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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珞琳和岳晟也行了酒令,轮到岳影,她便说什么也不肯行令了,皱了个眉头道:“你们还说这个不难,可我觉得好难好难,这些个诗啊词的,我不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我,你们就别让我出丑了,要不然就让德礽代罚三杯酒行不?” 珞琳道:“不碍的,你随便说一个好了,说错了也不罚你,不说的话,你自己喝不准请我哥代罚。” 大家也都附和道:“就是就是,一定要行令的。” 岳影只好向雨梦求助:“大嫂,你最好了,最心善了,你就帮帮岳影吧!” 雨梦拗不过她,见她实在为难便道:“令是一定要行的,你就简单点,说出一句诗来就算你过关了,成不?” 岳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真是的,干吗去整这一席的酒菜,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哎!那我就姑且试一试,说错了,大家可不准笑话我,不然……”说着撩了撩衣袖,大有看谁敢笑就狠扁谁的架势。惹的大家偷笑不已。 岳影思来想去,脑子里灵光一现,喜嚷道:“有了。”众人喜耳恭听,只见岳影指了指一盘花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众人迟疑了片刻,喷酒的,喷菜的,东歪西倒的,顿时乱作一团了,雨梦笑的咳嗽不止,德礽干脆滚到了地上,笑着断断道道:“天啊……你……可真是为天才,你把……你把花生……说成是红豆?笑……笑死我了……” 岳影一脸的茫然道:“你们笑什么?这诗句不妥吗?可我认为再合适不过了呀!你看花生不是一颗颗红红的?我一直就叫花生红红的豆啊!不信你们问我哥,再说,我会的诗没几首,还要跟吃的连一块,那我就只能想到红红的豆啦!那个京西村的人都能把鸭说成鸡,我为什么就不能把花生说成红豆呢?我本来还想把那盘青菜说成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呢!后来想想还是红豆更好,把青菜说成是草那太离谱了。” 这一“红豆”事件引发的后果,据说是大家的肚子都痛了好几天,是笑痛的。 傍晚大家才回府,还未进门,小唐就迎了上来,道:“王爷、福晋、贝勒爷,你们可回来了,老夫人正在大厅里等你们呢!让大家一回来马上就过去,让永熠贝勒也去,说是有贵客来了。” 第六十五章 婚约(一) “和顺堂”里,惠敏正陪着康亲王和康王福晋说话。这康王福晋阿齐娜就是阿布泰之妹,也正是永熠的额娘。康亲王此次奉旨进京,阿齐娜因念着永熠,又一心想探望大嫂一家,就不辞辛苦跟随而来,原以为能赶上德礽的大婚,没想阿齐娜因不堪车马劳顿,途中大病一场给耽搁了。 为此,阿齐娜深感遗憾地说道:“大嫂,这些年可真苦了您了,早就想来看看你们,可瑞祥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儿,若不是这次奉旨来京,咱们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呢!可惜我身子不争气,走一程病一程的,要不就可以赶上喝德礽的喜酒了。” “是啊!都好多年没见了,前些天听永熠说你们要来京了,我就一直盼着呢!德礽的喜酒咱可以补上,只是你这身子可好了?要不我请杜太医来给你瞧瞧?” 阿齐娜连忙推却:“不碍了,已经大好了!” 康亲王瑞祥怜爱地看着阿齐娜,柔声道:“还是看看吧!你这气色可不大好,请太医瞧了,我才能放心啊!”又转向惠敏道:“那就烦劳大嫂了。” 阿齐娜莞尔一笑,默许了,有什么办法呢?他总是这样紧张兮兮地,要是不依着他,只怕他会更担心了。 见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惠敏又是高兴又是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像阿齐娜一样的幸福,可是她的阿布泰已经不在了,那些曾经有过的幸福与快乐都变成了心底最深沉的痛楚和无休无止地折磨……心里黯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吩咐一旁的玉容道:“稍后去请杜太医,让他过府一趟。” 玉容微微欠身道:“是,夫人!” 宛馨因不能同去郊游,心中甚是烦闷,正懒懒地倚在榻上怔怔地出神,听得夫人传话,盛京的姑父,姑母来了,请她去“和顺堂”相见,连忙起身让翠珠和银环帮忙梳洗更衣,匆匆赶了过来。 阿齐娜见了宛馨,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清秀柔美,温婉知仪的女子。 曾听永熠谈起过德煊的两位福晋,虽然话语廖廖,但依她对大嫂的了解,那位雨梦格格定是极不受欢迎的了,哎!这又怪得了谁呢?若非她阿玛当年贪功逐利、见死不救,现如今两家必是一团和气,这婚事也定是一桩美满姻缘了,倒是这宛馨,原是大嫂的外甥女,又在府里住了多年,看大嫂甚是得意与她,想必她才是这府里的正主儿了。 阿齐娜上前携着宛馨的手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回,笑道:“德煊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标致的媳妇儿,看着身形,怕是有五六个月了吧?” 宛馨含羞低声道:“有五个月了。” 阿齐娜艳羡不已道:“大嫂,您都快抱孙子了,要做祖母了,真羡慕啊!” 谈到孙子,这可是惠敏心中头一桩喜事,自然十分称心,笑道:“等熠儿成了婚,你还愁抱不上孙子吗?” “哎!话是这么说,可就是不知道熠儿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跟他提婚事,他就借故溜走,现在连德礽都成家了,就他……哎!急死我了。”阿齐娜一脸的无奈,又转身对瑞祥抱怨了一番:“看你这个做阿玛的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每次让你跟熠儿好好谈谈你都推三推四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