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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秦俊,这是一场游戏没有错,但主导这一场游戏的却并不是你,而你不过只是这一盘游戏里的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秦俊一张脸瞬间煞白:“不可能。” “这场游戏中的另一个关键的棋子就是苏米,你以为她是为你所用的一颗棋子,其实你与她的身份却是相反的。” “我不信,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俊,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一个学会计的干起了心理犯罪的营生?你真的觉得你自己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吗?” “当然,在你没有拿出值得我信服的证据出来,我就认为我是一个天才。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盲人的听力会异于常人?没有手的人,双脚就会特别灵活。而我们这一群心灵受过创伤的人,也应当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或者应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犯罪天才。” “你说的没有错,犯罪天才确实有,但这个犯罪天才却是另有其人,他曾经与你一起被关在第三监狱里,现在的他也还在第三监狱里呆着。你和张超都是他的棋子。他是一个心理学研究方面的天才,他叫崔仁民,而苏米,其实是他优秀学生其中的一个。 他的成长经历与你有相似之处,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爱。 你与苏米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她一直就在那里等着你,不,确切地说她等的不是你,而是任何一个可以成为那个棋盘上的棋子。” “不,不可能。明明是因为白晓梦,我才与她认识的。” “好吧!我换一个说法,你与白晓梦的认识也是偶然吗?难道她不可以是必然吗? 其实你走的每一步,都在那个人的运筹帷幄之中。” 秦俊靠在椅背上,神情颓然,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萧默最后说了一句话。 “苏米是崔仁民学生的时候,她并不叫苏米。这也是她可以轻易地扰乱警方侦察方向的原因,她叫沈梦。” 第27章 嫌疑人的献身之二十七 F省第三监狱,这是萧默第三次见崔仁民。 崔仁民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以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的还是那本善恶的彼岸。 如此云淡风轻的画面,萧默想像不出云海到底是如何将如此闲淡的一个人给激怒了的。 他先开口。 “萧警官,你还是不信邪,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 “其实我来也是回送你一句话的,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你有问过自己,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做的这一切,有得到过真正的快乐吗?” 崔仁民沉思了片刻:“萧警官,你错了,我追求的并不是快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种人不配拥有快乐。我只是在享受这一种支配与掌控的过程,和其带来的结果的那一种快感。” “好吧,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崔仁民一双眼睛并不看萧默,只盯着前面那一堵白色的墙面。 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萧警官,在我看来,并没有结束。” “好吧,你怎么说都可以,但事实是真的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萧默在内心问自己,自己再见到崔仁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只是真的告诉他,他所挑起的一场风云结束了吗? 记得他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候,朱苗苗立刻反对。 她说:“萧默,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冒险去见崔仁民,是想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萧默给不出理由,就像他与崔仁民再见的时候,一直哽在喉管上的那句话呼之欲出。 那就是:“崔医生,你能准确的剖析出我的内心吗?” 那一句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他不敢冒这个险。 犯罪心理专家研究过,一个人从出生到七岁这个时间段里,是孩子学习爱的能力的最佳阶段,最大的影响来自于母亲。 如果和母亲冷漠相处,孩子可能在精神上会感到更加寒冷。 这些影响不光来自于母亲,父亲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也起着关键的作用。 如果这两方面都不曾得到过,甚至留下过无法磨灭的阴影。那么他们一生都不会懂得爱人,也不懂得接受别人的爱。 进而产生异于常人的想法的举动,从而导致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 崔仁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他区别于大多数因为童年阴影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他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学专家,这使得他更懂得如何让自己的犯罪化解于无形之中。 童年长期处于母亲的羞辱与打骂的阴影之下,导致他的心理起了变化,他想要得到尊重与获取支配的权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当一名心理医生的原因,他通过心理暗示取得病人的尊重与支配对方的权力,明知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但是通那那一种支配的权力所得来的刺激与兴奋使得他根本停不下来。 这也是他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原因。 案子结了,历时半年,了却了一大心病。市局刑侦二队一帮人好不容易歇下来,自然是要聚一聚的。 春子巷,老地方,大口喝酒,大口撸串。 仝局履行了他的承诺,拨了一笔可观的经费,这顿酒就喝得更加畅快。 云海没来,他说他的课题研究已经到了白热化时期,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