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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月冷笑:“平迟兄??人家知道自己多了一兄弟么,你就叫这么亲切。” 段海“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聂月你今天就非得拆我台是吗。” 眼瞅着又要吵,陶冰连忙放下筷子。 战战兢兢说:“太、太好了,优若最喜欢去赛格岛了。” 话落地了,没有人接口。 陶冰杵了杵段优若的胳膊,段优若看他们父女俩吵架看得正过瘾的,不情不愿的说:“恩,最喜欢了。” 陶冰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场面就算歪歪扭扭的圆过去了。 吃完晚饭,聂月没在段家住,独自去车库取车。 站在外面看着天边的月亮,长长舒了口气。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针锋相对呢。 她很想在饭桌上这样问一问段海。 也许根本没有这种时候。 聂月低头笑了一下,摇摇头。 真是管太宽。 聂月坐在驾驶座,摸出一支烟来慢慢的抽,映着她无名指上的小蛇纹身一明一灭。 临行前习惯性摁开音乐。 那边放着“北极雪下在那头,寂寞不寂寞。” “谁的想念是他的等候。” 迎着月光走。 等红灯的时候,聂月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一起去赛格岛的都是和海明有合作的,所有人都知道海明与晏氏的联姻。 这也就意味着—— 她和晏惊寒,将以夫妻的身份一同出现。 光明正大的。 心情突然就舒畅起来。 不仅舒畅,还有点变//态。 小兔子啊,现在宪//法也救不了你了。 临行前的一整天聂月都是愉悦的,哼着歌起床,哼着歌下楼看晏惊寒跑步,跟着电视里的节目一起哼歌。 晚上,聂月从沙发上跳下来,跟张姨要了盘水果上楼。 很礼貌的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拨得聂月心弦一颤。 她觉得晏惊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长在她的审美上,身材声音长相,这些先可以不论,都太肤浅,那个别别扭扭又正人君子的小模样,简直就是为聂月而生的,随随便便让聂月心生贪念。 好歹也是自诩情场高手的,什么大风大浪,大鱼大rou的没见过,这才一点小rou渣,甚至连rou渣都没给她吃过,怎就这般克制不住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 聂月轻咳了一声,学着张姨的语气沉沉道:“少爷,送水果了。” 晏惊寒:“……” “出去。” 聂月也不生气,恢复自己的声音,娇俏道:“哥,你在收拾东西吗?我进来了哦。” 聂月旋了一下门把手,没旋开。 他在里面把门锁了。 “干嘛锁门啊?” 自从上次聂月不请自来给他上药之后晏惊寒就养成了随时锁门的好习惯。 他的语气还有点得意:“防贼。” 聂月明知故问:“哪有贼啊,别害怕,我进来保护你。” 晏惊寒“呵”了一声,没理。 半天没动静,晏惊寒以为聂月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轻轻浅浅的门锁响动声。 最后“咔哒”一下。 门开了。 聂月懒洋洋的倚着门框,一串钥匙挂在她的指尖,哗啦啦的跟晏惊寒耀武扬威。 无耻之徒笑得天真无邪,“哥,没想到吧,我有备用钥匙。” 晏惊寒惊愕了一瞬,随即皱起眉;“谁让你进来的。” 聂月已经不想搭理这种废话了。 自顾自走到他床前:“我还以为你像上次一样没穿衣服呐,白激动了,干毛巾都已经贴心的帮你准备好了。” 她手里还真就有一条干毛巾,晏惊寒简直无语:“……” 晏惊寒正在收拾行李,手里拿着衣服,地上放着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强迫症福音啊。”聂月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余光里她的拖鞋虚挂在脚上,悠悠闲闲的一搭一搭。 晏惊寒蹲下身,继续叠他的衣服分散注意力。 “东西带这么齐全,累不累啊?” 聂月看到他的行李箱里除了衣服,还有各式各样的药品,洗漱用具,速食餐,甚至床上四件套都备得齐齐整整。 不累。 这有什么可累的。 但晏惊寒没说出来。 “这次参加的都是知道我们联姻的,”聂月一说这事儿就想笑:“你知道吧?我们是真的夫妻了哦。” 晏惊寒怎么可能没意识到。 “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聂月歪着头:“什么叫出格的事呢。” 晏惊寒不说话,聂月想了想说:“我们打个赌吧。” 晏惊寒:“什么赌。” 聂月的目光非常流//氓的缓缓下移,停在某一个位置上不动了:“你说我能吻到你么?” 晏惊寒如临大敌:“你别放肆!” 聂月哈哈大笑。 又生气了诶。 好开心。 “我赌能。”聂月说:“要是我赢了呢,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反过来如果你赢了,我没吻到你,那我就任君处置。” 晏惊寒冷笑了一声:“就你?能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