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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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那一直被遮在假面下的左侧眼角旁的皮肤,从眉骨延伸至颧骨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竟同时布满了无数种不同的伤后又愈合的痕迹,隐约还能看出这人当时自伤时的疯狂。

    而那些伤疤下,依稀可见暗紫色的两个字:‘陆玖’。

    正是暮云山庄为影卫打下的标记。

    “影卫的身子么,我这里恰好有一具。”

    红雀又把面具按了回去,摇曳的烛光映的红雀带了鬼面的脸显得有几分妖异,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可惜,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想要摆脱所有和山庄有关的事物,却唯独摆脱不了这个标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弄上去的,强酸都洗不掉,割开皮rou后才发现那字迹已经深入到骨头上了。”

    “你……咳咳……咳不可能……”穆贺的声音小了下去,他忽然反应过来红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说……你要找的影卫,我给你带来了……穆贺惊恐地看着红雀,瘫在原处一时间忘了怎么说话。原来那么失踪的影卫就是红雀吗!

    一声哨子在不远处响起,红雀没再理会穆庄主的挣扎,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偏殿。

    “赵铃,时辰到了吗?”

    这几刻钟的时间,红雀自己盯着穆庄主,以防生变,此时他的下属们和此次与他联手的聆月宫的人已经将山庄搜了个遍。

    只见从偏殿的后方走出一名着靛蓝色劲装的男子,腰间别双剑,搀扶着一名毫无反抗之力的影卫走了过来。

    “启禀楼主,已查明影卫共计八十九名,其中七名先前关押在刑堂,另有十名任务在身,不知何时回来。”

    “这是三十五号?”

    “是,我是按守职的排表查到的,但应该不是您要找的那位。”

    赵铃身为天机楼玄阁阁主,闲时也曾帮着红雀查探过一些三五的消息,所以他很清楚,他现在带来的这位三十五号,肯定不是楼主曾经一直追查的那位。

    影卫被轻轻放下,跪坐在地上。

    “嗯……”红雀皱了下眉,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三十五号果然已经被顶替了,只是自己的人搜遍了刑堂也没发现他……

    红雀深深呼吸了几下稳定了心绪,才蹲下身,视线与那名影卫齐平后说道:“你编号是三十五?那你可知道被你替下来的那个三十五号去了哪里?”

    影卫没有回答。

    影卫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这么客气的请过来,身为战俘,现在不方便刑具加身也就罢了,就连带自己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天机楼楼主都是由人搀扶着,还刻意由着自己的速度,既不是拖拽,也不是押送。

    红雀又问了一遍:“你编号是多少?”

    影卫底下了头,依然没有回答。

    红雀疑惑地愣了一下,抬头问赵铃:“老赵,你确定时辰到了,他能开口说话了?”

    “早就过了一刻半钟了,我算时间什么时候误过?”

    红雀蹲在地上盯着影卫瞧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般的哦了一声,起身回到了穆庄主身边,不顾穆贺那仿佛要吃了自己般的眼神,掀开他的衣袍翻找了起来。

    “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被迫对上红雀视线的穆贺一愣,片刻后才发现对方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穆贺那一身锦衣华服随后便被红雀毫无顾忌地扯开了,直到那华美的衣袍被撕扯的丝线纷飞,红雀才从里面翻找出那一块雕着祥云纹饰的黑色玉牌,也不管身后露出中衣的穆庄主嘶哑地喊着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拿着那块玉牌重新走到影卫面前蹲下,将那牌子放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好了,令牌在我手里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说吧。”

    时隔多年,红雀再次吐槽庄里这个只认令牌不认人的规矩,太容易让人钻漏洞。

    红雀出身影卫,清楚的知道庄里的这些规矩,无论何人,只要令牌在手,便都能号令整个影阁的影卫。然而这个非常明显的漏洞从来就没有人能钻进去,且不说外人是否知道这条规矩,单是因为有影卫在,就从来没人能够近的了庄主的身,更别说能搜出这不知藏在何处的令牌。红雀还在山庄受训时就不止一次质疑过这个规矩,后来才从三五口中得知是因为山庄的创始人有一个双生的兄长,为做区分才特此立下的这项规矩。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了自己。

    影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压下了,终于开口说道:“回主人,属下不知……”

    “这样啊……”

    红雀站起身,他本就没抱多少希望,刚要起身去一寸一寸地找,就听影卫忽然说道:“主人!如果刑堂没有,人若是还活着,就只能在……”

    “在哪?”

    “在教习处的地牢……”

    “教习处……”

    “对,教习处在霄殿南面的……”

    影卫刚想要指路,再抬头却早已看不见人影,只看见西侧一条小径的拐角处闪过一缕焰红色的袍角。

    影卫愣了一瞬,天机楼主……主人,主人知道教习的地牢在哪?

    然而影卫很快就没心思想这天机楼楼主神通广大的事了,他记得之前两人对话的内容,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重要的人,怪不得要对自己这般客气,只是现在主人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了,那恐怕就该……

    清冷的夜风中只剩下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