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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细妹因为要照料三个孩子,全程也没顾着黄志高。 陈细妹说:“阿高这个人,一遇到酒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了。酒席还没有结束,他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了。是我娘家弟弟给他扶到了一楼的客房。他倒在床上睡了一觉,其间孩子哭闹不已,将他给吵醒了,他发了好一顿脾气。 他爬起来跑到外面,发现酒席还没有结束,又贪了杯,挨着敬酒。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在哄孩子睡觉,没有注意到,听我弟弟说,酒席结束的时候,他醉熏熏地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往外头走,我弟弟不放心,跟着他到了村口,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弟弟本来是想开车送他的,但那天晚上喝了酒,也就没有开车。 再后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第二天,我带着孩子们回了家。他失踪了我也不晓得,反正他平时也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直到昨天早上,警察通知我去认尸,我才晓得他出事了。” 第16章 真相之十六 蓝海村,对于萧默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 蓝海村虽然与南厝村中间隔着一片滩涂,但却比拆迁前的南厝村显得大气多了。 南厝村到底是穷到了头,村民们发了财的同时,这个村子的历史使命也就划上了句点。 陈细妹的弟弟,陈建江,一位皮肤黝黑的汉子,身高目测在180左右,身形瘦削。 见到他的第一眼,萧默和云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人太符合老刘分析的嫌疑人的样子。 陈建江,时年28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海边搞了一个石斑鱼养殖场。 他家的楼房在村子里也是比较显眼的那一种,四层楼房,装修也不错,看得出来他是靠养殖发家致富的。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进门就感觉一种大家庭的和谐和热闹。 陈老爷子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讲话也十分有条理。其妻子也落落大方,十分有亲和力的一位阿姨。 对于女婿的事情,陈老爷子道。 “虽然阿高这些年混帐了一引动,但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他就这么死了,苦的是我家阿妹。早晓得他要出事,那天晚上我一定让阿江给他送回家。” 陈建江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那天晚上,他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黄志高的人。 进门之处,萧默特意观察了门口的鞋架。 大人小孩的鞋摆了一堆,并没有符合条件的皮鞋存在。 一个常年在海边养鱼的汉子,他应该不可能穿那么一种品牌的皮鞋。 陈建江回忆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差不多是在晚上12点的样子,姐夫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死活要回去,我没有拦住,当时他酒喝得特别多,还想要开车回去。 老父亲不同意,让我送他到村口去搭出租车。第二天一早,我将姐夫的车子给开到了他公司,并且将钥匙交给了前台。” 萧默:“他接的那一通电话具体讲了什么知道吗?” “当时我也喝了一些酒,他讲了些什么,我没有太注意听,但听起来好像有些急。” “出租车还记得车牌号吗?” “当然记得,司机是租住在村头的老王,是一个东北人,开出租车有些年头了。老王是一个实在人,村里人但凡要用个车,给他打一个电话,他是随叫随到。 姐夫出事之后,我还特意去找了他,他说姐夫上车之后,电话一直在响。电话那头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车子经过梧桐巷巷口的时候,姐夫让老王停了车,自己下了车之后进了梧桐巷。 我本来是交待老王将姐夫送回姐家的,但老王说,姐夫在梧桐巷非得要下车,他拦也拦不住。” 出租车司机老王确实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东北人,他的描述跟陈建兴说的差不多。 老王说:“这家伙,他非得要半道上下车,他酒喝得有点多,我害怕他出个啥事,不好跟阿兴交待。但他一直扒拉车门,我不停车的话他就要跳车了,当时他还骂了我一顿。” 萧默:“他骂你啥啦?” “他说,你他妈的管闲管得宽,老子去会个情人要你管。人家要去会情人,我不放他下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师傅的出租车安装了行车记录仪,记录仪显示,21日凌晨一点15分,出租车停在了梧桐巷巷口,黄志高确实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梧桐巷,再进去就是张庆梅所租住的青年公寓,黄志高这个晚上接的女人电话铁定是张庆梅打来的,他要去见的情人也非张庆梅莫属。 青年公寓,张庆梅的住处,敲门敲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来开了门,上午被陈细妹碾压式的绝地反击之后,这会子气势全无,由一朵带刺的月季花变异成了一朵蔫巴了的喇叭花。 张庆梅起初还不是很配合,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晌。 到底还是没能经受住云海的毒舌连蒙带吓,她说那天晚上,她确实给黄志高打了数通电话,但她并没有见到黄志高这个人。 黄志高都进了梧桐巷了,她居然说没有见到黄志高的人,让人不得不起疑。 张庆梅说:“那天,我确实耍了一些小性子,知道他陪家里的黄脸婆去老丈人家祝寿,心里头不太舒服。他都答应我要跟那个婆娘离婚的,还搞得那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