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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眉头紧锁。“这要我怎么说?关键是,说了殿下会听我的吗?” “你蠢啊?殿下不给你不会找机会偷出来吗?” 影月差点没有拍桌子了。“说的倒轻松,真这么容易的话,怎么没见你去?” “我这不是有个冤家在那嘛,不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是铁定不会让你去的。”夙凤笑。 影月冷哼。 以前也没见你给过什么不吃力又讨好的事情给我做过。 后来,敲定主意,等容玉走的时候,夙凤去调虎离山,影月去将夜明珠给偷出来拿去还给容玉。 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去容霖那里请罪。 等到了下午,前面那两兄弟还在那里聊,夙凤没等来丫头跟他说五殿下要回去的消息,倒等来了顾樾。 一见顾樾,影月就将剑给拔了出来,夙凤也一怔。 这顾樾不在自己主子面前守着,来他这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顾樾径直越过影月,走到夙凤面前,只言片语,不带丝毫情感。 “好了,影月,你在外面等我吧。”夙凤挥了挥手,朝着影月使了个眼色。 影月出去后,闹腾的房间瞬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顾樾闷的胸口痛,看着夙凤,手紧紧的拽着剑柄,看着夙凤,只想把他当作是训练场上的木头人,一剑剑刺过去才解恨。 “我能打你么?”顾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夙凤笑,然后点点头。:“能,但是——得小点声,别让影月听见了。” 相比起以前的顾樾,现在的他可是素质多了。 至少打人之前还问这么一句。 给人留足了时间做心理准备。 接着,顾樾就真的拳脚相加得将夙凤给揍了一顿,最后,是夙凤一个踉跄不稳,摔在了桌子上,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才惊扰了在外面的影月。 影月一脚踹在顾樾的胸口:“好大的狗胆!敢在七王府打人!” 夙凤倒在地上,阵阵眩晕还未过去就被影月给扶了起来。 夙凤:“让他走,此事别声张,这事就算是北平王府未了的恩怨了,从此以后,也算两清了。” 顾樾怒极反笑。“两清?你他娘的还的清吗?你这条烂命都是我家殿下给的,你还的清么?!” 夙凤没在说什么,大门打开,顾樾若是识相,自然会走,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影月从柜子中翻出药箱给夙凤脸上破了皮的地方上药,顾樾心中再气,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在胡闹了,冷冷的瞥了眼夙凤和影月之后,走出去了。 “你应该早点叫我的,我这些年,武功可没......手怎么了?” 听着影月的话,夙凤才将目光移到了手上。 这是... 刚才影月要来抢玉佩,他不肯给,争执中,玉佩摔在了地上,他捡起来后,抓在手里抓的太紧将手给割伤了。 “手不碍事,只是......这玉佩...成色上好,早知道会摔坏,我就应该提前将它给卖了的。”夙凤微红着眼圈,笑着道。 将那些插进手掌的碎玉,给一块一块得拔了出来。 看着血rou模糊的手掌,轻轻吹了吹。 真疼啊。 都疼到心里去了。 缠好了手上的伤,夙凤没忘了正事,前面盯梢的丫头过来说五殿下准备回去了之后,他和影月分工明确的走了出去。 容霖正准备送容玉出府,一个小丫头在容霖的耳边耳语了一句话,让容霖这本来笑的像朵花一样的角色顿时僵硬难看了许多。 容霖朝着容玉行了个礼。“五哥,我这府上出了点事,让成匀替我送你吧。” 成匀是容霖的亲卫,就和顾樾和容玉一样。 容霖交代完之后,匆匆随着丫头离开了。 容玉正准备走,被后面追上的影月给叫住了。 “五殿下留步。”影月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那是刚刚趁着容霖送容玉出府的时候他溜进去偷出来的夜明珠。 身后的人抱着一堆的礼物。 “五殿下,这夜明珠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家殿下说不方便收,只得在心里记着五殿下的意,让我来把这夜明珠还给五殿下。” 容玉接过夜明珠,从木盒里面拿了出来,看着透亮的珠子,不经意的道。“到底是容霖不肯收……还是这七王府的管权人不肯收?” 影月眸子一敛:“五殿下这是哪的话,这七王府管权人,不就是我们家殿下么。” 影月回答的滴水不漏。 毕竟跟在夙凤身边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连无法无天整个天下唯我独大的小侯爷都被这风风雨雨磨的圆滑了,更别说他了。 容玉没说话,将夜明珠递给了身后站着的顾樾。 “告诉夙凤,死的最快的,就是他这种越权不规矩的人。”容玉说话的时候,正好转过了身。 虽是看不见脸色,但是影月还是能听到这里面的寒气阵阵。 “好的,我一定转达,来啊,把东西搬到五殿下的马车上,这五殿下可是贵宾,咱们别怠慢了,不然,别人就该说闲话说咱们待客不周了。”影月对身后的小厮说了声,小厮不敢懈怠,连忙将东西往容玉的马车上搬。 目送容玉走了之后,影月才卸下脸上的假笑。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