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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七年前所发生的事……她的心再度拧了起来。 天底下要是真的有忘情水,不知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把过去的回忆全部忘掉。 她用力地按下门铃,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来。 「你终於来了!」 雷威脸上的胡髭和疲惫的神情,显示他为了照顾米雅而一夜未眠。 「我是来看米雅的。」她不敢直视他。 哪怕此刻他是如此的颓废,却仍无损於他的魅力。 天哪!她怎么一见到他就反常了?不行,她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千万不能受他影响。 「她才刚睡著。」他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 「那……我明天再来。」 她才一旋身,手腕立即被他扣住,整个人撞上他强壮的胸膛。 「你……你想做什么?」她连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试著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强暴你吗?」他冷嗤一声。 她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该来的……」她低声说。 「既然来了,就别退缩!」他把她拖入屋内,并用脚将门踹上。 「雷威……你别乱来,我已经订婚了……」她急得快哭了,声音也颤抖不已。 「闭嘴!」他斥喝一声,讽笑道:「就算你现在脱光衣服,我也对你没「性趣」!」 「那你将我拖进来做什么?」她抬起螓首,一双水眸盈满惊慌的神色。 「因为米雅想见你。」他简单地说。 「可是她……她在睡觉……」 在他的睥睨下,董晓优的心跳失速,但她极力掩藏自己惊慌的情绪,不让他发现。 「你可以等她醒来。」 「也许──」 她才开口,雷威马上出声打断了她。 「你最好乖乖地留下,否则我会用绳子把你绑起来!」 从他坚定的神情看来,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现在可以去看米雅吗?」mpanel(1); 她想拿米雅当挡箭牌,至少有米雅在场,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 「她就睡在我的房里,我想,我的房间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他别有所指地说。 雷威放开她,气定神闲地盯著窘迫不安的她,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不理会他的嘲讽,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上楼。 雷威说得一点也没错,即使过了七年,她还是轻易地就找到了他的房间。 曾经,她毫不犹豫地闯入他的房里,但是,今天她却提不起勇气打开这扇门。 然而,她已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她咬紧牙关,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里的摆设跟七年前一样,没有改变。 当董晓优看到中央那张大床时,脑海里再度浮现七年前的景象…… 不!不要再想了! 她深吸口气,闭上眼再张开,努力让紊乱的心绪恢复正常。 雷威在大床旁加了一张小床,米雅就睡在上头。 看来她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火红的面颊和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她瘦小的脸蛋看起来更小了。 董晓优伸手轻轻地探了下米雅的额头,那高烫的温度把她吓坏了! 「她已经服了药,但还没有完全退烧。」雷威拿著冰枕走进来。 「让我来吧!」她很自然地接过冰枕,小心翼翼的扶起米雅的头,把冰枕放到她的脑后。 「mama…,mama……」米雅发出梦呓。 一声声的呼唤,揪痛了董晓优的心。 她知道像米雅这种年纪的小孩极需要母爱,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她很想念母亲。」雷威轻声的说。「但是,我还没通知她的母亲,我不想让她cao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提起米雅的母亲的语气,董晓优可以明白他一定很爱她,可是既然爱她,又为什么不跟她结婚? 难道米雅的母亲不爱他? 「米雅需要母亲陪伴在身边。」她忍不住为米雅叫屈。 孩子何其无辜?因为父母的感情不睦,就必须承受这样的心灵创伤,这是不公平的! 「我们到楼下去谈吧!」雷威率先走出房间。 董晓优细心地为米雅盖好被子后,才安心地下楼。 一下楼,董晓优便看见雷威正点燃一根菸抽著,那落寞的神情令她的心紧紧揪著。 她无法自欺欺人,她对他始终无法忘情,否则,她不会这么容易受他影响。 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但是,她却不想走。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哪怕她只能这样远远地看著他,她也心满意足。 为了停止自己的遐想,董晓优用力地甩了下头。 「米雅……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雷威吐了个烟圈,走到吧台,倒了杯酒喝著。 「医生说,米雅是因为水土不服才会引起肠胃炎,等她退烧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你不要再喝酒了。」见他又要倒酒,她忍不住出声阻止。 「你怕什么?」他戏谵地微眯著眼。「怕我会藉酒装疯,向你展开报复?」 「你昨晚一夜没睡吧?」 不知为何,他的嘲笑不再令她感到威胁,或许她已经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