。 刘彻生气,一是因为金知蝉,二就是他原本也有打算将木梁弄进宫,没想到,却被卫青抢了先。 若是换成其他人,刘彻肯定不会想让,可惟独是卫青,他就没有因此而发作。 不但是因为卫青的功劳和身份,还因为,卫青平时表现得太过于无欲无求,太过于完美,难得使用一次他给予卫青的特权,刘彻自然不好将木梁抢过来。 木梁一下子成了香饽饽,这把他吓得不轻。 不过,他在见过金知蝉,接受了一番二小姐的指点之后,他也就放了心。 车骑将军也是人,只要他把活干好了,只会得到赏赐。 不仅如此,金知蝉还很明确地告诉他,让木梁在卫青的府上尽量多拖延时间,因为,她估计,陛下在看到这种新式建筑之后,肯定也让他在宫中修建。 因此,木梁最好是在卫青府上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这段时间里,金知蝉再找一个长安城里有名的建筑匠师,让他将这种新式建筑的修建方法琢磨透之后,把他举荐给其他王公大臣。若是木柱时间拖得够久的话,依刘彻的性格,肯定不会再等他了。 元朔四年,因为去年连经大战,虽然汉军获得了大胜,但是,太原郡、上党郡、渤海郡和涿郡中的屯田所产的粮食有些吃紧。 毕竟,这四郡北边那些边郡这几年一直让郡中的百姓一直都被当成了民夫,为官府修筑长城或者边墙,暂时还是无暇耕种土地。 而去年为了让卫青所帅大军的行动更为隐蔽,汉武帝从内陆各郡抽调了不少郡兵,使得边境上粮草消耗极大,而那些被抽调走郡兵的各郡粮食生产也因此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故此,今年,即便新上任的一只鞋单于新上任之后,依然派兵进攻了故幽州各边郡,汉武帝也并没有继续派兵出塞报复。 古幽州沿边各郡,受损的程度各不相同。从西到东,上谷郡几乎是没有任何损失,一方面,是上谷郡又极大的地利优势,而另外一方面,上谷郡郡尉没什么大的本事,可在修建边墙上却既有心得,他正是靠着自己修建的边墙,硬生生将匈奴骑兵逼走了。 所谓边墙,就是金知蝉‘发明’的壕沟加胸墙的组合。这种防御阵,在平原之地可用,可在山坡下用起来效果更佳,就像当初的雁门关外那一战一样。 上谷郡的地力虽然比不得雁门郡,却比故幽州其他各郡的地势要好上一些。 同理,渔阳郡和右北平郡因为其北部有燕山的保护,郡尉只需要堵住几个隘口,就可以轻松的将匈奴骑兵挡在郡外。 这是,边墙若是在这些隘口,其作用反而会被大幅度削减,要想堵住燕山的这些天然的山口通道,最好的方法,还是修建连山的长城。 因此,真正受损严重的依然是辽东和辽西,这次,一只鞋为了挽回颜面,不顾辽东郡贫瘠的现实,依然派大军进攻此郡。 当然,在辽东郡的军事行动,收入和付出相差太大。 辽东郡郡治襄平城,既是辽东郡人口最多的一座城池,也是一座雄城,匈奴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依然没有将其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