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付君的后院[女尊]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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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君越想越不对,于是让李舒琼再查,这一查却让她更加疑惑了,比如她的父亲水玄清是哪里人?他的爹家人又是是谁?为何这些东西竟完全没人知道?这不可能啊?即便是丞相府的老人也不知道,这不得不让人奇怪了,而另一方面,当年服侍水玄清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尚在人世的,这不是更让人奇怪了吗?关于父亲的死付君有了猜测于是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她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但是关于父亲的来历却仍然是个迷。

    如今柳月儿这表情,付君心里已明白大概,但首先映入付君眼里的竟然是这二十年来柳月儿对自己的点点滴滴,虽然他的目的或许龌龊,但终究是把自己带大,生育之恩是恩,养育之恩亦是恩,付君怀着百般复杂的心情痛苦的闭了眼,咬咬牙,罢了,罢了,权当感谢他这些年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了,但从今往后,她也不再对他留有一丝一毫的情面。

    付君深吸一口气,终究潇洒的一转身走了出去,有的东西,既知道无力改变什么,那有何必深究,刨根问底到最后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当晚,付君带着几位家室和各自的几个贴身小侍离开了丞相府,从今往后,她付君只代表她自己,不再与丞相付与付明有任何瓜葛。

    “以后可能要跟着我吃苦了,你们怕吗?”付君环顾一圈,大马车内,慕容曦坐在付君的身边,欧阳瑾柳希程分坐两侧,温书岚也坐在一旁,这本不合规矩,但付君坚持这样,这是一家人第一次聚得这么全离得这么近,尤其是慕容曦,他有些不习惯,习惯一个人高高在上的他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到付君的话,慕容曦转头看向付君摇了摇头温柔道“妻主多虑了”,付君回以一笑,其他三人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个真得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正君?欧阳瑾更是不可置信失礼的看向慕容曦,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九皇子?不是传言他从不给妻主好脸色吗?不是传言妻主不喜欢他了吗?原来全是假的!再见付君看欧阳瑾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心里就不住的犯酸,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温书岚则是有些怯懦的抬头看了眼慕容曦,像是被他的气势震慑到还是被他的美震慑到,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

    柳希程是最淡定不过的,他从来都是如此,只是莞尔一笑,像是默认正君的话,正君的话便代表了他们的意思。

    付君不由自主的一笑,这样也好,他们也能走得近点,这或许就是民间夫妻之间的趣味所在,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再说付明,此时的她正背手站于书房,双眼看着窗外,深皱着的眉让她多了几条皱纹,两鬓几丝斑白让她看起来整个人像是老了一圈。

    “走了吗?”。

    “走了”李管家低头道,对此时的付明有些心疼。

    “想必现在她定是恨透了我这个娘”付明突然无力道,言语间尽是无奈。

    “大小姐总有一天会理解您的”李管家安慰道。

    “那倒也无碍”理不理解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年来她又何时理解过,但所幸她那小命是保住了,也不枉费她堂堂一朝丞相在皇帝寝宫外面跪了一夜,但,女皇最后那高深莫名的眼神总是挥之不去,付明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只希望付君最好能越走越远,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想起女皇高深莫测的话,付明现在任有些胆战心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执着又固执的付君根本不适合朝堂,她一早就知道的,如今这局势,竟连她都把握不了。

    再说付君,来到城南一处略显窄小的宅子,这是张静让李舒琼临时准备的,整个宅子还不如以前付君的东院大小,更别说里面的家具用度了,慕容曦见付君面露疲惫,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站了出来,安排下人们收拾屋子倒像个当家主君一样,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又车马劳顿的来到这里,他们一行男眷本就累得不行,更何况他们这些豪门大宅里身娇rou贵的男眷了,这让一向淡定的柳希程都微微诧异。

    付君看到这样的慕容曦却是百感交集,上一世的他是万万不会做这些事的,他只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付君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然后心安理得的对付君不闻不问,对付君的一切都不闻不问,而如今,他竟在为了自己做这些,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欣慰的同时,却也对他们更加愧疚,不过,付君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没有沮丧也没有不安,她只是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景有些怅然罢了。

    “辛苦你了曦儿”发生了那么多事,大家早就累了,忙了半宿终于是可以入睡了,等大家都各自回房之后付君轻轻拥住慕容曦,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躺在床上,慕容曦放松的将身体整个靠在付君怀里,枕着她的胳臂,久违的怀抱,即便累得要死可心里却觉得异常舒适。

    “本就是我该做的”这些是本来就是作为正君的他的分内之事,只是以前的他毫不在乎罢了。

    “曦儿真懂事”付君难得调侃道。

    “就知道挤兑我”慕容曦不好意思的在付君怀里拱了拱,贴得更近,以前的他,真是不堪回首。

    “以后,还望曦儿多照顾他们”付君突然道。

    慕容曦一僵,半晌才闷声道:“嗯”,即便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他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