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女配她弟在线阅读 - 第111页

第111页

    等到看清屏幕上那几十个关键词之后,众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真的,也不知道该说是闻蔚运气倒霉,还是手气逆天,“手铐”这么个关键词混在几十个词汇中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其余词汇都非常的普通,乍一眼谁都不会觉得有问题。

    结果最sao气的一个词就被闻蔚抽中了。

    其余几个组有的对他们抱以同情,有的还挺羡慕他们抽到个最猎奇的,也纷纷捋起袖子过去抽。结果剩下的小组抽到的分别是“苹果”“美人鱼”“爵士乐”“指挥棒”和“大鼓”,不是音乐和乐器上的提示,就是主题的线索,最不相关的大概就是苹果了,但苹果跟手铐一比,那看上去简直正常无比。

    虽然苹果也有暗示“禁忌之果”的意思,但就字面上的意思看,还是手铐比较劲爆。

    闻蔚见阮岩面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别人一个个抽完签,表情都是一脸轻松,他走过去,小声问:“这个道具很难利用起来吗,我是不是抽了个坏签?”

    阮岩立马抬起头,他意识到闻蔚跟他不一样,他不是专业的舞蹈人员,所以内心难免会感到不安,而且还是自己鼓励着闻蔚去抽签的,他就算心情再复杂,也不能让闻蔚把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何况事实也没有闻蔚想得那么糟糕。

    阮岩对他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道具已经比我上一次抽的关键词好得多了,是个好签。”

    而起说不定观众们还挺期待的呢。

    “是吗?”闻蔚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显得有几分不安和忧郁,“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没……当然没有,我挺喜欢你抽的签的,真的!”阮岩赶紧对他说,“至少看到这个关键词之后,我就能联想到好几个以手铐为道具的舞蹈,比什么睡美人要靠谱得多了!”

    “真的?”闻蔚缓缓抬起头,深郁的眼中仿佛因为阮岩的话而重新有了光彩,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灰蓝色眼眸里滟潋的流光令阮岩的心跳骤然快了半拍。

    阮岩咽了咽口水,目光略呆滞地回答他:“嗯,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了……”

    闻蔚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镜头移过来,就能看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这一幕又让全国的单身网友们酸了好半天。

    想看影帝露出罕见的开心的笑容,只能等到他跟阮岩同框的时候,除此之外别想让影帝的嘴角弧度超过15度。

    最后当所有人都抽完签后,总导演宣布,新来的评委导师郑罗兰将代替艾然成为阮岩小组的指导老师。

    之后直播在一片热闹和期待的氛围中结束,各个小组也各自回去,而阮岩和闻蔚则留了下来,和郑罗兰互相认识了下,顺便问问他对这个关键词有没有什么想法。

    郑罗兰比艾然好说话多了,他笑着看向阮岩:“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里对这个舞已经有想法了,不需要我做什么指导,我只等你们排完舞,给你们一点编舞上的提议罢了。”

    阮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的表情看起来可能真的挺明显,因为他的确是对这个道具很有自信。

    穿越前他在舞台上跳过近千场舞,用过的道具不计其数,各种各样,手铐也不例外,他很清楚该如何发挥这个道具的魅力。

    郑罗兰看着阮岩,意味深长地说:“俗话说同行相轻,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对同行已经没有什么竞争的心思了,但是我的嗅觉还是很灵的。我看过你上一次的舞蹈,一眼就能看出你平时从没落下基本功,能得到这个成绩是必然的,所以我也很期待你这次的表演。”

    阮岩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从前团长的影子,那位老人也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他对舞蹈的热爱和专业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用眼去看,用心体会。

    所以阮岩也郑重地朝他点点头:“我们会努力的。”

    阮岩也从没把这个舞蹈当做自己的个人秀,他始终记得自己的队友,而他们是一个整体。

    态度谦虚又认真,真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啊……郑罗兰欣慰地看着阮岩,又有些遗憾,以阮岩的身价,他想把对方挖到自己的舞蹈团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处理完节目组这边的事,阮岩和闻蔚就得回到《灰色》剧组,继续拍最后一段剧情了。

    阮岩的精神上一秒还处在被业内前辈鼓励的亢奋和满脑子的手铐中,下一秒躺在停尸台上,演一具莫得感情的尸体。

    阮岩:“……”

    这是什么落差感。

    不过幸好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旁边还有人提醒他镜头位置,让他能够在镜头照到自己的时候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rou。

    这一段是闻蔚的个人戏,到时候后期会配上悲情的音乐和他的台词,所以提示音会被完全消除掉,不用担心。

    剧组在阮岩的颈后放了个小巧的耳麦,一直在提醒他:“阮岩,闻蔚现在朝你走过来了,镜头会在你脸上停5秒,准备好,三、二、一!”

    阮岩控制着自己的眼皮,胸口以上纹丝不动,但他很快发现,这根本没什么必要。

    因为闻蔚的指尖正在轻轻触碰他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而且阮岩心里数了还不到5秒,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段戏剧本上写得很抽象,导演的意思是让闻蔚自己发挥,只要突显出周楚枫的深情,和懊悔、挣扎的心理过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