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满级大佬被砍号后在线阅读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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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负心汉,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你醒醒啊,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吗?”

    “你有见到我的孙儿吗?那孩子很乖的,都是我,都是我这个老糊涂的错啊!”

    各种杂乱的声音瞬间响起,谢逸致已经走到陆昭面前,她对这些却恍若未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昭。

    “父亲,大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逸致的手搭上了陆昭的手,而后,扣住其命脉,却被陆昭情急之下躲了过去。谢逸致一脚踹向了陆昭的膝盖骨,只听咔嚓一声,陆昭跪了下去,被谢逸致踹到的腿似乎已经折断,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果然,是腿!先前施法时不是躺在榻上,就是缓慢行走,并未显现出来。可刚才血红咒文笼旁身形的一颤,却是疏漏。甩袖这个动作幅度并不大,可陆昭却险些摔倒,虽被稳住,可到底不同。

    “槲生在哪儿?”

    “喂,我说你,不会真的被个小子唬住了吧!”

    “呵!不过奇怪你为何会被捉住罢了。之前遇到个高人,迷魂阵法布的出神入化,若不是中心旁落,恐我今日就折在这里了。”谢逸致划破指尖,按在墨竹笛上,轻吹了几下。

    凝实为青蓝色的灵气一圈圈漾开,而后拉长为线,盘旋缠绕,竟也是个符文。只见那符文泛着青芒悬在陆昭身前,谢逸致伸手点了那符文一下,指尖亦带出一点微光,在其周围一笔又一笔地写着。谢逸致写的极快,不过十息就停了下来。

    “清心咒?”槲生自然是认得的,自认识谢逸致以来,这恼人的清心咒不知道被他默念了多少次。只是,这清心咒算是咒术符文一类,需以特制的纸张或布料承载,才能发挥其威力。之前那白衣公子的血咒是以自身血液为承载,才唤出了怨气。无趣这家伙,什么时候又钻研出这么有趣的东西了?果真是个无趣到只知修道的人。

    谢逸致可不知槲生诸多腹诽,知道了也不过一笑了之。

    青色符文落在陆昭的腿上,瞬间展开为数道符链缠绕上去。陆昭身子一僵,恶狠狠地瞪了槲生一眼。槲生站在谢逸致身后笑的极其灿烂,似乎存心要气死陆昭。

    “虽有些事比较在意,但如今宿歌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的一线牵被人收了去,怕是,要以魂补魂。”谢逸致转身,竟是想要径直穿过血文咒笼。

    槲生来不及拉住她,只见,血文咒笼以极快的速度剥落,露出那些扭曲的人形。众多红眸直勾勾地看过来,让人心里发寒。槲生下意识地结印,却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原是那些邪物周身忽的出现了数道青色符文,将他们如同陆昭一般被束缚起来。

    清心咒?这东西对恶鬼邪灵可没作用啊,这无趣是又为了验证她新弄的术法不顾死活了是吧!

    仿佛印证槲生心中所想,那几道青色符文不过须臾便在那些黑雾的侵蚀下消散了。

    “石簪镇燕尾,施法人与这些冤魂煞鬼算是灵力一体,再加上又是血rou喂养出来的东西。陆昭被缚,灵力运行周天被阻,禁锢它们的血咒不攻自破。清心咒虽无用,可到底,能清心啊!”谢逸致指尖伤口已不再流血,她微一用力便再次崩裂开来,几滴鲜血随着青色灵力再次成咒。

    槲生在那些被锢在人身中的冤魂煞鬼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挡在谢逸致身前。此时手中灵力翻涌,竟是直接手撕了不少。惨叫都未闻一声,余下的皮囊顷刻化为飞灰,黑色的魂魄像是愣住一般在槲生身前一圈一圈地围起来,被后继扑上来的人抓散后又在原地成形。重新成形的魂魄像是护着槲生一样,和扑上来的那些东西战成一片。

    “自相残杀?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惜,冤煞过重,又未入得鬼渊受世家超度,只能这般消散了吧。”

    槲生瞥了一眼就脱离了战局,拉着谢逸致就一路强硬地破阵离开。

    身后陆昭身上的青色符链隐入他的皮rou之下,他施施然站起来,目光有些呆滞,拔下发中的石簪紧紧地攥在手里,向着互相撕咬的冤魂煞鬼走去。

    “再试试,再试试,我一定会等到她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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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槲生和谢逸致出了地煞殿就顺着谢逸致被送来的路寻了回去。

    那个院子依旧那么荒凉,原来伏在阶上的干尸被扔到一边,手臂扭曲,露出森森白骨。

    槲生上前推开门,院中黑雾弥漫,之前陆修召出来的那些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谢逸致指尖按上笛孔,微微吹奏几下。新的红线从她手中的伤口生出来,依旧是如同之前一般的两根缠绕。她熟练地将其绑在手腕上,右手执笛,左手系着红线,正想跟着红线寻去。

    就见槲生拉住了她的手腕,伸手去拽那红线。两根红线嫌恶地躲了开来,槲生不死心地继续想拽。谢逸致不明所以,但也只好遂他的意,扯了腕间的红线一把,在他的手腕上也系了一圈。

    槲生极其自然地扣住她的手,指尖微错便已是十指相扣。谢逸致微怔,腕间红线将他们牵起来,倒有些像凡者定情。

    槲生牵着她慢慢前进,玄色衣袍本就不怎么齐整,想来之前在地煞殿也不怎么好过,此时显得更加邋遢。发丝有些凌乱地向着各个方向翘着,前些日子从宿家翻找出来扎着的银冠也不知哪里去了,只余束发的白色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