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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起说春阳市有一位画家肖像画那是画得一绝,跟相机照出来的一样。 不如找他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一幅,兴许能行。 这位肖像画画家就是老苗,当萧默找到老苗的时候,他立马爽快就答应了。 老苗符合萧默对于艺术家的印象,络腮胡子,齐肩的长发,笑起来特别爽朗。 不得不说他画画的功力了得,经过他这么一描画吧,目击者口中的那个人就生动地跃然于纸上。 警方经过他这么一幅画像成功地找到了嫌疑人,这家伙,不说百分之百的相像,百分之95是像的。 说来巧得很,按齐南的话来说,这一个晚上,保山大酒店保不齐是什么神仙地方,各路神仙都齐聚到一处来了。 昨天晚上,保山大酒店,也出现了老苗的身影。 前台登记了老苗的身份证,其于晚间10点35分和一位年青女性进入酒店,入住2624房间。 与舒红所住的房间不在一条道上,但也只差一个转角而已。 那之后在凌晨2点多离开酒店,跟他一同入住酒店的女人于今天早上10点多离开酒店。 老苗在春阳市油画一条街面上有一间工作室。 见到老苗的时候,老苗正坐在工作室门口泡茶,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架着一个画板,在工作室前头的一丛绿化带跟前专心地画画。 夕阳的余晖洒在画廊的一隅,远远地看上去,岁月静好的样子。 老苗见到萧默的到来,并不意外。 他给萧默倒了一杯茶。 “来,尝一尝这茶,高山红茶,比起铁观音的清香来,这茶浓郁多了。” 果然是一杯浓郁中带着点甜的好茶。 萧默一饮而尽,奔波了一天,这一杯茶确实甘之如饴。 老苗说:“我知道你是为舒红的事情来的,我昨天晚上确实在保山大酒店,但我跟她真没有什么关系。” “说吧,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酷爱画画的姑娘,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到底没有抵得住诱惑。” 他到底是简单明了,两句话就说完了全部。 “你凌晨2点多离开的酒店,酒店有人跳了楼,想必你是知道的,死者还是你的前妻,而那时候,你和舒红的女儿正伤心地坐在大堂里,作为一个男人,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走的,那个家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萧警官,别怕你笑话,我家里那口子是一个母老虎,这么些年,但凡我要跟舒红母女沾上半点关系,她必定闹得鸡飞狗跳。我之所以偷摸溜了,一来是害怕家里的母老虎发现我在偷腥,二来是怕警方以为舒红的死跟我有关系。” “你这么偷摸一走吧,倒让我更加怀疑你跟舒红的死有关。听说你前段时间有跟舒红借钱?你们两个会不会因为经济的纠纷让你对舒红起了杀心?” 老苗无奈地一笑。 “警官,你这就言重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与舒红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舒红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女儿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不顾女儿的死活吧,说到底她可是我的亲生骨rou。” “那,舒红到底有没有借钱给你,你借钱又是要做什么?” “说起来惭愧,我这些年过得不太如意,一家四口挤在两居室里。老二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我们那套老房子附近没有什么好的小学,我老婆就想让老二上市中心小学。 你是知道的,市中心小学地处市中心,户口不在那边根本上不了。那里的学区房贵得要死,就算我们将那套小房子卖了,在那个地段也只能买一套单身公寓,一家四口当然住不下。 我老婆就让我管舒红借点钱,这孩子上学要紧,尽管我不太愿意,但为了孩子,我还是厚着脸皮找到了舒红,没想到,她十分爽快,满口答应。 但我借的钱不是小数目,她说要给她一些时间。前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周一不行的话,周二一定会给我钱的。警官,这孩子等着上学,我不可能干那自断财路的蠢事吧!” 萧默离开之前,老苗说:“萧警官,我知道我曾经是对不起舒红,但她,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这些年,我听说她交的男朋友,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她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我敢断定她的死跟她那些男朋友有关。” 这个世界上的渣男还真多,奇葩得形形色色,各有千秋。 老苗,其画画方面的天份明显跟他的人品不成正比。 暮色下来得快当,车子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朱苗苗打来了电话,好像她跟自己很熟似的。 她说:“萧傻缺,你死哪去了?快点回家吃饭。” 朱苗苗还真是颠覆了萧默对她的看法,这个姑娘,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没有半点内涵的样子。 一推开门,家乡那久违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让萧默湿了眼眶。 一桌子家乡菜,色香味俱全。 自从姥姥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尝到过这一种地道的味道了。 扫盘的间隙,不知道怎么的,萧默眼跟前始终晃悠着昨天晚上,朱苗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打着呼,流着哈喇子的形象。 她,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位宜室宜家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