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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谵在他眼里闪烁。 “我敲了,但你大专心于自己的事了,所以没听到。”他指着她手中的笔记本,“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她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生涩的文笔,连忙合上笔记本。“你有事吗?” “今晚我在家里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希望你也可以参加。”他提出邀请。 “派对?” “是的,为了欢送阿弟而举办的。” “阿弟?”她的目光带着疑惑。 “它即将被送到台北去。” “为什么?” “因为它要开始它的任务。” “送走了它,你不难过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即使它到了台北,当我想念它时,还是可以去看它。” 即使他说得潇洒,但她仍可以感受他那份不舍的情感。 “我当它们是自己的儿女,也许等哪天我真正有儿女,在他们长大后离开我时,我就已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是我一定很舍不得,说不定还会——” “哭!”他替她说出来。“希望今晚你不会哭,否则我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就不参加,免得造成你的‘困扰’!”她赌气的说。 “算了,大不了我多准备几盒面纸。”他朗声笑着,消失在门口。 这人怎么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她都尚未答应要出席,他怎么就走了呢,唉!唉!唉! 沉心羽对着镜中刻意打扮的自己连叹三声气,她忍不住问自己,她究竟想做什么? 打扮得这么隆重,是为了吸引他吗? 来到欧阳震旭的屋前,她按了门铃,紧张地将手置于腹部,不知待会儿欧阳震旭见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门开了,他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回她的脸。 “你面纸有准备好吧?” “当然!” 他后退两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屋内的人大部分都是沉心羽见过的,所以她并不会觉得不自在。 欧阳震旭还特地请了外烩,不管是菜色还是饮料都一应俱全。 这是个温馨又成功的派对。 他不时走过来和她说话,他对她的态度让在场许多女客人红了眼,但却让沉心羽觉得十分开心。 唉,虚荣哪! 她从大家口中听到不少对欧阳震旭的称赞,也见到不少女客人向他猛抛媚眼。 见他如此受女人欢迎,她心里很不好受,在不知不觉中喝了好几杯鸡尾酒。 时间渐渐晚了,开始有人告辞,她也因为有些醉意而走向门口。 “别走!”他拉住她。 “呃,我……”她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漏了个节拍。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他说。 其实她就住在他隔壁,何需他送?但他温柔的眼波融化了她,沉心羽被说服了。 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欧阳震旭关上门,笑着看她。 “我很高兴为你准备的面纸并没有派上用场。” “你笑吧,”对于他的调侃,她早有心理准备。当他走近她时,她不自在地指指屋内的杯盘狼藉。“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我额外付钱给外烩的承办人,待会儿他们会派人来整理。来吧,我送你回家。” 他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口,引起她细微的震颤。 “怎么了?你会冷吗?你怎么在发抖?”他转过身来检视着她。 他的关怀和温柔让她一时恍神,差点绊倒。 她的异样让他更加担心了。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他担忧地用手摸摸她的额头。 “不,我没有……” 然而,她确实感受到某种热力的煎熬,但那绝不是发烧! 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摸她的脸颊,她抬起自己颤抖的手想推开他,但却又依恋地停在他大而温暖的手背上,就像一个溺水的女人,摸索到可以抓得住的浮木般,再也不愿放开。 他的手插进她柔软的发丝,把她按向自己,开始了她一直担心会发生,却又担心不会发生的吻。 他的吻猛烈而激动,使她再无法紧闭双唇抵制他,正如她无法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一样。 她想这个吻已经好久了,想他吻的方式,想这种感觉,想他的气味。 她曾作过好几次他吻她的梦,但事实证明他的唇远比她的记忆,甚至她的梦境更美好。 欧阳震旭用另一手稳住她的头,就好像她是沙漠中的甘泉,而他是迷途的旅人,必须用力吸吮着她甜美的滋味,否则他将会死去一般。 他的喉咙发出轻微、充满愉悦的呻吟,更加燃烧了她体内原本已似燎原之火的深层欲心望。 她无法让自己的双臂不缠绕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以免瘫软下去。 他的吻顺着下巴一直吻到颈子,然后开始轻咬着她的耳朵。 “你是第二个让我动心的女人。”他低声耳语,热气在她耳际轻拂。 这句话像盆冷水,狠狠地泼醒了迷失在热吻中的沉心羽。 她是第二个,所以他、水远也忘不了第一个啰?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计较他过去的恋情,但是一想到他心中还另有他人,她就忍不住有些恼火。 “抱歉,我却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