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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手微微颤抖的在纸上面开始鬼画符,虽然写出来的字不美观,但是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当年北平一案的证人。 “把他们每个人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什么,仔仔细细的写给我。” 侍卫这一身的伤,几近昏厥,看着容朔轻轻咳嗽了一下,这顿时就打起了精神,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交代了。 容玉看完最后一张的时候,目光带着愤恨地看了眼原先还什么都不说地站在一边的那堆人。 “顾樾,好好审审,谁要是不说,就杀了,要是说少了,也杀了。”阴测测的语气,将原本站在一边,想用沉默来保护自己的人给吓了顿好的。 顾樾嘿嘿一笑,将刚刚容玉让人扔出去的东西又都给捡了起来,“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刚才朔殿下那主意可不错,看着容淳身边的侍卫都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了,何况是这几个老东西呢。” “我们说!!”那些被容淳关起来的人,顿时齐齐喊了起来,本来就被容玉吓得够呛,现在再看着顾樾将那些东西给拿了过来,这最后一道防线,突然一下子就崩了。 容朔跟着容玉走了出去,看了眼容玉,这心里突然的诅丧起来,母亲从来没有让他学过什么治国论,也没有让他看过什么兵书,即使自己真的坐在了那个皇位上面去了,他也是只能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昏君的。 “我以为,让我躲在她的羽翼下面就是好的。” “是好的。”容玉没理会容朔的感慨,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容朔的这点敏感的小心思。 “可我还是喜欢这外面的日子,多好啊。”容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容玉才是做皇帝的料,有勇有谋,有手段也有脑子。 “我先走了,今天我让人又送了些兵书和治国论来了,你自己记得看看,不要偷懒。”容玉瞥了眼容朔,没有说太多的话。 容朔听到兵书和治国论的时候,这后脑勺隐隐绰绰的疼着,“这皇位我不要了,都给你,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用那些东西来折磨我了?” 容玉没有说话,消失在了小茅草屋的外面,一个人回宫中去了。 一看见夙凤,就把他拉到了房间里面,夙凤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这么久的事,容玉还是选择告诉他。 “你是说,我爹的这个案子其实就是皇帝想收回皇权的一次栽赃吗?”夙凤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等真的知道了真相的时候,这藏在心里,好不容易愈合了的伤口,又被人强势的撕裂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北平离京城那么远,那个地方能有多大啊,这北平侯能有多大的权力,这皇帝就那么容忍不了他们一家么?! “也不是因为容忍不了你们,当初东晋有过很多异姓侯,后来,很多人都死在了皇权的撕拼之下,这到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你们这一家了,皇帝自然是不会容忍的。” “不能容忍的话,削爵不就好了吗?我爹又不是真的想要那个位子。”夙凤一时间,满腔怒火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撒,他们夙家那么多人,现在告诉他,这些人只是皇帝收回皇权时的一个牺牲品而已,这要他怎么去接受? “阿凤”容玉搂着夙凤的腰,将下巴轻轻的搭在了夙凤的肩膀上,从后面抱着他,“我会还北平一个清白的。” 夙凤低着头,一滴水落在了腰间容玉的手上,“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即使有了清白,我爹娘他们也都回不来了,甚至连尸身我都没找到。” “别哭。”容玉伸手擦了夙凤脸上的眼泪。 夙凤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没想哭,只是,惦记了这么久,结果一下子事情的真相就出来了” “我有点控制不住。”夙凤顿了好久才将这句话给说完。 “五殿下,我找一下夙凤。”影月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夙凤急急忙忙的擦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将门给打开了,容玉看了眼影月,是他让人去找的影月,说是北平的事情水落石出了。 影月接到消息之后,这一路,连跑带爬的赶到了五王府。 容玉走出去后,这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夙凤和影月。 影月看着夙凤红着的眼睛,笑了笑,“多大的出息啊,这水落石出了,不是更好吗?你以前不是就想把这些事情查清楚么,现在查清楚了,还哭什么?” 最后说着说着,这影月自己反倒是先忍不住了,坐在椅子上,边擦眼泪就边骂,“去他娘的,咱们夙家那么多人,就因为一个官职,说杀就能杀,本来咱们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待在北平,碍着谁了?” “我真想宰了那狗皇帝,将这个乱臣贼子的帽子给扣实了。” 夙凤听着影月在旁边说,没有插嘴,影月这心里不好受,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家人死的这么冤,谁会好过啊。 影月看着旁边站着不说话的夙凤,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皇权的话,夙小侯爷现在还是没头没脑的在北平那个小地方,当他的混世小魔王。 影月站了起来,抱了抱夙凤,“没事,这真相大白了,咱们以后也不用怕被谁戳着背骂逆贼了,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也不要你跟我去北平了,你就跟在五殿下身边,我也知道你放不下,但是,这北平咱们还是要要回来的,本来就是咱们的地方,凭什么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