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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不是如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那天晚上,程轩来到酒店之后,心神不定。 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两个人各怀心事。 他一来就拿出电脑在那边鼓捣,他在外头有兼职帮别人写代码,他跟我说他加会儿班,很快就完事。 我是学的,对那些个头疼的代码什么的一窍不通,一个人在那边刷剧。 刷剧没刷一会儿,睡着了。 朦胧之间,正好看到他拉开门出去的身影。 我跟了出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那奇怪的打扮让我知道,他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直到他敲开了2608房间的门,当开门的那个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瞬间明了。 一道门,将里面的两个人与我隔成了两个世界。 我心慌得无以复加,两个人同处一室,他们在干什么?我的思路飘出了天际,脑补了许多种画面。 在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如身处炼狱之中的煎熬,积压了许久的愤怒不可抑制地往外爆发。 我按了门铃,是程轩来开的。 他还穿着那件可笑的酒店服务员的制服,他见到我当然诧异,急于解释。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舒红穿着暴露的吊带睡衣,醉眼迷离地躺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脸媚态。 哈哈,这个女人,她生就了一张狐狸的面孔,让天底下的男人都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就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男人都不放过。 她还配当一个妈吗?这个时候的她,一张丑恶的脸比我那个渣爹还难看。 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发了火的时候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发疯时的危险性仅次于藏獒。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房间的那扇窗户洞开。 我哭喊:“舒红,你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她似乎急于解释,但她明显是红酒喝多了,眼色儿迷离。 口口声声地叫我宝贝,我深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这个自称天底下最疼我的女人。 我要撕破她那张善于伪装的脸,我上前掐了她的脖子,发了狠。 我说:“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这天底下就安宁了。” 她一张白脸很快就被我给掐成了紫甘色,出于本能她开始挣扎。 这期间,程轩他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全程看着我们两个女人演戏。 我们两个女人从沙发上扭到了沙发背后。 舒红到底挣脱了我的双手,站起身来,靠在窗户边沿。 我疯了,那一刻的念头就是想要让她去死。 她说:“宝贝,mama该死,我应该去死。” 她转身转得那么快,那扇洞开的窗户就在眼前。 在她掉下去之前,我好像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身上那件丝制睡衣的裙摆在我手中滑过。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已经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吓傻了,她是我的亲妈啊,是劳心劳力将我养大的亲妈,我不是真的想让她去死。 然而,大错已然铸成,一切都无法挽回。 程轩,他比我冷静多了。 他迅速将我给拉回了我们的房间,说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几分钟之后,他回到了我们的房间,身上那件服务员的服装不见了。 他让我躺在床上,等待警方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程轩和我说了很多话。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对不起我,但他爱舒红是没有错的。 他还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已经和舒红一同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有世俗的眼光,舒红只属于他一个人。 我当场就给了他两个耳光,他没有闪躲,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配谈爱吗? 警方打来了电话,他让我什么也别说,如果警方真的有所怀疑,一切都是他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听了他的,这是他们欠我的。 他们两个人要死要活,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才是无辜的那一个好吗? 第1章 窄窄的巷道,昏暗的路灯,墙角肆无忌惮爬行的老鼠,角落里的垃圾从垃圾桶里溢出来,野猫在旁边觅食。 从巷头走来一个瘦弱的男孩,背上背着的书包与他的体重不太相符,他弯着腰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着。 脚下那双过大的运动鞋使他压根就走不快。 巷道尽头的左边,两间低矮的简易搭盖。 远远地看去,石棉瓦的房顶,似乎有火星子在往外冒。 男孩停了下来,抹了抹眼睛,看得更清楚了,真的是有火星子在冒。 愣了有半秒之后,书包掉落在地,他往那个方向跑去。 鞋子掉了一只也没能顾得上,因为那里是他的家,他和mama的安身之所。 火势上来的非常快,刚才还是零星的火星子。 一阵北风吹过之后,瞬间燎了原。 男孩想喊,嗓子跟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似的,怎么也喊不出来。 急啊,急得满头大汗 刚才还十分冷清的巷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个,二个,三个,这些人仿佛一下子从蛰伏的洞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