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怀疑太子是只猫在线阅读 - 第3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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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一直不动声色的太子殿下紧张说明事情不小,苏锦瑟越发好奇,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那个奶嬷嬷是个辽人。她指认你身边有个jian细。”

    苏锦瑟愣了一下,下意识瞪大眼睛,往后倒去。

    “坐好。”殿下吓得一把把人抱在怀里,板着脸,拍拍她的背。

    苏锦瑟连忙起身,拖了张椅子过来乖乖坐好,膝盖对着膝盖,一张小脸乖巧极了。

    殿下摩挲了下手指,摇了摇头,这才继续说道:“她虽是个辽人但自小安插在汉人中,进入苏府也是有意为之,特意安排她进去的,辽军从一个人口中得知苏家情况特殊,这才安排人进了苏家。”

    “可查出什么?”苏锦瑟紧张地捏着手,像是听这个险象环生,跌宕起伏的故事,不由前倾身子。

    “没有,还差点被姜姨娘发现,所以人也是她下手害死的,后来苏季元逐渐长大了,两岁的时候怕他乱说话,就给他下了哑药。”

    苏锦瑟气得直喘气,连连拍着椅子。

    “真是该死,连两岁的小孩都下得了手。”

    盛宣知把她的手握住,继续说道:“后来入了汴京就一直留着没和九郎君一起走,他们的联络地点是一家针线店,里面的老板也是生活在汴京多年的辽人,辽人的暗探营也在那里,院中都是辽人生活的痕迹,算得上是证据确凿。”

    “红线阁?”一直津津有味听着八卦的苏锦瑟突然脸色微变,手指不由蜷紧。

    盛宣知眉心微微皱起,摸着她冰冷的手:“你怎么知道?”

    苏锦瑟眨眨眼,一口气幽幽地:“有次从范府回家的时候看到她进了这家店,她是小九的奶嬷嬷却没有跟着小九走,实在奇怪,而且我看她衣服穿得还不错,大哥的宅子按理是不留她的,她一个人怎么在汴京生活,所有我找人查了她和这家店。”

    “谁?”盛宣知敏锐地问着。

    苏锦瑟睁大眼睛,眼睛无神,黝黑的眼珠好似蒙了一层纱,灵动水润的眼底光泽被关在迷茫和震惊中,盯着面前的太子殿下,手指微微颤动。

    “翠华。”她一口气缓缓吐出,带出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连肩膀都耷拉下来。

    “她跟我没什么问题,我信了。”苏锦瑟瓮着嗓子,话语含在喉咙里,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来。

    对于翠华她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她甚至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就连被人捅了一刀都没有现在浑身都疼,疼的她心都在抽搐,眼眶都不由泛红。

    “不急,慢慢与我说,是她自己查的,还是叫别人去查的。”盛宣知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握紧她的手,细声问着。

    “不知道,我没问,她要人帮忙大概只能找张如九。”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摸着隆起的肚子,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欧阳泛流立马退了出去。

    “肚子不舒服。”盛宣知见她捧着肚子,焦虑地问着。

    “没事,今天的药还没吃,我身边的丫鬟呢。”苏锦瑟唇色苍白,皱着眉说着。她突然发现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包括王嬷嬷都不见了,整个安朝殿到处是不认识的人,她眉心蹙起,不安地动了动手指。

    “她指证你身边有jian/细,我让人把她们都带下去询问了。”盛宣知感受到她的心绪不宁,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很快就回来的,没事的。”他抱紧怀里的人,认真且细心地安慰着。

    苏锦瑟回了神,冰冷的手心搁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嗯。”

    随着她心情的平静下来,肚子也不在抽搐,手心也逐渐回暖,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我问过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锦瑟半敛着眉,低声说着,“她说因为我娘的一饭之恩。”她笑,笑容难看,眼底逐渐露出泪光。

    “她才这么点大,却她背过我三次,一次是我被老太太罚跪,她背着我遇到你,一次在秀禾镇,她拼死带着我跑,一次是我出嫁那日,她说要亲自送我出嫁。她说她不想嫁人,我就想那我就留她一辈子,以前是她保护我,以后还我照顾她。”

    “其实她有些奇怪很久了,好端端和如意换班在一起,整日心不在焉的,我以为是我身边太多人了,冷落她了,我……”

    苏锦瑟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抬头看着走进来的欧阳泛流。

    欧阳泛流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回禀着:“张如九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奴才也问了其他几位黄门和嬷嬷皆不曾听说。”

    他犹豫片刻,这才说道:“慎思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

    “翠华不见了。”

    一滴泪顺着苏锦瑟的下颚落在盛宣知的手背,烫得他手指一动,紧抿着唇,抱紧怀中的人。

    “已经派人去找了。”欧阳泛流连忙说着。

    “她之前从李氏那边带回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宫女,关系亲密。”苏锦瑟搭在他手背的手慢慢缩紧,一双眼泛着血丝,可脸色却逐渐冷淡说着。

    “奴才这就去抓人。”

    安朝殿陷入沉默,盛宣知紧紧抱着她,一时不知从何安慰。

    一把刀如果被自己信任的人/捅/进去,事情便落到进退维谷的地步,安慰不是,任由宣泄也不是,因为不论如何这都太疼了。