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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樾。”容玉转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扇子,看了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赵辛,也没说什么话,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樾,自己下了马车。 没一会,顾樾就下了马车,“没有啊,殿下,该不会是这孙子放在自己府上没有拿吧?” “被人拿走了,走吧,回去。”容玉看了眼在宫门口鬼鬼祟祟的人,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太监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容玉带着顾樾进了府,赵辛也没有什么再进宫的心思,让人打道回了府。 坐在狭窄的马车中,赵辛眼神阴测测的,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被那个蒙面人拿走总好过被容玉给拿走。 “怎么样?”自容玉走了之后,夙凤就一直在五王府里面等着,见容玉进来了,连忙问道。 “被别人拿走了。”容玉轻轻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脱了外衣,吹灭了烛灯,上床去了。 夙凤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办?” “随便,兵来将到,水来土掩,该怎么办怎么办。”容玉蹭了蹭夙凤的脸,并不在意。 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他夙凤不在意,夙凤只要想到,那个东西原本容玉可以用这个,向天下的人给太子证明清白,推翻那本来不该坐在龙椅上面的人的,但他却用那东西将他给换了出来,这不知道的时候,心中没有压力,一旦知道了,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夙凤的心里。 “那个面具人,会是谁?” “知道这过去所有的事,还知道圣旨在赵辛的手上,这可能在京城蛰伏很久了。” “你是说???这为太子洗罪的东西是一道圣旨?” “一道圣旨,一封信,当初,先帝的圣旨是禁足,被容朝改了,还有一封他给太子的私信,上面有他的印鉴盖章。” 夙凤蹙眉,“承元帝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容玉笑了,“等知道的时候,太子府一府人都被抄了家了,那些东西,谁还能记得起来。” “那后面太子妃是怎么从他手里面跑掉的?” “太子妃在知道太子在北门造反之后,反应过来,让太子身边的亲信带着东西出了城,容朝没有找到,那个时候,皇位还没有到他手上,他只能放了太子妃,太子妃不是没有想过将圣旨和那封密信给送进去,第一次送的是拟抄的,在半路就被容朝给挡了下来,后来,先帝突然去世,容朝登基,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夙凤沉闷的听着容玉将那些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你可能???” “死了。” 容玉想着自己在塞外的那几年,虽然接到了夙凤的信,但是,心里还是会不甘,那种不甘和愤怒在塞外吊了他四年,不过,好在现在是春暖花开了。 夙凤笑了笑,鼻尖轻蹭了一下容玉的脸,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渐渐睡了过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得做梦的夙凤,做了一个梦。 “你知不知道,那是最后能给你爹翻案的东西!你就这么给容朝送过去了?你是在他身边享受了太久的荣华富贵,都忘了自己是谁的种了吗?” 夙凤听着这声音,走了过去,准备推门的时候,手穿过了门,直接穿过了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白衣翩翩的容玉跪在了地上,这衣服下摆,沾了不少黄泥了,一看就是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容玉的对面,是怒气涛涛的太子妃。 夙凤蹲在容玉的身边,揣摩了片刻,这是容玉十八岁的时候吧?“来,起来。” 夙凤想要去把跪着不说话的容玉给扶起来,这手却直接穿了过去,随后,心疼的看着容玉。 “容昀???容昀啊,都怪我,我生了个什么孽种啊?”太子妃身体气到颤抖,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玉,抓着容玉衣服领子,手狠狠的扼住了容玉的脖子,容玉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忍受着这种临近死亡的窒息感。 “你松开他!容玉你反抗啊!容玉!”夙凤在旁边看着急死了,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旁边看着容玉铁青的脸,又心疼又着急。 “给我把东西拿上来。”在容玉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掐着他脖子上面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少年眼睛里,闪着微薄的一点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求生欲,粗重的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容玉就被人抓了起来。 “殿下!”顾樾从门口冲了进来,看着被抓着的容玉,伸手就朝着那些人打了过去。 夙凤突然间就明白了,一张这样的小木桌,一个被打趴的顾樾,还有被摁在桌子上的容玉这是,容玉拿了给他爹平反的圣旨给承元帝,回来认错之后,太子妃给他灌毒的时候。 夙凤整个身体都痛的麻木了,就这样定定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容玉有些绝望的挣扎了一下。 半响,终于开了口,“母亲???” 十八岁的容玉红着眼圈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捏着容玉的嘴唇,将毒给倒了进去,夙凤看到容玉渐渐闭上了眼睛,将这一眸子的害怕与悲恸给关在了心里。 “容玉!”看到这个,对夙凤来说,简直就如同凌迟,一刀刀在他的心上割着,看着那些抓住容玉的人放了手,容玉滑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茫然和呆滞,夙凤虚虚的张开手,抱着他,“我该早点来找你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